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的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这股清流在血液里流动,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直接昏睡了过去,但是也没睡踏实,反复的做着乱七八糟的梦,还梦到第一次在后山包子上和胡月颠鸾倒凤的场景,各种各样的桃色梦弄的我十分难受,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就听到十分熟悉的声音:“嗬,醒了,刑爷你别说啊,你那小媳妇儿挺有手段啊!”
是齐士!
听到这小子的声音我一时间也忘了身上的酸疼,强撑着想起来,但是身体太虚,胳膊还没撑起来整个人又跟一滩烂泥似的刀回床上。
“醒了?”刑秋走过来探头看了看我,笑眯眯的。
我嗓子干的感受,浑身上下更是火烧一样发烫,但还是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珠子看向旁边的胖子,艰涩的开口骂道:“你他妈没死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还好意思笑?老子现在这样还不是为了救你?”
激动啊,我心里真的是激动,起先虞歌说齐士会很快醒过来,现在他真的醒过来了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说醒过来就醒过来了。
齐士肥眉一挑,嚷嚷道:“还真是,你放心老叶,事情刑爷已经跟我说了,大爷我给你打包票,只要让我碰见姓王的那孙子,我一定把他蛋黄挤出来喂苍蝇!”
这么长时间没听到齐士这么说话,现在他总算又再活了过来,听到他能吹牛逼能扯淡就知道没什么大碍,我和刑秋也都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笑完之后,刑秋坐过来关切的问。
我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烧的慌,老齐你他妈别愣着啊,给我弄口水去。”
齐士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端了一碗的井水过来,这小子说什么也要喂我喝,我嫌恶心就自己动了手。这井水凉丝丝的喝进嘴里甭提多舒畅了,甘甜甜的入心入肺,喝完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
放下水碗,齐士也坐了过来,难得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跟我和刑秋说:“大恩不言谢,刑爷、老叶,这次多亏你们俩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俩真是拿我老齐当兄弟,我在这里真心谢谢了,从今以后老齐我跟你们俩就是异性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番话说的推心置腹,我和刑秋都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扯完闲淡,我想起虞歌这两天给十里乡看病的事情,问刑秋进展的怎么样了。
刑秋说还算顺利,而且有木崇忠坐镇,比她一个人快的多,可是最后给这些孩子招魂的事情还是得咱们来,木家本来早就不管这些事了,这次要不是我们在,恐怕木弘德不会让木崇忠跟着过来,咱们也算是欠人家一个人情。
这话没错,要不是虞歌,这一趟还真麻烦,光是齐士的事情我们俩就搞不定。
对木家感谢自然是感谢,但是有一件事我始终觉得蹊跷,木崇忠说的那句要和我亲上加亲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说这次来十里乡兴许是铃铛的一次契机,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也问了老刑,他也是摇了摇头表示看不透,“木弘德原来和我师父学了卜卦的本事,他说的应该没错,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儿我却看不透,就算我们回去问恐怕他也不会说,这是天机,泄漏天机必遭天谴,只有等着看。”
刑秋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没底,反倒是齐士大大咧咧的,“儿孙只有儿孙福,我小侄女那本来就不是凡人,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
安慰了我一下,齐士和刑秋俩人就先出去了,外边虞歌还在忙,他们俩也得出去帮帮忙。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虞歌进来看我的伤,我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谢,虞歌说不用那么客气的,她本来就是医生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别说我和刑秋认识,就算不认识遇到了也得救的。
这小妮子心眼倒是不错,跟她聊了两句,她就把刑秋和齐士也叫了过来,“初一哥没什么事了,但是身体还是虚,他之前本来底子是不错的,可能是之前发生过一些事,底子有些亏空,再加上尸毒三番五次的入体,对他以后都有影响的,我虽然已经绑他祛了毒,但是余毒我却是没办法的,以后恐怕过一段日子就要复发一次,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刑秋沉吟了一下,“就没别的办法?”
“就是啊,我都昏了这么长时间你都能给治好,就不能再给老叶弄一弄?”老齐也问,“妹子,这老叶和我以后可是要给你和刑爷当主婚人的,他要是挂了,你这可就……”
这句话把虞歌说的脸都红了,刑秋瞥了齐士一眼让他别胡说,“木爷爷总该有办法吧?”
