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孟皓东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浑身战栗,鼻涕和泪水都流了出来,拼命地摇头。
“你也知道怕?当初你抓我的孩子,将我老婆的衣服撕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常爷一脚踩在了孟皓东的断手腕处,脚用力地碾着,突然抓起了桌上的酒瓶子,照着孟皓东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啪嚓!酒瓶子碎裂,孟皓东的脑袋血流如注。
酒瓶子口参差不齐,看上去锋锐无比。
“我就让你尝尝放血的滋味儿。”常爷照着孟皓东的大腿就捅了下去。这么多碎玻璃碴子,立即在孟皓东的大腿上留下了几道伤口,血水瞬间流淌了出来。受到鲜血的刺激,常爷更是疯狂了,狂笑道:“老子捅烂了你的脖子,看你还怎么活。”
“唔唔……”孟皓东拼命挣扎着,腿间一阵骚臭味儿传来,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哈哈,你怂了?”常爷直接捅了下去。
“常爷,不要。”
在这个关键时刻,梁浩冲了进来。
伤人没事,可杀人就不一样了,要是遭受到警方的追究,就麻烦大了。梁浩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将楼下的事情办妥了,就连忙跑了回来。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孟皓东的小命儿就交代在这儿了。
孟皓东口中的臭袜子掉了,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道:“常爷,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梁浩,你救救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常爷脸色阴沉,冷声道:“梁浩,今天放过他,他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我明白常爷的意思,可这样杀了他,罗姨和孩子怎么办?你要为他们想想啊?总不能让他们陪着你过着东躲西藏,颠簸流离的生活吧?”
这算是点中了常爷的要害,这些年来,他偃旗息鼓,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也就是因为罗开慧和孩子。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多杀一个人,就多造一份孽。甩手将手中的破碎酒瓶子丢到了一边,可就这么放了孟皓东,常爷实在是不甘心。
梁浩笑的十分邪恶,走到常爷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常爷咧嘴笑道:“好,就这么办了。”
叫上了两个人,看着孟皓东。常爷让洗浴中心的那些小姐和客人们都先回去,明天再营业,这帮人都吓坏了,见常爷镇定自若,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就说嘛,有常爷罩着,肯定没事儿的。
可当他们走到一楼的大厅,还是吓了一跳,杨伯志、杨鸣、蒙烈等十几个人都被捆绑起来,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看来是没少手委屈的。连范赫志也回来了,当听说杨伯志和杨鸣背叛了常爷,勾结孟皓东,将罗开慧和孩子都给抓了起来,范赫志也是怒火中烧,上去对杨伯志一顿暴揍,兄弟这么多年了,竟然干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简直是比禽兽还禽兽。
“拉上卷帘门,执行家法。”
随着常爷的一声令下,浴旺港洗浴中心的大门关上了,这就形成了一道封闭的空间。说来也奇怪,在负责守卫的人,占多数的倒不是四海帮的人,而是孟家的铁卫,曹晓飞、薛凯赫然其中。
当常爷在楼上对着孟皓东使用各种手段的时候,梁浩和两个猎手,荆善将猎刀抵在秦风的脖颈上,走到了一楼大厅。
埋伏在这儿的杨伯志、杨鸣、蒙烈等人还打算偷袭梁浩呢,干等也没有看到人过来。这回,见秦风被擒下了,那些孟家的铁卫自然是不敢反抗,全都将武器丢到了地上。当然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参加了东郊沙滩的战役,对梁浩是感激涕零。
杨伯志和杨鸣见到这样的情形,知道再呆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带着手下往出急冲。却没想到,格桑等人早就埋伏在外面了,一举将他们给擒下,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是玄妙了,曹晓飞和薛凯等人当即表态,脱离孟家,投入到梁浩的门下。
人有着一种蝴蝶效应,跟买东西是一个道理。你不买,我也不买。可一旦有托儿上来了,蜂拥抢购,就都跟着抢着买了。那些孟家的铁卫本来就犹犹豫豫的,见曹晓飞和薛凯慷慨表决,立即也都坚定了信心。
这点,梁浩倒是没有想到的,一眨眼,他竟然将孟家的铁卫白白的给收服了。要知道,这些铁卫可都是八极拳的嫡系传人,广南省散打冠军卓力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下可倒好,白白的给梁浩做了嫁衣。
卷帘门关上了,将杨伯志、杨鸣、蒙烈、秦风都带到了三楼的房间中,当房门被推开了,见到孟皓东满身都是鲜血的蜷缩在地上,四个人都是心神一凛,这回是真的完了。
杨鸣直接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央求道:“常爷,这事儿都是孟皓东和秦风威迫我和我爹这么做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知错了。”
反而是杨伯志,很是硬朗,梗着脖子道:“常爷,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干的,跟鸣儿没有关系,要杀要剐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常出海攥着茶杯,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背叛我?”
