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正值夜中,已是戌时时分,简兮喝下一口粗茶,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盛开的梅花。内敛而傲然地红,点缀在这静谧地夜里,连着饮茶观梅的简兮,处处可以入画。
绪武坐在下首抱歉道:“我是个粗人,从来不懂饮茶之道,这临时的府邸也没有什么存货,难为公子要喝这样劣质的茶,想来公子何等尊贵,实在......”
简兮笑了,示意打断了绪武的话,淡淡道:“好茶固然配君子,但好茶不过如锦上添花罢了,美虽美,却也不是必要的。茶之道,在于养心静气,在于对饮之人。”他轻巧地提起纯色手工茶壶,为绪武斟满,“若与豺狼猛虎饮之,则雨前龙井,也不过尔尔;与君子饮之,则乡野粗茶,必也香醇可口,唇齿留香。”
简兮并没有去留意绪武的表情,而是独自饮酌,笑意淡然,仿佛在饮天下最妙的茶。但绪武端着茶杯,心中却激荡不已,他细细观察着简兮一身超然的风华,暗赞一声好。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简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天,简兮忙着处理一些隐秘之事,也没有时间和绪武单独交谈,而绪武心中也正俳佪,索性也避而不见。如今若不是姚月迟迟不到,他们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相谈。绪武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饮着手中之茶。
谨华公为人虽然洁身自好,从未有奢靡豪掷之风,也从未传出收受官员贿赂之名。但他极为爱茶,尤其喜欢雨前龙井,曾称其,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如少女之妙,浓香淡抹总相宜。
各地的官员为了奉承他,不惜花重金到各地去收罗好茶,以品茗之名,暗送极品好茶,讨得欢心。谨华公也趁着这品茗的茶会拉拢了不少民间的人才,的确是一举两得。
绪武放下茶杯,低头道:“不论是好茶粗茶,喝在我这等粗人的嘴巴里,都是一样的味道。想来绪某还是不适合喝茶,这茶......不喝也罢!”
简兮眉头一跳,心道:“好一个不喝也罢......”
“饮茶伤神,如此也好......倘若有机会,我愿脱下这一身厚重,与将军到漠北的戈壁上,大饮几坛好酒。”
“好酒倒不必,生平但求几坛牧国云族自制的烈酒,圆我一醉之梦!哈哈哈......”
月色当头,同样的梅花,一片连着一片,却生出一些暧昧的情愫。非墨靠在床上,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无语,也不争辩讽刺,这实在不像姚月认识的非墨。
许是因为几天都没有吃饭,又重伤刚愈,所以实在力不从心。得不到回答,那女子又道:“我都说了,我看到你的时候,旁边什么人都没有了。你的朋友,我真的没有看见,我没有骗你,真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我没有......”
“不!你有,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以为我把你的朋友藏起来了,好让你离不开我,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总不理我?我,我难道就那么讨厌吗????”
“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我不需要懂,我只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看着我......我认识你五年了,你难道就是不肯看我一眼??”说着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姚月愕然,这粗线条的非墨也有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他,真是神奇。只是非墨听完仍是沉默,他淡淡道:“好,你放了我,我就不讨厌你。”但也不是喜欢。
“我......我,不行......放了你,你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那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又冷冷回绝,看得姚月也不禁为那女子忧心,只见“倏”地一个摩擦声,女子身上的衣服滑在地上。光溜溜地蜜桃贴上了非墨的身体,非墨握住她的肩膀,手上爆出青筋,不耐道:“你又想作何?!”
女子捧着自己的胸贴到他的胸膛道:“你要我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须和我生一个孩子。”
非墨眼珠子都要飙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灵珊我告诉你,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只要...只要你和我通了房,有了孩子,你就不会随便离开我了,到时候我一定放了你......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吗?难道你不担心他们吗?”
非墨突然默然了,抓着她的手也松了松劲。灵珊乘势紧紧地抱住了他,如蛇一般的缠住了非墨的身体。姚月憋得脸都发绿了,妈呀,她虽然也不是没看过***,但现场直播对姚月来说着实重口了些。
姚月两个手都抱在横梁之上,动也不敢动,但又好奇地想窥一窥非墨的好身材,“天哪,我该怎么办啊?”姚月心中长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