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番话时,墨世琪眼神锋锐如刀一般。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楚云汐的鄙夷,但她的语气难免酸得很。
没有女孩子不虚荣的,她们都希望自己被人爱着,墨世琪也不外乎是如此,她出身良好,从小都可以穿着最好看的裙子,是所有男生眼里的焦点,可只要有楚云汐在,墨世琪觉得什么都不会是她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楚云汐的身上。
不仅如此,从小她还很喜欢楚小河,可是楚小河的眼里只有楚云汐,不管她怎么努力打扮怎么表现他也不会多看一眼,楚小河的眼睛,永远是盯着楚云汐的,
而且,就连从小最疼爱她的哥哥墨念琛也因为楚云汐对她渐渐冷淡,什么事情都护着楚云汐,哪怕是她和楚云汐一起遇见了车祸墨念琛也选择先救楚云汐而不是她,致使她丢了一条腿。
一想起这些来,墨世琪的胸口内就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她绝对不能见到楚云汐过得好,如果楚云汐过得好,她发誓她会穷尽一切手段把楚云汐拉入深渊的。
墨世琪义愤填膺的话语让墨建军夫妻深感认同,不管到底当初墨世琪和楚云汐之间是谁先对谁出手,都改变不了楚云汐是心机婊的事实。
他们都觉得,墨念琛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真的爱着墨念琛的,她要的,不过就是利用墨念琛达到她的目的罢了。
墨世琪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赶紧掏出了手机来递给父母看:“现在这个女人还装模作样地去做公益了,搞了个什么直播,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了,总共才捐那么十几万的财物,大多还是网友捐的,她还真有脸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捐!去就去吧,竟然还拉上哥一起去,安排哥在直播中露脸,这样一来一个直播就成了她的公布恋情秀恩爱的舞台了,好好的让她就这么火了一把,真是太有心机了!”
直播这件事墨建军早就知道,也和林雅诗说过,但他们从未刻意去关注这些问题的一些细节。
此时林雅诗身体十分不适,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现在又说了这个来,她自然是有兴趣看看的。
从墨世琪手中接过了手机,林雅诗和墨建军一起翻看了起来。
楚云汐最近因为直播特别火,而她也遵守承诺把网友们给她的打赏一份不取地拿去捐赠给了当初收养了她的山区孤儿院,不仅如此,她也拿出了自己的部分积蓄为孩子们置办了图书文具等物,对于自己的承诺楚云汐是问心无愧了,可在某些人的眼中,她这根本就是作秀。
直播中出现墨念琛的截图在网上广泛流传,许多跟风黑的网友刷了不少差评,有说楚云汐澄清过绯闻结果现在却打脸的,也有说楚云汐是捐助婊就知道作秀哪像别的明星都是不吭不响捐个几百万的,当然也有赞许的,称赞她信守承诺,比某些只知道在网上喷人却没有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强多了,但那些正面的评论淹没在了排山倒海的差评中,一个个的恨不能一人一口口水淹死楚云汐。
林雅诗本就对楚云汐没有半点好感,要不是当初墨世琪对楚云汐下手导致楚云汐蒙冤了好几年她根本连一丁点的好脸色都不会给楚云汐的,现在看见网友们的评论竟然如此一边倒,林雅诗就更加认定楚云汐就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了。
一个人如果只有一两个人说她不好,那有可能是误解,可激起了那么多人的唾骂,那一定是她的品质有问题。
林雅诗看完,深深地望了墨建军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她一撇嘴,把手机还给了墨世琪:“这个女人,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她进门,这还没结婚就这么不得了,仗着念琛喜欢她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要是结婚了还不得上天?”
林雅诗阴阳怪气说出来的话,激起了墨建军的强烈赞同:“是啊,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真是太闹心了,本来我还想着算了就放过她了,真没想到她这么能折腾,没进门就这样了,真要是和念琛在一起了,我们全家都得被她拖下水。”
眼看父母终于又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了,墨世琪很兴奋。
这下,她终于感觉不孤单了。
一直以来她生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对付那个女人,父母和哥哥最终都不会赞同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她一直不遗余力地抹黑楚云汐,现在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
经过一夜折腾,清早时分楚小河终于疲倦得想睡了。
此时身边的女人已经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晕了过去了,借着清晨的微光,他沉默地看着她蜷缩在身边的可怜模样,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楚小河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感觉睡意席卷而来了他才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睡着,只是半醒半睡的做着梦。
梦里有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有楚云汐温柔的笑意,和他们都再也回不去的小时候。
他甚至梦到了自己手里拿着沉甸甸又冰冷的枪大开杀戒,沐浴着人血潇洒地离开走向最终的辉煌。
这一睡,楚小河说不出得难受,即使睡着了额头上也满是冷汗。
最终他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老大叫他们集合,给他们发枪支弹药,让他们在岛上的射击场用仿真枪练习。
楚小河练了大半个上午就被遣散继续去消遣了,此时清醒过来的祁妙然已经沐浴过了,换上了一袭深蓝色印着贝壳图案的沙滩裙在房间里等他,楚小河一进房间,就把自己回来时随手在花园里折的花朵给了她,让她别在发间。
白色的鸡蛋花看起来很清纯可人,与祁妙然苍白的脸色相映,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楚小河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摘来的花并不完整,有一个花瓣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让祁妙然在房间里等,他下楼再去摘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