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们这里,给你们送点水果,明丽呢?”邝晶晶笑着说。
崔明伏赶紧回答,明丽出去了。
旋即他立正站好,努力绽放笑颜,并且展示了他卓尔不凡的微笑功力,真的只露出八颗牙。
“哦,好了,那我先走了,水果你们吃啊,我朋友还等着我呢!”邝晶晶说着冲着我们挥着手,转身往外走去。
但此时,我们往门外望去,有一个帅哥正在在我们门口,双手插袋等待着邝晶晶……
崔明伏站在门边,看到邝晶晶和那个帅哥一起离开了,而后便张大嘴巴站在那里,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
我看的真切,那个男的长得确实很帅,甚至有点儿金城武的感觉,虽说崔明伏长得也算是五官端正,但是和那个男孩子一比,差距就显示出来了,用四个不太好听的字来形容——相形见绌。
“妈的!”崔明伏大骂了一句,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那犊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欺骗小女孩……”
看着他那气鼓鼓的样子,我不由得劝起他来,“你行了,仅仅和人家见一面,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长得帅吧!”
听到这句话,崔明伏大骂了一句,立时从沙发上弹起,“我嫉妒他,韩小天,你是搞笑的吧,你没有听过我的外号吗?我可是‘省城裴勇俊’……”
我咳嗽了一声,喉咙差点被口水呛到,“得了,老崔,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给你起的外号啊,丫分明就搞不清情况,别说软件了,你在硬件方面和人家裴勇俊都没得比!”
听到我这么说,崔明伏当即挺直了身子,“我怎么没他硬了?”
我摇着头,看着崔明伏那几乎相同长度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我想他的肚脐眼肯定不是身体的黄金分割点,人家裴勇俊自打腰部往下全都是大长腿,哪里会跟他一个模样呢?
这个时候崔明丽走到了法堂里面,看到桌子上面的水果便问谁买的,我们告诉他是邝晶晶送来的,只是刚刚她不在,崔明伏听到之后又去询问崔明丽他和裴勇俊的相似程度,崔明丽明显比我直接,直接撂出两字,“不像!”
崔明伏听到这句话之后登时被说的满脸惆怅,但他仍旧吸了口气,怎么滴,我就是和他抢定了,我东北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还比不过一个盗版金城武?
我轻笑着摇头,而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短信,但是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安心疗养院,遁!
我的心头一紧,立刻收起了笑容,招呼崔明伏还有崔明丽进前来看这条信息。
上次,自从在那土行孙的身上种上蛊虫之后,这家伙便成了我们的编外人员,向我们报告着那高阳升老王八的一举一动,我们约定,倘若有紧急情况发生的话,就在事件的后面加一个字——遁!
之所以加这个字是因为这样子一来,事件的隐晦程度就比较高了,在《封神演义》当中的土行孙擅长土遁之术,所以便用这个“遁”字成为我们之间的代号,看来,这样子一来,应该是高老王八那边有动静了,并且…..
看到这个疗养院的名字,我的心中更是一阵紧缩,这分明就是Sami所在的疗养院,难不成高老王八去这个疗养院里面做出一些逆天之举了吗?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他那“四鬼通天”之术,心中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高老王八的那种“邪术”原本就是逆天之举,阴损至极,而土行孙发来这样子的信息,肯定是比较严重的一些事情了。
崔明伏大骂着土行孙,“这龟儿子,就只发了这么点儿字儿,我们怎么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啊,草,都不会多发点儿,他奶奶的,干活这么不靠谱。”
我摇着头,向崔明伏解释其实土行孙现在之于我们类似于特工人员,有些时候特工人员在传递情报的时候,都是能省则省,能简则简,这样子可以保证自己的间谍身份不会被穿帮。
听到我这么说,崔明伏也点着头,“这老龟儿子,可真够尖的。”
我们三人商议一下,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去一下那个疗养院,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我看了看墙壁上面的挂钟,现在刚刚下午两点,疗养院的位置是在郊区,那里的交通有些不方便,我之前去的时候都是从市区转了两趟车,还要在下车之后,坐上那可以把人给晃散架的“三蹦子”才到的。
想到此,我打电话给那王哥借了他们家的面包车。
但是毕竟这是土行孙第一次向我们传递情报,具体情报的真假还有待鉴别,况且高阳升老谋深算,不晓得他是否意识到这土行孙已然有了二心,所以凡事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儿。
在走之前,我去到了桑林婆婆那边,特意嘱咐了她,倘若明天中午还不见我跟崔明伏的信儿,就立刻念诀驱动蛊虫发作。
桑林婆婆点头赞同,她平生遇事较多,自然对我们所说的这些话见怪不怪了,但是她仍旧叮嘱我们,一切应该小心从事,不可大意,更要注意安全。
我感激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婆婆,突然觉得她在有些时候真的和我的姥姥很相似。
崔明伏发动了面包车,载着我们往前行驶而去,车厢里面,大家都没说话,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轻松.
