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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学习

四年过程中,只有半年没学习,剩下时间都在忙于各种考试,各种校园活动,和经历各种有趣的故事。

进入高年级,同学们各自都考虑未来自己的路了,想考研都去买书了,想进入社会都各自去忙各自所需要准备的证件,而想玩的还是继续玩,无动于衷的也有,其中就包括我。

同学们都各自忙着,就我一个人清闲,同宿舍几个哥们也忙,于是我开始公然挑战学校禁止夜不归宿条令,搬出宿舍,到外面找个安静地方租住。其实班长和我一个宿舍,他人缘好,人脉广,有什么事他挺着,所以我也不怕。

在自己租住地,自然也没闲,一直喜欢计算机网络管理,所以每天除了上课,就待在房间开始不断琢磨路由器编程,有时候一天没课,就一天抱着电脑不放。租住地有很多好处,我可以摆脱学校食堂不可口的饭菜,平时无聊就会去买菜做饭,练练手艺。女友是个小吃货,也会时不时跑来尝尝我手艺,回想起那手艺,现在都觉得难吃,也不知道女友当时是怎么吃得下去!一天,女友宿舍一个同学生日,她提议她们都来我这,自己做饭过生日。我也没意见,也听说女生手艺很好,尝尝美食也无妨,更何况女友吹嘘她包饺子厉害,也想见识。

中午我还在敲电脑,六个人一人一手大袋子,买了好多食材,东西太重,她们直接冲进我房子,把我吓一跳,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放完东西她们就开始动手了,六个女生忙起来简直不把我当外人。当然,我们都是一个班,相处那么久,而且还开玩笑说我是她们宿舍女婿。

做出来的菜都很香,为了表示男主人的热情,我也露一手,炒了一个菜。女友做饺子我给打下手,南方人的我从来没做过饺子,怎样和面,怎样擀皮都不会,弄了一脸白面,把一屋子的人都逗乐了。

女友忙着拌馅,拉我过去,让我尝尝刚刚拌的生馅味道如何,看着盘子里那些生肉,我顿时蒙了,这怎么尝?难道让我生吃?女友双手叉腰,一副要送我上西天的表情,我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夹了那么一点点往嘴里送。六个人齐刷刷往我这看,我表情苦不堪言,也是硬生生咽下去,结果她们放声大笑,留我一人在那一副无知的表情,女友笑着说,让你尝又不让你吃,然后问我咸不咸,我没摇头她就知道了,然后大家都一起过来包饺子。

一个人在租住地,没朋友,也无聊,一次学校有个国家奖学金评选。女友作为校学生会鼎鼎大名人物,我就让她去报名,她有些犹豫,因为她很优秀,国家奖学金评选需要很多获奖证书,而女友恰恰是全校获奖最多的人,报名绝对全票压倒式评选,她的犹豫在于是高年级,又是校学生会一把手,评选以后别人会说她不给低年级机会。我就以大二时她评选失败也是高年级胜出为由,坚决让她报名,她才决定下来。

评选很繁琐,提交完所有资料和证书后,就等着漫长的评选过程,这个过程还要等待是否有人提交反对意见。

班长能力强,人缘好,有些学校活动他都能操控。有一天,女友哭着跟我说班长想反对,不让她评选国家奖学金。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女友,从租住地气汹汹往宿舍赶,跑到宿舍,一脚踹开宿舍大门,见到班长趟在床上看书,一手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紧接着手脚并用,狠狠地揍他一顿。同宿舍几个哥们见我这架势,都赶紧起身死死摁住我,我依然凶狠的破口大骂,几个哥们汗流浃背,过了一会儿见我停下,才慢慢松开,班长想极力解释,我却听也没听转身甩开大门走回租住地。

这件事其实我至今还蒙在鼓里,没听班长解释,有可能班长想让更多人参与评选,又或者有别的原因,我们班很团结,获奖了班级都长面子,作为班长他也知道。打人这件事之后不了了之,女友也全票压倒式获胜。

在这国家奖学金评选之前,都是很平常,每天上课,看书,写作业。当时图书馆成为我和女友经常待的地方,她要考研,买了很多书,课余时间要去图书馆安静地看书,我自己也闲得无聊,于是就跟她半年的图书馆生活。

我看书倒不是很认真,一会儿看高数,一会儿看英语,一会儿又跑去找计算机四级教材。女友却不一样,她是有计划的看书,每天规定要看的内容必须完成,她那份执着从来没有变过。

