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店后,草草吃了午饭,还不等我和老刑回到酒店,这边李海湖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询问萧薇的事情,在电话里李海湖请求我们务必帮忙,萧薇是他这边公司的大将,一旦出现问题那临安这个工程将会出现纰漏,所以请我们务必要救救萧薇,至于酬劳,肯定不会让我们白来一次的。
李海湖说的诚恳,我却也没答应,只觉得这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加上我们还未正面和侬甲交手,便已经被他的飞头蛮弄的差点伤筋动骨,我直说我们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成事,我不敢打包票,只说到时候万一不成,也别埋怨我们。
挂了电话后,老刑文我李海湖怎么说,我便把大概意思和他说了,老刑道:“我看这个事情,和袭击我们的飞头蛮是一回事,看来厉永筑很着急,或者说那个叫侬甲的很着急,只要那个姓萧的女孩子出事,李海湖远在帝都,鞭长莫及,那这边的事情便都是姓厉的说了算的。”
我不否认,和他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萧薇明显是丢了一魂,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魂找回来才是,只能等晚上再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比预想的快,方斌这个人民公仆在天色刚黑的时候便由人带着找到我们房间,我打开门,就见这方斌浑身冒冷汗,脸色铁青,嘴唇干裂的如同脱水了几年的地皮,看到我他立刻哆哆嗦嗦的就要哭,我心中好笑,知道是老刑下的手,便赶紧扶着他,让他先进来再说话。
跟他一起来的就是那个说老刑是小白脸的吊毛,看到他老刑立刻眉头皱了皱,这小子也是愣头青,看到老刑也不管自己的老大方斌了,一上头把方斌塞到沙发上上来就扯住了老刑的脖领子,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到底把我们方队怎么了!我警告你,我们可是警察,信不信老子立刻把你抓起来?!”
我笑,看着沙发上的方斌整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像包子似的,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口:“对,你赶紧把他抓走,反正把他抓走了,你们队长就有救了,对对对,抓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话是提醒这小青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以为自己穿了一身警服就无所不能,你这般样子只能给我们警察脸上摸黑,没卵子用处。
这小青头也知道自己太冲动,年轻气盛,倒是可以理解的,此时窝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方斌终于攒足了力气,朝仍旧攥着老刑领子的小青头骂了一句:“你特娘的……放、放开人家,”估计也真是被折磨的够呛,他大喘气了有二三十秒钟,才道:“两位老弟,我、我方斌服了,先、先让我止住疼吧。”
那小青头脸通红,不得不先放开老刑。
整个过程老刑一直都没说一句话,以一种十分装逼的笑意看着小青头,就是个赤裸裸的装逼犯,现在那小青头放开他,他抬起眉头看了小青头一眼(他还没人家个子高,所以得抬起眉头来看),道:“他比你官大,他比你有眼色多了。”、
那小青头脸上立刻呈现五颜六色,比见了鬼还精彩,方斌这里自然有老刑,他走到沙发旁,那小青头立刻就过去看,好像生怕老刑再动什么手段似的,我成心想逗逗这小愣头青,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不想知道你们队长怎么会这样?来来来,我告诉你。
说完我把他引到了卧室,然后把卧室门关上,我便问他有没有见过鬼?
这娃儿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绝对的无神论者,听我这么说便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嗤笑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你们少拿这些东西糊弄人,江湖骗子的手段,哼。”
我也不和他争辩,关上拉开窗帘让外边的光线透进来,与此同时我默念了一句铃铛,那小丫头十分给面子,立刻就飘飘摇摇的从我背后飘了出来,小青头本来要看看我耍什么花招,顿时看到了我肩膀上青面獠牙的铃铛,立刻尖叫了一声,差点儿没膝盖一软坐在地上,嘴里还大叫着什么鬼,那是什么东西!
