我们一路寻找着所谓的守卫魔像,一路向着爆炸的核心位置前进着。本以为所谓的守卫魔像会是那种一人高左右的家用魔像般简单,最不过也就是格雷姆一样的存在。但是当我们真正发现它,也靠近它的时候才发现,这简直就是魔导工程学的艺术品,与我所知的炼金魔像相比,它是如此的巨大,也是如此的超出我的认识。堪比几层大楼的巨大的菱形几何体主体凭空漂浮在半空,反射着着蓝白色的光感,周围环绕着数不清的实体是小型菱形几何体的的蓝色光球。这便是所谓的守卫魔像吗?
不过已不是我们去静下来欣赏这“艺术品”时候了。突然袭来的漫天的火球倾泻而下,然后在地面绽放名为“毁灭”的礼花。盛开之处,处处升炎。围绕着守卫魔像的无数光球扩散开来以魔像本身为圆心进行了肉眼几乎无法观察的高速运动,光点延伸成光线,交织出一个密集的光网,将这夸张的地毯式轰炸阻挡在外。而我们也因此在这突如其来的轰炸下幸免于难。但是在经受了这第一轮的炮火的洗礼之后,守卫魔像的光亮明显的暗淡了一个档次,而陆陆续续闲散的炮击还仍在继续。守卫魔像被攻破也应该是时间问题吧。
“这样就算正式开始了吗?”西兹淡淡的说。“魔导工程学还真是可怕的东西那。”即使隔着面具,我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个小姑娘的不安与慌张。
“于是乎,我们的课题是破坏那边不远处的12体攻城魔像吗?好像不太可能吧。只要离开了守卫魔像的范围,就会被真正意义上的轰杀成渣吧。”化为人形的阿尔曼面部扭曲的说着目前我们都知道的事实。
而我则是老毛病又犯了。虽然有一瞬间确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和这些魔像难以让我理解的力量所干扰,所动摇,但目前我的心,又像死水一样平静。对,不是心如止水,是心如死水。又是那么一种慌乱被强行压下去了的感觉。我拄着头,思考着思维上与认识上是否存在着关键的漏洞。
“要么先冲过去看看?”我就这样随意的脱口而出。用着一张无所谓的脸,脱口而出。而回应我的事法国佬阿尔曼那张美型却扭曲了的脸。与扭过头来妄想我的隐藏在面具之后的西兹的视线。
“你是在开玩笑吗?见识过那样的炮击之后,还能这么没事的说出‘冲过去看看’这种话?你要一心求死吗?我们可不陪你啊。”西兹用与她娇小身形不匹配的力道一把抓过我衣领。
“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平淡的说。“要不然守卫魔像扛不住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死。”
我感觉我的衣领被紧紧地握了一下,然后西兹松开了手。“不过是一死?”西兹的声音虽然青涩,但此时却很有力度。
“好了好了,我觉得卢登说的也有道理。确实在这里干等着也解决不了问题。”阿尔曼抬手扬了扬示意我们冷静下,本来是蛮正确的行为,不过之后冲着我眨的那一下单眼....我不得不说我在这种死如死水的状态下也慌了下神。
西兹转过身去“要送死,你们去。”说着自顾自的蹲坐在了魔像下面。
我与阿尔曼对视了下。“死有那么可怕吗,阿尔曼你不怕吗?”我麻木且很没自觉的这么说着。“这个问题问的。我不觉得死亡这种东西是谁不害怕的。不过我只是觉得等死更可怕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毕竟只是一个分组测试,校方也不应该会至于我们死地吧。”阿尔曼耸了耸肩。
“每年都有7成的学院死于分组测试。在签了入学申请的时候就等于签了生死状了。所以说这才是白痴才会乐观的真谛吗?魔法师的世界只相信力量啊。”看来西兹并不是知识单纯的安静蹲在那里。
“这....”阿尔曼明显有些呆滞。
“但我是炼金术师啊。”我以就是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在用着这样面无表情的脸,面不改色的说着偷换概念的话。“阿尔曼,第二轮炮击过后,就冲过去吧。冲过去再想别的吧,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至少不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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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在第二轮的炮击已经飞翔在天空之上的时候,我便已经和阿尔曼出发了。在炎狼阿尔曼的身上并不会感觉到火焰的热度,但作为炼金术师的我确实清晰知道这火焰本身存在的温度之高。阿尔曼高速的奔跑着,空气从身边流过被称之为风,风很急很大。但几秒之后,身后推攘过来的气流更大。伴随着第二轮炮击的命中,伴随着那近距离的爆炸的刺耳声音。借助着爆炸所产生的气流,我和阿尔曼的速度又上了一阶。
万幸的是,魔导工程学所制造的魔像和我想象的一样,并不像炼金魔像那样具有一定的意识,而只是像编程一样,有着一定的逻辑,却并不是太会变通,也就是说,按照优先度来说。在守卫魔像失守或者我们采取什么行动之前,攻城魔像应该是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的。
但是距离的拉进,视觉上的冲击也逐渐体现了出来。攻城魔像的庞大与强大更直接的得到了体现。
但是,强大归强大。任何事物都是有弱点的吧。
那么,作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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