虞歌想来是被老齐的那句话逗的不好意思,说起话来也是柔柔软软,“爷爷也没办法,初一中的是斗尸毒,这种东西剧毒无比,况且王家炼尸本身就以剧毒喂食,这尸毒里又含了草毒和虫毒,不知道是什么毒就没办法解,除非弄清楚初一身上中了几种毒,都是什么毒,才能一一解开,而且还有风险,有些毒性要以毒攻毒,有些却只能化解,我怕有些解毒的方法相冲,不能救人反而害人。”
看着虞歌为难的样子,我挪了挪身体摆手让他们别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该死**朝上,不死**晃荡,别为难人家了。”
老刑和老齐这才作罢,等了一会儿虞歌又说:“这里的事情一天两天办不完,我知道你们这次来县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正好我也需要你们回去帮我采购一些东西,招魂的事情秋哥哥恐怕也空手做不来,你们明天一早就先回去,三天之内赶回来就可以。”
我的确着急去找翠翠和扣子,再说现在老齐已经醒了过来,我们还要去找之前跟老齐一起上山的人,刚才我还一直在担心时间赶不及,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提前到县城里找人。
老刑和老齐和我想法一样,就没再多说什么,商量好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出发。
铃铛得跟着我们回去,这小妮子大概几天没见柳灵郎了,晚上过来后就一个劲儿的缠着刑秋嘴里叫着:“柳、柳、柳。”
刑秋把柳灵郎放出来,俩小东西立刻就玩儿到一块儿去了,别看柳灵郎总是一副很嫌弃铃铛的样子,但是对铃铛却很好,两个小家伙玩儿的很是快乐。
放下铃铛和柳灵郎不说,我问起老齐他昏迷的事情。
果然和虞歌说的一样,老齐自己都没觉得自己在昏迷,“你们猜我遇到什么?那祭祀洞里头,卧槽好多金银财宝,还有一漂亮妞儿,说什么非要跟我结婚,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稀里糊涂的就跟她过上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老齐中的这个迷局就是他内心最想要的东西,没想到这小子喜欢的是财色双全啊。
“那洞里头的确邪乎,还好咱们没深入,不然的话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现在想起来我仍心有余悸,要是当时我和老刑两个人继续深入的话,说不定也中了迷局。
刑秋却摇摇头,“想弄清楚僰字盒和火神庙,那个洞我们迟早会再去。”
老齐立马两眼放光,“那里头绝对有宝贝,搞不好我中的那个迷局是真的呢,就凭咱哥儿仨的本事,上天入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宫,什么事儿干不了?要不……抽时间咱们再去一趟?”
我知道老齐惦记他迷局里的金银财宝,赶紧让他死了这份儿心,那地方就算真能找到无尽财富,也得有命赚有命花才行。
这事儿就暂时这么搁下了,临睡前我们三个商量好,这次回县城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县城学校里找翠翠,弄清楚翠翠的事情,老齐去联络上次和他一起上山的人,老刑去狗旺说的那个扣子家,当时狗旺把扣子的住址告诉了我们,所以找起来并不费劲,三个人分开行动效率快,晚上直接在木家的丁香胡同碰头。
商量完这些之后,柳灵郎和铃铛俩小东西也玩儿累了,柳灵郎进了符牌,铃铛则是非要让我哄着睡,我也没让她回去元宝和虞歌那屋。
一夜无话,转天早上我们开着木家的车从十里乡出发,临走前虞歌交给我们一个单子,说回去把单子给木家的人看,他们会准备好的,木崇忠也对我们嘱咐了一番,让我们万事小心,我们一一点头应下开车从十里乡回县城。
到县城已经临近中午,我们三个人找地方吃了饭,又带着虞歌的单子去了一趟木家,木老爷子听完十里乡的事情后,没有多言语,只说铃铛跟着我们不太方便,如果放心的话还把铃铛留下来,让我们去忙我们的。
我要去学校里找翠翠,带着她的确多有不便,就委托老爷子暂时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