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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疑团

自段云枫疗伤之后,慕云子等人便在寒山寺住了下来,一边为段云枫调养,一边等着登云子的到来。法果大师等寒山寺的高僧、蒋清、欧阳玉等人不时过来探望。不过来的最多的,还是悟心、上官挺杵和穆秋容,三人与厉云阳、陆云心和段云枫三人年纪相仿,彼此也谈得来,所以不多几日,几人便十分熟识了。

慕云子则趁着这几日,和寒山寺一众高僧、蒋清、欧阳玉等人时常往来。

追云子则显得有些孤僻,平日里似乎总是避免和寒山寺的高僧,以及蒋清等人接触,除了偶尔指点一下段云枫的修行外,对陆云心表现的也有些特别,没事总是打听陆云心的事情,或者找她聊天,但是慕云子总是防贼一样提防着他,特别是不让他和陆云心接触。

这天天还未亮,知客僧人便禀报说青云观掌门登云子求见。法果大师连忙召集寺中僧人前去迎接,并派人通知其他人。原来登云子听说段云枫出事,心中挂念,又不知定心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所以将观中事务托付给青云子等人,便匆匆赶了过来。

陆云心听说父亲到了,喜出望外,不待慕云子等人到齐,便一马当先的冲出门外。众人也随后向门口迎去。等众人赶到门口时,登云子正和法果大师寒暄。

陆云心高兴的喊了声:“爹。”便快步跑去,伸手牵住登云子的手。登云子神色不善的瞪了陆云心一眼,吓得她吐了一下舌头,悄悄立在他的身后。慕云子等人也随后赶到,对着登云子躬身行礼。只有段云枫因为身子虚弱,此时还未起来,众人也没有通知他。

登云子只是略微向几人点了下头,转身对着法果大师说道:“劣徒让大师劳心了。”

见登云子如此说,法果大师赶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救死扶伤本是出家人分内之事,登云施主不必客气。”

登云子又问道:“不知小徒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法果大师在给登云子发出信息时,慕云子等人还没有回来,所以段云枫的详细情况登云子并不知道,故有此一问。

法果大师将段云枫的伤势和疗伤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神色肃穆说道:“令徒体内的两股真气太过强大,我们也是侥幸才把其中一股压制了下去,至于以后,却无法预料。”

登云子听说段云枫暂时无事,才放下心来,又对法果大师道了声谢。

此时蒋清等人也各自带着自己的门徒迎了上来。相隔老远,蒋清就笑着大声说道:“好你个登徒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众人闻言,神情一愕,只有法果大师、欧阳玉、慕云子等人不觉莞尔。

登云子也不恼他,笑着回道:“托蒋兄的福,一切都好。”接着又说道:“蒋兄万不可乱开玩笑,以免被人误会。”

原来蒋清为人不拘小节,又爱开玩笑,年轻时与登云子等人常相往来,常将“登云子”说成是“登徒子”,登云子常被他逗的下不来台,没想到他今天在小辈面前又开他的玩笑,故有此一说。厉云阳等小辈不知,因此显得错愕。

说着众人都到了跟前,欧阳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登云师兄好。”便不再说话,登云子也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寺中众人都聚到寺院门口,一时间尽是客套寒暄的声音。待大家稍微安静下来,法果大师说道:“登云施主远来辛苦,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

众人见法果大师如此说,也都纷纷表示赞同。登云子虽不十分劳累,但一心挂着段云枫,又想询问一下慕云子等人寻找定心珠的情况,便欣然答应。

众人正准备送登云子去厢房休息,突然有两个僧人远远的冲了过来,一见方丈在寺门外,一边疾驰而来,一边对法果大师喊道:“不好了方丈,出事了。”说着人已到了跟前。

闻听此言,法果大师心里一沉,忙停了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其他人见状,也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僧人回答道:“回禀方丈,以西一百五十里又有一个村子遭袭了,不过这一次村子里到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众人大惊,纷纷惊呼道:“什么?”“怎么回事?”“岂有此理。”

法果大师面沉如水,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对两人说道:“慢慢说。”

另一个僧人说道:“全村没有发现一个活人,但是死尸似乎都是老弱,没有发现青壮年男女。”

蒋清不相信的问道:“一个活口都没有?”

