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婷婷独自舔着伤痕,每一天她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对公良炳亮的恨越加的浓烈,曾经的希望覆灭地不见踪影。
“婷婷,开门。”刘杰龙在房间外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温柔地守候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呼唤,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儿。
盯着门口,愣了下,她以为刘杰龙是做好了饭要叫她吃,所以并不在意地回答:“让我安静会儿,把饭放桌上,我饿了知道自己出来吃。”
“婷婷。”刘杰龙的声音显得甚是着急,他敲门并不是要让她出去吃饭,而是有大事儿要跟她说。
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她的逐客令给噎得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房门还在不停地响亮着,她瞪大眼睛盯着房门,甚是不满地冲刘杰龙唠叨:“我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你没有听见吗?”
在她的吼声里,刘杰龙的手僵硬了好半响,他盯着房门,好半响才道:“婷婷,我有事儿要给你说。”
“我不听,什么事儿都别给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听。”心里莫名地升腾着怒气,她只想好好地安静,只想让自己慢慢地将伤口养好。
“婷婷。”刘杰龙甚是无奈,他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和她说。
看着她的这么不在状态,这个样子,让他很难出口,但是如果不说,她这辈子一定会恨死他的。
房门里的女人,是刘杰龙所爱的女人,他当然不想对她说这件事儿,但是他怕给她造成一生的遗憾。
在刘杰龙的字典里,既然爱情不能够被成全,那么他宁愿选择祝福。
所以咬紧牙关,刘杰龙冲房门里说:“婷婷,今天是公良炳亮和长孙玉君举行婚礼的日子,就在下午五点,城西礼堂。”
说完话,刘杰龙没有询问她到底要不要去,而是安静地坐到沙发上,等待着房门被打开或者是不被打开。
她瞪大眼睛,心里裹满对长孙玉君的恨意,绝望到要命,再也不想听关于公良炳亮的一切,可是刘杰龙却那么不给面子地将一切都告诉了她,这让她完全无法忽视。
缓缓地将目光落在房门口,心痛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将这栋小楼都给拆掉。
“公良炳亮,你很喜欢长孙玉君,是吗?”她迷茫着双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她告诉了自己很多遍,对公良炳亮只有恨,不可能再有爱。
可是听到公良炳亮即将和长孙玉君举行婚礼的消息,她的心止不住撕裂地疼痛起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够在逼着自己拿掉孩子之后,就那么像什么事儿都么有发生一样和长孙玉君结婚。
“不,公良炳亮,我不允许你们结婚,我一定要让你们的婚结不成。”瞪大眼睛,心里溢满冰冷,话语寂静地冲空荡荡的房间说。
走出房门的时候,刘杰龙坐在沙发上,目光在落到她惨白的脸颊,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止不住地脸颊上落满笑容,扬起了一片欢愉。
“婷婷,你终于肯出房门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出来可吓死我了,我这几天心一只悬着。”刘杰龙看着她甚是激动,他的激动让他丧失了一贯的冷静。
“好了,别说废话了,带我去做头发洗脸,再给我买一身礼服。”她话语凛冽地让刘杰龙不得不停下话语。
看着刘杰龙住口,骄傲地扬起头,目光落在墙壁上的挂钟上面,此时是下午一点,她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收拾妥当,然后光鲜亮丽地去婚礼现场。
跟着刘杰龙一番折腾,总算收拾地妥妥帖帖,眼睛的红肿在化妆师高超的技艺下完全看不出来。
满意地走出美容店,偏过头对身边的刘杰龙说:“待会儿我们分开到场,走在一起不好。”
刘杰龙自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一点并不是他所担心的,他担心的是她去了婚礼现场会不会做些什么。
“婷婷,你是打算要破坏婚礼吗?”刘杰龙神情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长孙玉君从订婚到结婚一直都很不顺利,刘杰龙虽然不说,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介入才会这样。
“或许吧。”她的答案甚是轻描淡写,伸手不顾刘杰龙的神情,拦车,然后径直去了婚礼现场。
坐在车里的时候,心里的冰冷地就像是冻在寒冬腊月里的冰窟中一样,升腾不起一丝冰冷的感觉。
她想要破坏长孙玉君的婚礼,但是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要破坏,似乎很难。
“不,炳亮,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婚礼的,我是来送你一份大礼的。”本来车都快要到婚礼现场了,但是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师傅,掉头去商场。”司空婷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司机却不买账,话语冰冷地面前的女人没好气地道:“姑娘,你这来来回回的,你到底要去哪里?”
白了司机一眼,懒得跟司机废话,从手袋里拿出三张一百块的钞票递给司机道:“车费我会如数给你,这是小费。”
看着手中的钞票,刚刚还颇有意见的司机一下子住了口。
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仰躺在车子的靠椅上,大脑不停地翻滚,想着到底要送公良炳亮一份怎样的生日礼物呢?
思来想去,眸子突然亮堂起来,司机刚刚掉头没有走多远,就被叫住:“师傅,停下车。”
“姑娘,你到底要去哪里?”司机甚是无奈地道。
“等会儿,我去买胃药。”她急匆匆地从车上跑下来,然后径直去了药店,买了整整一箱子胃药。
当她拧着一箱胃药往车上走的时候,司机睁大眼睛甚是不解:“姑娘,你买这么多的胃药做什么?”
盯着司机,难得地脸颊落上笑容,并没有因为司机的问题而生气,而是盯着手里的胃药,嘴角上扬起微笑,像是在回答司机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去参加婚礼,,送他们一箱子胃药当贺礼。”
听完司空婷婷的话,司机甚是不解,他讶异地瞪大眼睛问:“姑娘,你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可是不吉利的。”
“住嘴,赶快开车,城西礼堂。”他的话语冷冷的,她就是要让他们的婚礼不吉利,越不吉利越好。
司机低头开着车,可心里却在止不住地嘀咕:“这姑娘是和新娘有仇吗?”
城西礼堂外,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司空婷婷坐在出租车里打量着外面的一切,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