我是故意要杀一杀他的锐气,并非逞能,因为接下来我和老刑可能真的需要他和方斌帮忙。
看他实在吓的不轻,我便揉了揉铃铛的小脑瓜,让她先回去,免得真把人吓出个好歹来,等铃铛钻回符牌,我走过去把瘫在地上的小青头拉起来,让他不要怕,已经走了。
他起初不相信,死活捂着眼睛不撒手,我再三肯定后,他才缓缓的把手拿开,扫了一下房间,果然不见刚才坐在我肩膀上青面獠牙的小萝莉。
我笑着问他,世界上有鬼不?
他哆嗦着,拼命点头,哭腔都出来了,说您真是高人,我、我错了,你可别让小鬼来找我,我怕。
看他俩眼睛里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笑,说台头三尺有神明,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免得惹了惹不起的,后悔都来不及。他点头如鸡奔碎米,我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带起来,然后打开门,发现方斌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老刑正坐在一边喝茶。
看到小青头哆哆嗦嗦的跟在我背后,他便笑,知道我刚才肯定用了什么办法,吓唬住了这个小青头。
“二十分钟醒,醒来就没事了。”
老刑下巴扬了扬,说的是沙发里的方斌。
我带着小青头在沙发上坐下,问他怎么会找到我们来的,他哭丧着脸,显然对刚才铃铛的出现还心有余悸,说他们收队回去之后方队长就开始不舒服了,起先是坐立不安,接着浑身抽搐,一摸他的脑袋烧的厉害,因为之前没任何要发烧的症状,方斌立刻就想到了下午我和老刑离开的时候,都拍了他的肩膀,他心中知道八成是遇到高人了,这才让他过来。
说完,小青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方斌,咽了口唾沫说他下午说话有点难听,希望我们不要介意。
我说没得事,你们下午过去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被我刚才吓唬了一番,这小青头也老实起来,回答说:“没发现什么,我们都也觉得奇怪,怀疑萧薇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方队讲让医院做精神鉴定。”
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没法子的,又何况会计只是被抓伤,只是小案件,他们过去调查无非是走个行事了解一下情况,至于剩下的肯定是劝双方私下调解。
可我和老刑知道,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二十分钟后,方斌呻吟几声,悠悠转醒,醒过来之后便立刻给我们道歉,我们摆摆手,也没必要难为人家,客套一番之后我便开门见山的问方斌,晓得不晓得这边有个叫厉永筑的商人,还有一个经常穿着奇装异服,胳膊和脖子很长的叫侬甲的家伙。
方斌被老刑那一下拍的吃了不少苦,心里也觉得我们是真有本事的人,也愿意结交我们这样的朋友,不过朋友归朋友,私下差这两个人是为什么?总要有个说法,万一我们去害人,他可就成了帮凶了。
我们看他耿直,便也不瞒着。
老刑说,我们怀疑上次在酒店遭袭,和这两个人有关系,而且姓萧的那女孩儿暴起伤人的事也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接着我就把李海湖以及这边工地上曾经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方斌是这边的人,当然对那个工地的事情也是知晓的,听我们这样说,立刻道:“说起来也真是缘分!我要是知道二位有这样的本事,早就登门拜访了,那峡谷地皮的事情当时也是我们去处理的,死了三个,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上面压下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遇到你们二位,真是造化!”
这就巧了,方斌就道:“那个厉永筑,出事的第一天我们就找过他,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暂时搁置。我就说那天酒店的情况看着不像是劫匪入室抢劫,是不是和那方面有关系?”
方斌说的那方面,就是指鬼怪妖邪,我也不好跟他说太多,只是应付了一下便了事。
他们这种人已经成了精,知道我不说自然有我的理由,也不多问,只说让我们有消息就通知他,他帮忙,刑秋道谢,他呵呵笑,说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手下的案子,他还要感谢我们呢,所以大家不必客气。
至于侬甲那个人,他倒是没见过,问要不要找个由头先把人抓了。
老刑和我的意思一样,现在这个时候抓他也没证据,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所以先不管他,而且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帮萧薇找回她丢失的那一缕魂,否则再拖下去恐怕更不好找,即便到时候找回来,也会对人造成不小的影响,要么变成傻子,要么变成神经病,这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