而我最不喜欢女友催我看英语,当时我英语很差,四级都没过,她也曾经手把手来教,可我英语底子太薄,她也就放弃了。我更在意计算机四级,自己买教材有两套,四级计算机考试很厉害,是国家计算机顶级考试。我曾经自费到广州学习过两个月,有些功底,还实战过大型路由器调配。

在图书馆看书,女友有时候很笨,考研高数科目要求很高,她太笨,总是时不时让我帮她解题,高数虽然我不精明,但我数学底子好,解题思路强,总能帮她很多难题。所以我们每次去图书馆都要求在一起坐,也省得她老往我这跑。

可计算机只能我自己摸索,女友不会,身边同学也没人玩这个,即使计算机系也没人学。有时一个路由编程不会,即使我翻阅好几天书也没能理出思路,也没人能帮忙,所以我看书进度很慢,都曾经想放弃过。

最有意思的是,女友要看的考研思想政治,里面很简单也很复杂,思想政治嘛,就是考验你政治观点,看了很多历年试卷,只要偏离国家政治,你就完蛋零分。不过能从那些历年试卷里看到很多新颖很丰富的观点,我不是个乖乖男,在解答这些题时,往往也是别出心裁,结局也是完蛋零分,所以这一门我也帮不上女友什么忙。

当然还有属于我们本职专业,管理学,不管什么宏观管理,什么微观管理,考研都要弄清楚。这门可是我强项,这里可是很有讲究,宏观和微观,用通俗想法去定义很容易区分,但考研题却相当变态,咬文嚼字,往往能把宏观吹成微观,不注意就完蛋零分。我经常教女友它们的定义范围,然后以定义范围为基点,逐条理顺,再做总结。

基本上图书馆生活是很单调,里面座位却很火爆,有时去晚了还没座位,于是拿书占座成了每天必备技能。座位都不固定,一天换一个地方,可换来换去也就这么些人,没出一个月,谁占的座都知道。

除了进图书馆外,其他同学也各忙各的,有考驾照,有吃喝玩乐,有涉足商场,有学化妆,有看旅游攻略等等。每个人抱着不同心态,朝着自己想走的路,努力奋进。

刚搬进租住地时生了一场大病,躺床上连续一个星期,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女友也是没日没夜照顾着,那场病记忆犹新,刚开始不在意,扁桃体发炎不是一次两次而已,常有发生。等开始严重时,连说话都说不了,只能紧急打电话叫女友帮忙,喉咙痛得张嘴都是罪。

接着就是诊所三天吊针,连着一大堆药,吃饭也成问题,没法咬。女友没办法,只能给我煮粥,喂的时候,她别出心裁,嘴对嘴喂,可麻烦的是咽下去罪过就来了,剧痛,喊也没法喊,一脸痛苦的我,那个惨!高烧一直不退,忽冷忽热,她始终把我裹成肉粽子,被子不够,她就跑回宿舍拿她的被子加上,冷得打抖就会钻到被子里把我捂热。

就这样慢慢熬过一星期,麻烦总离我很近,不愿离开,我这刚刚好起来,女友也开始病了。这轮流转也太不给面子了,她的体质差些,刚出问题我就紧急拉往诊所,也是三天吊针,一大堆药,大夫看着我们两,同样的病,同样的药,也是一脸惊讶。

女友承受能力弱些,眼泪不停地流,可不敢哭出声,也是痛。当我以同样的方式给她喂食时,她摇头,拿起笔和纸写着,不能这样会传染你。我还以为她要写啥呢,一看笑了,然后收起笑脸,严肃地说,我这刚好,身体带免疫,别给我不吃饭,说完喂进去了。

等都好了以后,我们相视而笑,估计也没哪对情侣有过这种体验,有时候她开玩笑总会提到这件事,说不听话我就带病传染给你,报复回来。

时光流转,学生时代最辉煌莫过于参与校园各类活动,每个人都能从校园活动里表现和展示自我。校园活动类很丰富,最受我们欢迎和青睐的莫过于校学生会,每个人都挤破脑袋想要进入校学生会。在这里很能锻炼一个人的能力,学校所有活动都有校学生会强大的身影。其次就是院系学生会,也都很受欢迎,同学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院系学生会帮忙,也很锻炼人。当然,很多兴趣爱好类学校团体也在招人,包括文学社、街舞社、篮球社、排球社、知识青年社、播音社、滑板社等等各式各样。