两个僧人摇了摇头,即使他们礼佛多年,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凄惨的神色来。从两人的神色上,便能想见场面的残酷来,众人的神色不由的都沉痛起来,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穆秋容,也露出不忍的神色来。

法果大师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们去大殿之中商议,如何?”众人纷然答应。

来到大雄宝殿,法果大师坐在主位上,蒋清、登云子、欧阳玉、慕云子、追云子依次坐于右边的蒲团之上,法真等几位寒山寺的长老则坐在左边的蒲团上,门人弟子各自站在身后。

等大家坐定,法果大师开口问道:“对于此事,大家有何看法?”

原来自从数月之前,便陆续出现人口失踪之事,开始时只是个别的行人,后来发展到整个村子失踪,开始只是普通人,后来连一些修真之人也失踪了。这件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于是寒山寺便开始着手调查,四下派遣弟子,但是到目前为止,却毫无头绪。蒋清和欧阳玉也正是为了此事,才来到寒山寺的。悟心等人能够救下慕云子等人,也正是被派出去探查线索,侥幸碰上了他们。因为大多数人对此事都已了解,所以法果大师便开门见山的问大家的意见。

法明说道:“这些日子,周边出现多起百姓失踪事件,似乎是有人有意为之,这次事件是否和前几次是同一势力所为?”

蒋清说道:“前几次都是整个村子的人集体失踪,从未见过有人被杀。如果是同一势力所为?这次他们为何要杀人?”

大家纷纷摇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大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见众人不说话,法果大师便将视线投向登云子这面,说道:“这里只有慕云施主等人亲身经历过,可否给我们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众人闻言,也都将视线投向慕云子。

慕云子看了看登云子,见登云子点头,便将当时的情景详细的讲了一遍,讲完后,他将视线转向追云子,说道:“追云子似乎了解一些内情,还是让他说说吧。”

众人商议之时,追云子一直低头不语,似乎没有将众人的话听到心里,又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听到慕云子点自己的名字,他不由一愣,抬头看了慕云子一眼,却见慕云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见追云子不说话,登云子说道:“追云,你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也可让大家参考一下。”

追云子点了一下头,说道:“那黑袍人开始使的似乎是巫族的‘惑心术’,企图控制我们的心神,让我们跟他们走。后来被我们破解,便指挥铤兽攻击我们。”说着看了一眼悟心三人,说道:“幸亏三位少侠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只怕要葬身荒野了。”

见追云子提到自己,悟心三人急忙逊谢。

法果大师疑惑的说道:“铤兽是南疆特有的一种低级妖兽,一般生活在十万大山的边缘,只以小型禽、兽为食,从不攻击人类,这次怎么会攻击众人,而且是如此多的铤兽一起攻击?”

追云子回答道:“这些铤兽似乎是被人控制,黑衣人一走,它们便四散逃走了,看样子,似乎是巫族的某种巫术。”

法果大师点了点头,说道:“驱兽之术,恐怕也只有巫族才有如此诡异的术法。看来此事必是巫族所为。”

穆秋容问道:“巫族?不是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吗?”

法果大师答道:“几百年前,巫族分散在南疆各地,与神州之人错杂居住,但是巫族经常和他们之外的人发生冲突,所以受到神州其他修真门派的压制。后来在一次大的冲突中,巫族战败,被迫进入十万大山当中。自那以后,巫族便深藏在十万大山当中,从此没有踏出大山一步,却不知此次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山外的村庄?”

一直不说话的欧阳玉突然开口道:“听追云师兄的语气,似乎对巫族很了解?”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不觉将视线集中到追云子身上,就连登云子等青云观的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追云子一愣,随即解释道:“我在南疆游荡了十几年,其间几次被迫进入十万大山中,所以对巫族之事略有了解。”

法果大师好奇的问道:“追云施主为何会在南疆游荡如此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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