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换个出场方式?总是这样,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山坳里,李青衫对着大屏幕批判里面的家伙。
薛根深笑笑,并不以为意。
“安全第一,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和生命权势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怎么还是看不开。”
“的确没你看的开,为了手上那点权力,什么都干的出。”
李青衫就讨厌他这种为了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有这工夫多泡两个妹纸多好?本末倒置啊!
“人活一世,总要干点什么的。有人为了柴米油盐整日奔波,也有人为了家国天下劳心劳力,不过生活状态不同而已,又有什么对错是非?合着就许你沉迷女色,不许我贪恋权势吗?”
薛根深也不是没话说。
“你贪就贪呗,总惦记我干嘛?我泡妞时,可没总想着你。”
李青衫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了,何必老想着往一起凑合?
“雪若怎么回事?”
薛根深反击的力道很大。
“……”
不是还没成事实吗?你总唧唧什么!
害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你!
奶腿的,心里有亏就是坏啊!
李青衫摸摸鼻子看看天。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这么说是不是挺无耻的?”
“人不无耻一点,怎么活的久远。”薛根深倒是觉得无耻是对的,“不过你再无耻,今天也非死不可。”
“你就那么想我死?”
如此深情厚谊,李青衫有点不大想收。
“非常想!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踏实,总怕哪天头上突然多个窟窿出来。为了以后能过上舒心日子,我只能想办法请你去死。”
薛根深相当实在,绝不把真实想法闷在肚子里。
“那你今天又安排了什么?”
李青衫看看四周,虽然现在一点动静没有,不过应该快来人了。
“很多你想见的人都会来,不用谢我。”
薛根深帮他攒了一个大局。
“那你什么时候走?”
李青衫就想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爆”一下。
“马上就走,不过这次我会留几个探头下来。若不能亲眼看着你死,该是多大的遗憾。”
薛根深对他用情之深,简直非言语可表。
“不送。”
与之相比,李青衫就表现的有点不近人情。
“演的精彩点,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加油!”
薛根深冲他挑挑大拇哥,大屏幕就爆掉了,火花黑烟四散。
真败家!
出现一次毁掉一台高清电视,一看就是腐败到家的样子!
李青衫腹诽不已,深深觉得,就这种破坏环境,吓坏花花草草的家伙,就该每天早晚一丈红——以儆效尤!
大屏幕爆掉,他就在四周溜达一圈,倒不是想拆摄像头,而是想看看有没有埋着炸弹之类的。
不过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炸弹,倒是拆了几个安装的极其隐蔽的摄像头,当然了,他没有全拆掉,还是留了几个给薛根深看戏,总不能让人白忙活一场不是。
在他转了一圈的时候,四周便有人出现,只是他们好像在等人,没有急着围拢上来。
看看爆掉的屏幕碎片,李青衫暗自感慨——算的还是那么准!
要是用对地方该有多好,唉……
人越聚越多,越逼越近,李青衫找了一个不错地方的位置站好,冲老朋友挥挥手。
“你们这些暗影里的阴魂,怎么也学人家在光天化日之下玩围攻了?”
杰克弗里德淡淡一笑。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就不能拘泥于形式,凡事以杀掉目标为第一考量。换句话说,只要任务能够达成,用了什么方法,又有谁会在意呢?”
“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你们周围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怕身份暴露。”李青衫认可了他的说法,又问他,“卡里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借我点?”
你这是死要钱啊!
杰克弗里德就喜欢他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不过再是喜欢,他还是拒绝了的要求。
“最近没机会去赌,钱攒了很多,可我不会借给一个将死之人,因为注定收不回来。”
“可要是钱留在你手里,没准儿就会便宜银行,不是更糟。”
李青衫想提醒他,到底谁会死,还真不一定呢。
“说的也有道理。”杰克弗里德没有和他争辩,拍拍自己的口袋,“都在这里,最后属于谁,就看运气吧。”
“好,你们打算谁先来?”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的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李青衫就等着他们动手了。
“稍安勿躁,还有很多人没到,难道你就不想在临死前见她们一面?”
杰克弗里德劝他耐心等等,现在还不是大打出手的时候。
“我说你们还能不能行了,这么多人围殴我一个也就算了,还要抓人质壮胆,真是够了!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皮?就算再贱,也不能直接不要吧!”
李青衫最烦这种挟人胁迫的行为,每回反派都这么干,就不能想点新鲜的?
简直给大反派抹黑!
