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各色人等俱有,难掩嘈杂,显得纷乱不堪,不过若非这般乱像,谁又会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英雄醉酒吧,曾经因一个美丽的老板娘而火爆无比,也曾因老板娘的失踪而门庭冷落。而现在,沉寂许久的酒吧又火爆热闹起来,因为老板娘回来了。
相比于楼下的喧闹嘈杂,楼上的私人空间,就要清静许多,一个不比老板娘逊色的美女,此刻正舒展腰身练着什么,一个个高难度动作,由她做来,仿若信手拈花那般容易,柔韧的身体,仿佛可以随意弯折扭动。
沈碧茹进屋看到她,微笑着道,“师妹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勤奋,连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
“反正闲来也无事可做,不若多练下功夫,更何况经阿苏那一役,我药蛊一门损失惨重,更需要我等姐妹勤修苦练,重振门风。”
美女一边继续伸展腰身做些诡异动作,一边回应老板娘。
“师妹说的极是,姐姐也要向你学习,争取让我药蛊一门,早日恢复往日辉煌。”沈碧茹说着,把一个小包放到桌上,“这些都是师妹需要的药草,你看看可对。”
美女收功而立,将那包药草收到包里。
“师姐办事,一向不会差的,有什么可看的。”
“你还是看看的好,万一年份有些不对,我好教人帮你调换。”
沈碧茹微笑摇头,虽欣喜师妹的信任,可不想她做事如此马虎。
“好吧,我看看。”美女好像是拗她不过,打开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很是满意的告诉她,“都对的,有几味药草一看就是师姐精心选的,品质比我要求的还要高,谢谢师姐。”
“同门姐妹,有什么好谢的,你喜欢就好。”
沈碧茹甚疼这个师妹。
美女嫣然一笑,看向墙上的织锦。
“我就知道师姐最疼我了,我多年前随手织绣的锦缎,到现在都还挂着。”
看到那幅织锦,沈碧茹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叶荷,你在外面行走,都用什么名字?”
“阿莲,我在外面一般都用这个名字,师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了?”
叶荷好奇的问。
沈碧茹脸色微变,随即笑笑。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怕在外人前叫差名字,影响到你要办的事情。”
叶荷笑笑。
“师姐多虑了,就是叫错了也没事,反正我们是苗族,就说是我们族里的名字,没有人会计较在意的。”
“那就好。”
沈碧茹一脸轻松笑意。
“师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古师叔?阿婆可是很希望他重回药蛊一门的。”
叶荷不想在自己的名字上揪扯不清,就换了一个话题。
“他最近不在龙海,不知道跑去那里折腾了,等他回来,我带你一起过去劝他。”
沈碧茹把实情告诉她。
叶荷眨眨眼睛,有些担心的问。
“师姐,古师叔一定会回来吗?他要是一去不返呢?”
“在那个女人大仇得报前,他舍不得离开龙海的,肯定会回来的。”
沈碧茹很笃定。
叶荷轻叹一声。
“唉,都说我们苗人心狠,蛊门残虐,可是我们的痴心长情,又有谁看的见?”
“为何突然如此感慨,难道那个男人待你不好吗?”
沈碧茹过去拉着她的手问。
“他待我很好,可他不只待我一个好。虽然他一直说我才是他最爱最舍不得的女人,可有些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下痴心蛊。”
叶荷提起自己的男人,是又喜又忧,完全洒脱不起来。
“不要乱想,痴心蛊是随便能下的吗?到时候,他变成一具没有神魂的躯壳,只知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你还会喜欢他吗?”
沈碧茹唬了一跳,赶忙劝她。
叶荷小嘴一扁。
“我就担心这些,所以才没有如此对他,可有时候,我就是忍不住这么想嘛。”
“以后别再这么想了,要那么一具躯壳毫无意义。”
沈碧茹可不想她做此蠢事。
“好吧,我听师姐的。”叶荷轻轻点头,“师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那位顾公子,今晚还来吗?”
“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沈碧茹翻个白眼,撇嘴说她,“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我那位顾公子’?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没关系好了吧?”叶荷从善如流,只是最后嘟嘟嘴,小声嘀咕一句,“没关系那么紧张干嘛?”
