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宇开车回到应龙山山顶的场地时,刚好看到徐守飞的宝马车开完了要在赛道完成的最后一圈。
赵宇挫败感十足地将法拉利开到了陈守飞的宝马旁边停下,直接选择放弃这场比赛,不再去开那未完成的最后一圈,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赵宇下了车,脸上满是低落地对徐守飞说:“佩服,佩服,兄弟你的车技真是令人感到绝望!那么急的弯道竟然都不减速,真的是除了佩服,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赵宇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来了精神,“要不我拜你为师吧,你教教我该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急速过弯,这样我就能变得更快了。”
徐守飞看着眼前突然来了兴致的赵宇,感觉到自己有些后悔和他比试这一圈,然后连连摆手拒绝道:“这个不行!我不可能叫你怎么快速过弯,而且也没法教你,因为这种理论的东西我并不会。”
赵宇依旧不肯放弃跟徐守飞学习开快车的想法,两只眼睛就这么直溜溜地盯着徐守飞看,然后冲着徐守飞有些恳求意味地说道:“难道是你嫌我天赋不够高吗?还是怕我会不认真学?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地跟你学这个过弯技巧,绝对不会偷奸耍滑的……”
赵宇还想说下去,可是直接被有些不耐烦的徐守飞生生打断了,“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给我五千万,然后我就走人,天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此时,听到徐守飞这么说的赵宇倒又是像丢了魂一样,变得萎靡不振起来,“哦,知道了。”然后就从法拉利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了徐守飞,“这里面就有五千万,密码就是六个零。”接着就这么失神地站着。
在一旁的温碧燕听得有些受不了了,心想,你好歹也是个市长家的公子爷,至于对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没什么特别的家伙这么客气嘛,真是犯贱。便提高声调,对着徐守飞说道:“喂喂,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德阳市市长的独生子啊,他看得上你,请你教他开车,这可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拒绝,还居然找他要钱,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徐守飞看了一眼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淡淡地说道:“白痴。”
这时候的温碧燕像是一个炸了的汽油桶,直接就爆发出来了,冲着徐守飞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姑奶奶什么来着?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看姑奶奶不叫人弄死你!”
徐守飞依然用看白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温碧燕,和之前一样,神情不变地说:“白痴。”
温碧燕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面色阴沉地看着徐守飞,高声叫喊道道:“好小子,你给姑奶奶我等着,看姑奶奶……”
这时候一旁有些失神的赵宇听到了温碧燕的叫喊,知道这个野性十足的女人要开始撒泼了,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对着温碧燕低声喝道:“够了,别闹了,还嫌我今天晚上丢人没丢够吗?”
温碧燕听到了赵宇的话,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柔声对着赵宇说道:“人家也是替你看不过眼嘛,你看你堂堂一个市长家的大少爷,那么客气地请求他做你的师傅,他都不愿意,人家这不是看不下去了嘛!”
赵宇感受到了温碧燕话语中那浓浓的情愫,但是依然冷声对她说道:“今天晚上这事本就是我求他指点我,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本来就没有义务来教我过弯技巧,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嘛,还有什么好争的?”
听到赵宇这严肃的话语,温碧燕明白赵宇是真正生自己的气了,然后嘟了嘟嘴,十分郁闷地说道:“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是人家瞎搅局,都是人家不好行了吧?”然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赵宇。
赵宇这时的面色稍微缓和了点,对着温碧燕说道:“那还不向人家道歉。”
温碧燕情不甘心不愿地冲着徐守飞,用一种蚊子扇翅膀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徐守飞和赵宇两人只见到温碧燕的嘴动了动,然后瞬间脸就红了起来,然后很是无奈地对视一样。
徐守飞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吧。”然后转身对着赵宇说道:“原来是赵公子啊,之前稍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赵宇咧嘴笑道:“你看你把我赢得多么彻底,现在我心里都还有阴影,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不如就把这种可以踩着油门的过弯方式交给我吧。”
“这个……”徐守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个没什么难的,只要你敢把命豁出去了,那么多来两遍,你就可以掌握这个过弯方法了。”
赵宇听到徐守飞这么说,然后整个人直接就僵在了那里,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的呢喃到:“原来是我还没有彻底将心沉浸到飙车的这个过程去,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并没有达到真正的‘无我’境界,看来我确实还差的远,有很长时间需要练习。”
其实赵宇不知道,像他现在的水准在世界级赛车比赛中也是可以取得较为不错的成绩,只是和徐守飞这个亡命徒相比自然是相差太多,因为徐守飞之前的“竞赛”对手可不光是汽车啊。
看到赵宇好像是从自己的话中想到了些什么东西的样子,徐守飞也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陈秀珠说道:“走吧,你的要求我做完了,我们也该回酒店睡觉了。”
陈秀珠听着这稍微有些暧昧的话语,脸颊不禁飘上了两朵殷红,低着头,轻声应道:“嗯。”
这时,徐守飞冲着应龙山山顶的三人道了声别,就载着陈秀珠向着山下飞快地驶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赵宇在徐守飞道别时就醒过神来,看了看远去的宝马车,对着身边的温碧燕和夏若雪说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啊,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会请他喝杯酒,听听他的故事。”然后有十分悔恨地大叫起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他名字呢!”
温碧燕则是“切”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而夏若雪依旧这静静地微笑地看着赵宇,仿佛赵宇身上有什么东西牢牢地抓住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