毕竟我们要面对的那个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上次侥幸地逃出魔爪,这次能否有这么幸运就说不定了。
车子慢慢地驶出市区,周遭的景色由喧闹逐渐变得安静,初夏的季节,郊区的树木青翠欲滴,蔷薇花儿也朵朵盛开,只是我们仿佛无心欣赏,只是计算着和那疗养院的距离,在坐标地点上正在一点点地靠近着。
“天儿……”崔明伏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师父!”
听到这句话,我才知道原来崔明伏的心中肯定充满了深深的胆怯,在平时的时候,他一向直呼老崔头,但是真正在心中有些彷徨无助的时候,他才会叫“师父”,看来那高阳升的阴险狠辣,对我们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可我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崔明丽倒是先开了口,“不行,不能告诉他,师父这个人有些时候不希望我们去管闲事,倘若知道我们这次要去那里的话,肯定会阻止我们过去!”
崔明伏听到之后觉得崔明丽言之有理,并且那边什么情况也说不定,而且老崔头这个人有些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太喜欢掺和闲事,况且我这次去,还是为了Sami的安危,所以综合考虑,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车子到达了城郊的疗养院,其实这里的环境很不错,疗养院的后面有一片清澈的湖泊,虽说现在仅仅是五月底,还不到荷花的花期,但是这个时候,那湖泊当中的荷花却已然开放,并且那绽放的还千姿百态,仅仅闻到那味道就觉得十分清新。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是来郊游的话。
走到了大门处,上面的标牌处仍旧在清晰地写着——安心疗养院。
我走到了铁门前开始叩门,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吱嘎”一声大门被打开,一张老脸出现在门口,我认得,这个人是这疗养院里面的保安,每次来,都是他给我开门。
可每次看到他的脸都想到了一句歌词——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您好,大伯……”我刚刚从嘴巴里面讲出这两句话,这大爷直接转身而去了。这倒是给我整的一头雾水,这个看门大爷,在之前我来的几次,都是连珠炮似的向我发问了足足十分多钟才让我进门的,但是这次为什么直接转身就走呢?
而且,我的心一紧,突然发现他的步伐也比较奇怪,在左脚和右脚交替迈步出去的时候,每一步的距离竟然都是等长的,并且两只手直直地垂在了身体两侧,并不随着脚步的迈动而有所摆动,这看起来不禁让人生出疑问。
我们三人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看门大爷有些奇怪。而就在此时,那大爷又走到了传达室里面,他坐在窗户前拿起一张报纸开始看报,只是眼睛都不带眨动着一下。
而他身边还放着一个收音机,里面放着京剧《苏三起解》,那女声尖利:苏三离了洪洞县……
只是这样的唱腔却没有任何的美感,倒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捏着嗓子才唱出来。
再往里面走着,却又觉得这疗养院一切如常,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在疗养院的院子很多人坐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还有另外一群人在做着保健操。
那音响的声音有些奇特,里面一个女人操着那极为不标准的普通话在喊着,“老娘(年)养生健身操……”
不过这群人,我仔细地看了看,有老年的也有年轻的,一起坐着动作,但十分的合拍,又整齐划一,只是……仔细看来,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