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齐声答:“我选生。”
白幽静拍去方才染上的一身尘土,一脸漫不经心,“可以,自断舌、废其功,滚出佛塔寺。”言简意赅。
什么?!大家不禁打了个寒颤,生的代价竟如此,不如自己了结性命。
白幽静读了他们的心,冷声道:“选择死的,我可以把你们送到万兽窟,喂灵兽。”
狠,太狠了,天下怎么会有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最后,佛塔寺上下还是选择了生,于是他们便一个又一个自己断了自己的舌头,废掉自己的功力,从此将过上如蝼蚁般的生活。
现实就是这等残酷,放眼整个凤域灵洲,皆是以武为尊,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很明显,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修炼者,就算背后家族再强大,终被世人耻笑。
几个时辰过去,佛塔寺的和尚全部清理完毕。
慕君寒和小寒并肩走来,小寒恍若没回过神来,眼前还是那一个个和尚自废舌根的场面。
简单、粗暴。
白幽静跳下石柱,与寒冰凤凰齐下,她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佛塔寺。
佛?佛是何物,在她眼里,佛是个陌生的字眼,她从不信佛,只信自己,如若佛真的能普渡众生,前世自己就不会受到非人的遭遇,被冥帝当作冰冷的武器,沦为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不过她倒也习惯了这种冷血、孤独的生活,也许与孤独为伴也很不错。
夕阳西下,迎来了夜幕,没有星光的夜,唯独明月清辉万年不动的撒下。
一只灵鸽荧光围绕,缓缓飞进了佛塔寺。
白幽静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在佛塔寺小住一段时间,毕竟目的还没达到,她怎能轻易离开。
灵鸽扑腾着雪白的翅膀,飞进了慕君寒暂住的厢房。
一刻钟后,慕君寒推开了白幽静所住的厢房,正巧,白幽静还未入睡,她单手撑着头,一本书被纤细的玉手抬着,桌上点了一盏明灯。
白幽静未抬眼看,便知来者是慕君寒,她依旧悠闲的看着书,冰冰冷冷道:“这么晚闯入我房中,所谓何事?”
男子扬起薄唇,提起两坛酒,在白幽静眼前晃了晃,白幽静翻了个白眼,放下书本,又是明月清辉,把酒言欢?想把,她负手往门口走去,慕君寒则是跟在她身后。
上了房顶,白幽静大大咧咧坐下,毫不矫情,慕君寒坐到她身侧,清幽的月光洒在她的眉眼,此刻她的轮廓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银白,整个人儿像莹白如玉的仙子,仙气飘渺。
慕君寒不禁有些失神,随后他哭笑,这么多年,靠近他的女人不计其数,自己对女人又特别反感,可遇到了这个小东西,自己竟忍不住想要想尽千方百计去讨好她……
白幽静看着圆月,心中思绪万千,前世,在冥星只有杀人的武器。金钱、利益……全是踩着无数的人头换来的。如今重活一世,身边人对她关怀倍加,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她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改变,至少学会笑了。
翌日,天气大好,白幽静早早起床,开始布置佛塔寺,只是今日只有她一人。
昨天傍晚慕君寒就抗着熟睡的小寒离开了,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不过这样倒好,她便可放开手脚去做。
“寒冰。”星戒中的寒冰凤凰听见主人叫它,立刻从星戒中飞出,扑腾了几下蓝色的翅膀,落到主人身前,“主人有什么吩咐?”
“寒冰,你且飞到空中听我差遣。”
“是,主人。”寒冰凤凰听白幽静的话,飞到了半空中,那蓝色的羽翼在空中展露锋芒,像冰刺透着股冷冷的寒意。
白幽静看寒冰凤凰已飞到空中,说:“往佛塔寺的各个房屋吐冰。”
“啊?嗯。”寒冰凤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吐冰?那岂不是房子要被冰,冰碎?但是主人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寒冰凤凰朝天呼啸一声,张嘴朝那万千佛塔寺房子吐冰。
“注意,冰层的薄度,冰只可附在地表和房子外面,万万不可将房子冰碎。”
寒冰凤凰听了,小心吐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房子给冰碎,渐渐地,凛冽的寒气袭来,整个佛塔寺被薄冰覆盖,像是迎来的寒冬腊月。
寒冰凤凰又依照白幽静的命令在佛塔寺的四周砌起一道冰墙。
别看这些薄冰易碎,这可是神凰的凤凰冰,强者难破,神器难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