我是一个低调又没能力之人,这些所有团体也都没入我法眼。班级有几个出了名的能力强人,班长沉稳有人脉,东北小子小鹏同学与院系老师关系好,还有后继班长桑周都成为院系学生会骨干成员。唐山人华妹事业心强,女友作为班级学习委员,都出类拔萃加入到校学生会,整个学校学生会基本被我们班级占领。

与女友在一起,耳濡目染也参与筹谋各类校级学生会活动,班级里很多同学戏称我为校学生会最有名的军师参谋。没能加入学校各类团体,我倒是没那么遗憾,始终认为,不能身在其中,幕后参与也是乐在其中。

这些团体上演着我们大学时代,最辉煌最灿烂地各类活动,节目一个接一个,每个团体都涌现出出类拔萃之人,活动让我们认识什么是强人,什么是牛人,这也是我们在这个想象中的象牙塔里,最长见识最兴奋和热血澎湃的时光。

女友在各类活动中获奖颇丰,很多人也在活动里寻找到自我,播音社一个河北小伙,和我关系很好,播音声音堪比新闻联播主持,整整无私奉献为我们校园播音直到毕业。还让我印象深刻在于校学生会举办的一次才艺大比拼,原本第一名无可厚非最受欢迎的零八年北京奥运会举牌女,被我们老乡,计算机系,强大的脑洞,和出色的表演,争得不可开交。节目一次接一次大比拼,每一次开场都激起人们欢呼和争相恐后观看,老乡有着丰富表演才能,上演一个接一个精彩的表演,最受我们学生欢迎,投票率也非常高,举牌女倾国倾城的美貌,动听的歌喉也让评委老师赞叹不已。最后评选结果,评委老师更倾向于美貌,整个会场同学们一阵接一阵嘘嘘的声音结束了比赛。

社团并不是空等同学们报名,也会在校园内主动寻找对他们社团有用之人。体育老师让乒乓社来找我,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乒乓球运动是我的强项,也是我们每次体育课必考内容,体育老师教我们如何打乒乓球,可每次他都打不过我。学校只有几个像样的乒乓球桌,能打的人课余时间都集中在一起,谁水平高都知道,能和我作对手没几个,打球厉害的人都以与我打一场为荣。乒乓球社社长找过我,低调的我自然没答应,他不依不饶,我给了他一个机会,我们比赛定结局,三场比赛,要是我输了跟他走,他也爽快答应。傍晚没人,球场就我们两个比拼,我知道他水平如何,他也对我酷炫的旋球望洋兴叹。接不住旋球他只能拉高,乒乓球拉高,对扣杀很得力,一次次扣杀,那回声在球场里铿锵有力。他的反扣杀带着不气馁,不妥协和不服输的精神,最后我们都气喘吁吁,三比零大结局也让他心服口服,从此他也没再找过我。

在这期间,学校军训安排接近,我们并没有在刚进校时军训,而安排是在大二刚开学。军训自然很向往,从初中到大学,这是第三次军训,每次军训都很高兴,因为这不用上课,我厌倦上课,军训成为解脱的唯一方式。很多男同学也很向往,都说军训可以拿到真正枪支,甚至可以去靶场练枪,女同学很害怕,军训是体力活,又在大太阳底下训练,被晒黑成为她们眼里最惊悚的画面。

军训准备很简单,男同学带着兴奋心情,女同学带着防晒霜!当我们穿起军训服装,每个人都笑着看彼此,男同学看起来帅气,有男子汉气魄,每个人昂首挺胸,女同学们都一脸洁白,身上迷彩服装,看起来英姿飒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第一天军训,我们集合在操场,等着教官到来,教官是本地武警部队。他们下车后排成一排,标准军姿,穿着整整齐齐,每个人脸上带着严肃冷酷的表情,透出一种阳刚霸气令人生畏的阵势。

安排过后,李教官来到我们班的队伍前面,一声稍息声音洪亮有力,李教官简单自我介绍就让我们解散。我转身看到操场全体队伍也都解散休息,教官们都被学生围在中间,相互了解认识。坐在操场上聊天,我们知道李教官年龄比我们都还小,他笑起来比严肃的脸都迷人,一双洁白整齐的牙齿谈吐轻松自在,显得比我们都老道,而且平易近人。

我们虽然比教官年龄大,很多事情都很懵懂,各种问题问得李教官都笑个不停,他也虚心听每个人的问题,一个一个给回答,男生对军队生活纪律感兴趣,女生对教官情感生活感兴趣。

