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二两银子,趁着有时间,去置办身新衣服。
你们流氓!
我说,流氓?这么多人,我把你衣服撕了,扔大街上才是流氓。
我要跟你们主管告你!
绿茶婊!
你说什么?
我去年买了个表!
明教凑了过来,脸上笑意盎然,晚上双井轩,我请客。
柳清风连忙道,好,我作陪。
明教一挥手,滚。
当夜,我们三个喝的伶仃大醉,黑风寨没有去。
次日一早,处分随之而来,因为我们与客户产生争执,我们三个被罚俸2个月,黑风寨管理不慎,镖师助理一职暂撤,代行使主管职务。据说处罚远比此严重,黑风寨在三当家门前跪了一夜,才酌情处理。
我们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黑风寨笑笑,没什么,大家兄弟,保住饭碗,面子什么都无所谓。
晚上,枫舞人间大会正式开始,我们小组则负责台后的护卫工作,前台小妞们的光鲜,我们是看不到了。柳清风大恨。
听到台前一阵喝彩,苏晚晴,苏晚晴。呼声不绝。我听着有些黯然,当年泰山派女神,也是我第一个有好感的女子,如今,不由叹息。
明教看到,嘲笑道,还念念不忘呢?
柳清风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苏晚晴和秦思思都是齐王爷的手下的王牌,据说齐王在她们身上下了重注。
苏晚晴下台,从我们身旁路过,眼神在我身上划过,愕然道:秦三观!
思绪飘念开来,我想起了当年在泰山学艺时,一起蝶溪练剑的情景,那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低声道,苏姑娘好。
苏晚晴轻叹一声,缓缓从我身边走过,前行几步,忽然停住,低声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轻轻回答道:有过。
长裙曳地,飘然而去。我变得情绪低落起来。
柳清风惊奇道,想不到你跟她还有一腿。
这时,秦思思从台后走来,路过我们这边,不知道从哪里连夜赶来一套新衣服,明教看到她,冷哼一声,臭不要脸。
秦思思耳尖,听到后柳眉倒竖,你再说一遍。柳清风因为罚俸禄的事儿正一肚子火,过去便是一巴掌。秦思思脸颊鼓起老高。
杀人了!秦思思尖叫。后台一阵混乱,适逢轮到秦思思上台献艺,经此一折腾,久不见秦思思登台,台下热闹起来。黑风寨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办?
明教说你别急,我来吧。转身一拉我手,独孤九剑还会用嘛,我点点头,走起。说着我被拉到台上。
明教抱拳说,秦思思姑娘因身体微恙,不能参赛,所以这段由我和我朋友献一段剑舞,还望赏光。
诸人一看明教,长得比娘们还俊俏,纷纷起哄。明教低声到,你就用独孤九剑剑法攻我。我寻思,独孤九剑别的本事没有,就只能打耳光啊。
但此情景,硬着头皮,拔剑而出,独孤九剑施展出来。波斯明教长剑出鞘,一声龙吟,接招而舞,后来我才知道,这才是慕容家的秋水剑舞。相比之下,我那拙劣的剑法,根本无法接近明教。
两人对打,虽是假打,但真刀真剑,也有顾忌,明教一袭白衣,在我的剑法攻击下飘飘而舞,好看的紧。看的下面喝彩连连。我见独孤九剑也伤不到他,于是将近日来领悟到的剑法尽情施展开来。波斯明教则如灵蛇舞动,连我都看傻了。
两人对阵三四十招,看的台下如痴如醉,有眼尖的喝道,这就是慕容家的秋水剑舞!此声一出,全场息声。
五十招时,我一个破绽,波斯明教一剑攻来,我躲闪不及,情急时刻,眼前熟悉的线路又闪现出来,我横剑沿着线路划去,大叫不妙,之前都是用巴掌,这次用剑,一剑下去,岂不要出人命,连忙变招。剑沿着明教发髻划过。
明教连变幻身法,如陀螺般转了出去,发髻被削,长发散开,在空中如一朵曼陀罗花,划出一道优雅的曲线,待落地站稳,脸色微红。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波斯明教,不,应该是慕容秋水,竟是女子。
当夜我一夜没睡,那场剑舞就那样不欢而散,我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镖局。
次日,波斯明教离开了中原镖局。没有送行,没有招呼,也没有人来宣布这件事情。仿佛明教从来没有来过中原镖局一样。大家都各行其是,日头照样升起,枫舞人间大赛仍旧在如火如荼的举办。
只有黑风寨过来,告诉我明教托他给我带了一句话,你在镖局槐树低下埋的那个土罐子,她带走了。
如果是往日,我肯定破口大骂慕容我****妹,那里面的三十两银子是劳资的老婆本儿,劳资还想攒够了一百两,将来去未来老婆家里提亲呢!但是我却沉默了。我无力的摆摆手,笑的有些惨淡,都散了吗。
柳清风破天荒的没有那么讨打,大早上起来,拿来了一坛花雕。黑风寨难得用俏皮的口吻说,柳清风你竟然也主动请客了,真是难得啊。柳清风摆摆手,不喝一边去。
我们三个人坐在练武场的一个石磨旁边,喝了一杯又一杯,没有什么交流。
柳清风说,换个角度想想,我们竟然跟江湖第一美女慕容秋水一起共事了半年啊,而且还一起睡过一个屋子,睡过一张床,这牛皮估计能吹上十几年。
黑风寨说,你跟她睡过一张床?
柳清风讪然,我倒是想啊,每次安排倒他跟我一个房间,我躲都躲不及,还去他床上,要是他晚上做梦来一套慕容家的拳法,我这么帅的脸被毁容,将来怎么娶媳妇?
我想起一次去塘沽出镖,杨教习安排我跟明教一个房间,我说明教你睡觉怎么都是和衣而睡的。
明教露出要发飙的笑容说,你脱衣服睡我看看?我正要上床,明教说,我睡床你睡地。我怒道,凭什么?明教晃了晃拳头,你打得过我吗?明教得意的躺在床上,我则打地铺。口中却说,劳资又不是兔儿爷,跟你睡一张床,膈应得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