“你说什么?”
沈碧茹瞪着眼睛问。
“嘻嘻,什么都没说。”
叶荷娇笑着答。
就在两姐妹说笑的时候,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一个人正玩命的跑着。
不跑不行,有好些人拿着家伙事儿在后面拼命追,只要他一停下来,没准就给人揍死了。
“姓秋的,你给我站住,跑是跑不掉的,未免多受苦,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哄傻缺的话你特么也好意思说!
前面的人跑的更加欢实了,三蹿两跳,就消失在一个山沟沟里,让后面追赶的人,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妈的!给我找!就算他是土行孙,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领头的人吩咐一声,人群呼啦一下散开,三三两两一组,分头找人去了。
比起这些人的繁忙,李青衫就要清闲的多,他要保护的人就在楼上睡觉,他只需在附近溜达,别让老鼠蟑螂什么的,溜进去就好。
除此之外,严初夏的表现,也让他很是满意,回校后不用多说,就开开心心的,跑去找莫莫去了,可见不管她怎么变,还是独立坚强的女孩子,从不给人添麻烦。
虽然李青衫清楚,她心里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遇到那种事情,又怎会没有一点后怕?心有余悸都是轻的!
可她要装作不在意,李青衫也只能装作没看出来,以后多加呵护就好,不一定非要戳破她的保护壳。
她只是要他当她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不满足她呢?
李青衫对女孩子一向体贴,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他觉得就是对严初夏更好一些,也是应当应分的。反之,他对男人就没那么友好了,尤其是欺负了漂亮女孩子的男人。
刘宇,真不愧是刘天的弟弟,基因不差半点,没一个好东西,想来把他们射出来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一起收拾了,也不必有什么觉得亏欠的。
“姨。”有事儿召唤大BOSS,是李青衫的一贯做法。“龙海锦城实业刘家,您上回收拾的不够干净啊。”
“怎么?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南宫风华很是不满的问。
“看您说的,我哪儿敢啊,就是他们最近又惹着我了,不然我早把他们忘了。”
李青衫赶紧表态,不敢让姨有所误会,不然没把别人收拾了,先把自己折里边去了。
“说吧,你想怎么收拾他们?”
南宫风华也没揪着他的话把儿不放。
“人不必管,家破即可。”
李青衫提了一下要求。
有些人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做恶,就是仗着有足够好的家世,以为可以遮天蔽日、横行无忌。
只要戳破他们的屏障,让他们无所倚仗,那他们就会丑态毕露,表现的连常人都不如。
如此惩罚,足够了!
“这个简单,我差人去办。”
南宫风华一口答应下来,在她眼里,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姨,……”
李青衫热切的叫了一声,就陷于沉寂,似乎在考虑话该怎么说。
“还有什么事?”
今晚南宫风华的心性,似乎特别的好,既没有东拉西扯,也没有怪话连篇。
“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李青衫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
都是一家人,就不兜圈子,玩一些弯弯绕了。
“不等念念更大一些了?”
对他的问题,南宫风华似乎并不意外,而是拿他的理由堵他一下。
“当年我也只有六岁,我能好好的活下来,他一样能,流着一样的血,他不会比他的老子更差。”
李青衫对儿子很有信心,即便他真的失手不在,二十年后,儿子也能帮他达成所愿,或许都用不了那么久。
他唯一亏欠儿子的,就是还没能找到儿子的母亲。
“我也觉得念念听话又懂事,可比你好多了。”对此,南宫风华没有半点怀疑,“不过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李青衫不理解,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做事,又不是当年冲动莽撞的小伙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本来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你最近恐怕会很忙,未免你分心,等你忙完了,我亲自过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南宫风华表现的很大方。
李青衫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只是有一点挺让他好奇的。
“您怎么知道我会很忙?”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南宫风华反问。
“……”
真臭屁!
作为一个长辈,就不能给晚辈树立一个高大上的好形象吗?
“那您猜我多久可以忙完?”
“最多一个月。”
南宫风华没有久拖的意思。
一个月?
我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