杨伯志很是激动,大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的行为,梦幻国度酒吧、欢乐谷娱乐城、浴旺港洗浴中心,都是我们兄弟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凭什么就白白给了梁浩?我不服气,兄弟们都不服气。”
常出海冷声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那我问你,梦幻国度酒吧在你的手中,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这个……几万块总是有的。”
“几万块?”常出海手指着梁浩,大声道:“是,我是将梦幻国度酒吧给了梁浩,但不是白白给的,我有百分之十的干股。咱们不用管理,不用费心,你知道咱们一个月的分成是多少?”
杨伯志哼道:“能有多少?都入了梁浩腰包了。”
常出海将一张银行卡摔到了桌子上,大声道:“这是梁浩前两天给我的钱,总共是三十六万。一个月,怎么能什么都不用干,就拿了三十六万,你还想怎么样?”
杨伯志和杨鸣的脸上都变了颜色,连忙道:“我们知道错了,给常爷道歉,给梁浩道歉。”
“错了?”常出海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知错能改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走错,就没法儿改了。杨伯志,念在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自断一手,走吧。”
杨鸣脸色剧变,颤声道:“常爷,你……你放过我爹吧。”
常出海冷冷道:“你来代替你爹受罚也行。”
杨鸣吓得一激灵,可没敢出声。
有这样的儿子,让杨伯志禁不住仰天长叹,大声道:“常爷,你……你保重,兄弟再不能追随你了。”
杨伯志也算是有骨气,将左手放到了桌上,右手抓着一把钢刀,用力剁了下去。
当!常出海甩手一刀,将杨伯志的手中刀给磕掉了,冷声道:“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谢谢常爷。”杨伯志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懊悔,拽着已经吓傻了的杨鸣,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眨眼间,房间中就剩下了孟皓东和蒙烈、秦风。
见到杨伯志和杨鸣被放了,孟皓东和蒙烈的眼神中也燃起了希望,秦风却是梗着脖子,大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孟皓东冲着秦风连使眼色,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充什么大瓣蒜啊。
常出海横了秦风一眼,挥手叫两个兄弟,大声道:“既然他是英雄,你们下去好好‘关照’他。”
“明白。”任随都听得出常爷说的是反话,那两个人摩拳擦掌的,作势要将秦风给带了下去。
梁浩伸手拦住了,低声道:“常爷,东郊沙滩的事件,要不是秦风拦着,我的那个女性朋友就让孟皓东和蒙烈给祸害了,卖我个人情,就放了秦风吧。”
“行,先将他押下去,等会儿再说。”
常爷摆摆手,然后一刀砍在了桌子上,手指着孟皓东和蒙烈,大声道:“他们敢欺负我老婆,妈的,将他们的手多剁下来。”
又上来了几个人,将蒙烈魁梧的身躯给按在了桌子上,蒙烈剧烈在挣扎着,挨了一顿暴揍,愣是给打晕了。轻松地按趴在了桌子上,手掌放平了,常爷没有用别人,自己上去,一刀将蒙烈的手砍了下来。血水飚射出来,那只断手啪嗒下掉落在了地上。
“啊,唔……”强烈的痛楚,将蒙烈给疼醒了。他撕裂般的惨叫,上来一个人拿着刀把,照着他的嘴杵了两下,牙齿混着血水含在口中,他想喊都喊不出声音来了。
常爷大声道:“再将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平了。”
是真狠啊。
梁浩和荆善、格桑都被常爷的举动给震慑住了。
荆善和格桑也都经常干那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勾当,可他们那是杀野猪、杀兔子、杀狍子等等动物,哪里这么砍过人呀?至于梁浩,那就更不必说了,他可是医生,干的都是救人的活儿,就算是杀人,那也是替天行道。
这么抓着大活人,咔咔的硬砍,这很不是一般的彪悍。
蒙烈倒是希望自己能疼晕过去,可偏偏他还清醒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飞扬跋扈,浑身战栗,含糊不清的道:“放……放过我吧。”
“你欺负我老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她?”常爷又是一刀劈斩下去,噗!血水飞溅,蒙烈仅剩下的一只手也让他给剁下来了,他整个人终于很是庆幸地晕厥了过去。常爷像是踢死狗一样,将蒙烈给踢到了地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也就是蒙烈没有真的把罗开慧给上了,要不然,常爷非将蒙烈的祸根都给剁下来不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虎啊?想当年,常爷在道上混的时候,蒙烈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玩儿呢。
孟皓东都吓傻了,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当着他的面儿,活生生地把双手地剁下来了,常出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孟皓东的一只手已经没了,要是再没有了另外一只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辈子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