“若能轻松解决,又何必多费力气?你就耐心等一下,反正人很快就到了。”
杰克弗里德劝他耐心等待。
“干等着怪无聊的,要不我们先过两招?”
李青衫打算拿他练练手,试试自己到底退步了多少。
“我今天过来只看不动手,你要是手痒可以找别人。”
杰克弗里德人老成精,才不会当出头鸟,输赢都没有好下场。
“瞅你那熊样儿,就这胆儿还来华夏晃悠。”李青衫不屑的撇撇嘴,往地上一坐,“等人齐了叫我,我先休息会儿。”
既然时候不到,那就等呗!
“把人放下。”
糖糖站在门口,告诉护士别什么人都想搬走。
“四翼糖,你想背叛天堂吗?”
医生瞪着大蓝眼珠子问。
“你应该知道背叛组织的后果。”
俯身抱人的护士也转过身来,只是她用来表达不满的方式不是瞪眼,而是手里的枪。
糖糖往旁边让了让,把路让开。
“你们可以走了。”
只要他们不把床上的人带走,那他们就是自由的,出入无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的意思,那两个人自然懂,可就因为懂,他们才会生气,她当自己是谁?以为可以稳稳吃定他们吗?
混蛋!
护士扣下扳机,医生也快速掏枪!
唰!
糖糖双手齐扬,两道银光脱手疾射,破喉夺命!
从两具尸体上跨过,过去看了看床上的赵秋歌,糖糖才说了一句。
“今天我是天刀的人。”
只是那两个人已经听不到了,除非他们真的能上天堂……
呕!
陈青萍蹲地上狂吐,陈如果乖巧的帮她捶背。
“人又不是你们杀的,有什么好吐的,看的我都不想吃东西了。”
芭朵擦着钢爪上的血迹,看看地上的同伴,觉得看他们的死相,也比看一个女人呕吐要好。
“找个地方躲起来,今天就不要上学或者工作了。”
芭比则要和善许多,只是她钢爪上的血迹,并不比妹妹的少。
听她们这么说,陈如果扶起母亲,向车子走去。
“你们最好不要开自己的车子,容易被盯上,喏,那边停车场给你们准备了一辆。”
芭比把一把车钥匙丢给她们。
看着母女俩拿着车钥匙走远,芭朵看姐姐一眼。
“我们这一出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知道了爸妈的死因,你还想回头吗?”
芭比问。
“当然不!而且就算没有爸妈的事情,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
芭朵叛出天堂的理由要多一点。
“希望他能赢,希望我们不用亡命天涯。”
芭比看向远方,那里有个男人,寄托了她们太多希望。
“怎么可能!你怎么不怕我门的酥骨瘴!”
看着被淡淡黑雾笼罩,依旧活蹦乱跳的念念,年轻女人瞪大眼睛,有点不信自己看到的。
“区区地药门,也敢出来献丑,酥骨瘴这种不入流的东西,除了名字唬人,还有什么用处。”
一改往日的文静温婉,此刻的米粒,清秀的脸上全是煞气。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
年轻女人看她比自己漂亮,火气蹭蹭蹭的,连蹿好几级。
“米粒姑姑。”
念念帮她介绍一下,人也不跑了,连蹦带跳的蹿到米粒身边。
“念念乖。”
对着他的时候,米粒满脸都是宠溺慈念。
“姑娘何人?为何要插手我武门之事?”
中年人见她无声无息的出现,心生介意,打算先问清楚,再来考虑下面的事情。
米粒抬臂翻手,一块黑黝黝的令牌出现在她掌中。
怪兽头面,尖角独眼,巨口獠牙,骷髅在含!
“九幽令!你是魔门中人!”
随着中年人略带惊恐的声音,几人都把兵刃拿在手中,小心戒备。
“认得就好。”
米粒就要平静淡然的多,翻掌收回令牌。
“魔门地位超然,甚少插手武门中事,为何今日却要阻拦我等?”
虽然看情形也知道为了什么,可中年人仍忍不住想问个明白,想知道米粒此番动手是为了魔门,还是她自己。
虽然都是动手,可两者之间的差别却天差地远!
“为何?你们对魔主的爱子动手,还敢问我为何?”
米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什么!”
几人都像被惊雷劈到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快跑!”
中年人最先反应过来,招呼一声,撒腿就跑。
“得罪了魔门,天上地下,你们又能躲哪里去,统统留下来吧。”
米粒素手轻扬,掌风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