一个月残酷的军训开始了,军训刚开始都以整顿队列为主,上到大学每个人都经历过多次军训,整理队列都很快步入正轨。李教官看着我们这么快就完成队列整顿,看着别的队伍还在训练,他就提前让我们休息。教官们都在比拼,看谁带出的队伍更加优秀,李教官带着我们,他总说我们是他带得最好的兵。

学校这次安排军训也给校园增添很多色彩,每次军训结束,校园各个角落都有我们迷彩服靓丽的身影。校园最活跃时间在中午和傍晚,几个小时连续训练,消耗同学们很多体力,下了操场,学生兵们就集体往食堂冲,食堂里那些平时不受欢迎的菜都会一扫而空。平时不在乎打菜阿姨手抖,可这时食堂里都充斥着对阿姨无限的愤恨和不满。

李教官对我们班级很照顾,整个军训都没太大体能极限的操练。班级也是相当争气,在好几次新兵大比拼中,我们都给李教官抢回流动锦旗。军训不知不觉过了两星期,眼看没有出校园训练的迹象,我们在闲聊时问起教官,他给我们坚决地回答不会出去训练。同学们一脸丧气,接下来我们也失去好多次锦旗。带着这份不悦,军训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每个班级和自己教官都很年轻,都玩得开。我们班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学开始挑战教官,挑战擒拿、摔跤、格斗等等。李教官体格很好,五六个男同学也不是他对手,纷纷被撂倒,打得他们服服帖帖。但是隔壁班出了状况,那个教官个子矮,还很瘦,在对打中失败,他们班级一高兴,就抬起教官往天空中抛。连续抛好几次都起哄,也能接住那位教官,最后一次时竟然没人伸手去接,教官愣是从空中狠狠向地上摔下去,砸到地上,都能感觉地面在摇晃。人都是肉长,教官后脑勺着地,口吐白沫,浑身打斗。全体教官看到此情景,都吓一跳,集体往出事教官那里冲过去,他们脸上都很狰狞,几个教官揪住犯事男同学,一顿狂揍,剩下教官抬着受伤战友快速往校医处冲。这场景也让全体在场新兵们目瞪口呆,靠近现场的女同学都应声大哭,场面接近失控边缘。过了一会儿校领导们集体出现,才控制住局面,结果几个男生被记大过一次。

这一次事故让我们和教官有些隔阂,训练时都很拘束。李教官看在心上,一次训练休息,他和我们聊起这个话题。他们这是战友情感,无论是谁出事,他们作为战友都会挺身而出,并不是要那么狠心打人。他还悄悄跟我们说,那位教官体格不好,不会处理和新兵关系,这一次也是被部队警告一次。

军训还没结束,女生们开始抱怨太阳太大,每天上操场都不情愿。每个人看起来都和刚军训时不一样,皮肤变黑,甚至都有戴口罩训练。李教官没办法,每天训练都要摘掉她们口罩,在休息时我和教官建议,让李教官教教女生用什么样防晒霜,把女生注意力转走,这样就不会每天这么麻烦。他会意一笑,跑到女生那聊天,很多女生都围过去,我们班之后再没出现口罩训练了,军训也这样眨眼结束。

校园社团活动很精彩,不堪寂寞的我们,也不仅仅局限于活动,校园跟风更加有趣。网络认知是我们年轻人生活乐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年网上偷菜刚刚起步,无论上课有多忙,每个人都能记住自己收菜时间,老师讲台上兢兢业业讲课,台下同学们低头疯狂收菜。

课余时间我们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种菜攻略,我们宿舍华仔那个强悍的偷菜外挂犹如神助,经常藐视我们这些勤勤恳恳的作风。偷菜最多就是我,很多同学每次见到我,都想把我撕裂,同学们这些骚动也感染女班主任,她也加入我们种菜偷菜的娱乐中。女班主任疯狂程度不亚于着魔,开始她和同学们一样只是普普通通娱乐,没过两天她却是高级会员,冲击等级速度比火箭上天都快,我这个带头玩起来的领主,望着她狂升等级,也都甘拜下风。同学们望着她疯狂种地,让我去消消她的气焰,可我这个偷菜最厉害的人,在她虚拟田间连个除草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各种校园气氛很让人振奋,身处于向往的象牙塔,我不禁发出一首叫“任我行”的狂妄诗句“茫茫沧海任苍翔,傲视群雄走四方。驰骋江山击荡漾,弹指天下任我狂!”。这首自编,自己凑字诗句,也表达当时那种心境,在这个象牙塔里,展现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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