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孟小冬的行为归为色诱一类,尽管我与她之间,已经不存在谁去诱惑谁。只要我们单独在一起,暧昧的气氛便会充溢在所有的空间里。
心里有了底,我只好强按住蠢蠢欲动的冲动,认真地帮她按摩。从小腿到大腿,最后在她小腹上揉了好一阵,直到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出来,我才罢休。
这顿按摩,我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感觉火球随着我的意念在身体里不停的滚动,直至慢慢变小,以致消失不见。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我四肢躯干里窜动,甚至于我的五脏六腑,也被一阵接一阵的热浪在冲击,以至于最后人清气爽,精神倍增。
孟小冬奇怪地看了我半天,叹道:“王者,你一定有特异功能。”
我微笑道:“姐,我就一凡人,真没什么特异功能。”
她不相信地摇头,舒展着身子说:“我从来没感受到今天这样的舒服。好像你手底下有一股气一样,你手到哪里,气就到了哪里。更奇怪地是,只要这气钻进我身体里,就好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一样,舒服极了。”
我站起身说:“可能今天你的感受有些奇怪。其实我与原前一样,并没有什么的。”
孟小冬笑吟吟地说:“要是这一辈子都有你按摩,简直会幸福死人啊!”
“好!”我爽快地说:“以后只要姐需要,我随叫随到。”
孟小冬看着我微笑,并不作声。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显得娇柔无力。她的皮肤在灯光的辉映下,发出炫目的白。不可否认,孟小冬是这几个女人当中身材最好的一个。她前拱后翘的身材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即便是我深入过虎穴的人,依旧迷恋她的身子。
三十岁的孟小冬依旧浑身充溢着青春女孩的洒脱,她的皮肤不但光滑白皙,而且极富弹性,我曾经想过,即便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又有几个女人能与她比肩?她是被雨露滋润过的女人,显得更富活力,更具有青涩少女无法具备的风韵和雅致。
孙玉就不同,孙玉虽然也有动人心弦的容颜,一样有着无比妙曼的身材,但只要她一裸露,岁月的痕迹就能一览无遗。
孙玉小肚子上有赘肉,像极了微微凸起的一座小山峦。平常在衣服的刻意包裹下,给人是一马平川的平坦,但当人驰骋在平川上时,一道道的沟壑总能将美好击得粉碎。
我嘿嘿地笑出声来,孟小冬愕然地看着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连忙矢口否认说:“什么都没想。我就觉得,像姐这样漂亮又有钱的美女,究竟谁会有福消受啊。”
孟小冬一楞,脸上随即飞上一道红晕,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我让你消受,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我脱口而出说:“别说我,天下的男人,谁不想啊。”
孟小冬愈发娇羞,她将一条腿伸过来,搭在我的腿上,娇慵地说:“傻小子,你还真敢想啊。”
我讪讪地笑,手指拂过她的小腿。她又开始颤栗,亲启朱唇,含羞带娇地哼了一声说:“我想。”
老子也想!我在心里说,手却停住了。只要我今晚上了她的床,我就没法拒绝她问我要协议书的想法。我是个特别感性的人,特别在美女面前,我几乎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
我不是英雄,我一样爱美女!
可是只要我交给她协议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脚趾头都能想清楚。关键时刻,谁会是值得自己托付的人,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我敢肯定,孟小冬绝对不会是我能托付的人。
我将她的腿轻轻抱起来放在一边,舔舔嘴唇说:“我渴死了,我要去喝水。”
孟小冬指着不远处的水壶说:“你坐下,我去给你倒。”
我还想拒绝,她已经笑盈盈的起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我不伺候你,谁来伺候你?我就想伺候你。”
我受宠若惊,惶恐地站起身,跟着她屁股后去倒水喝。
孟小冬突然站住脚,我没防备,顿时将她抱个满怀。我慌乱的想推开她,她已经微闭了眼,轻声命令我说:“吻我!”
她的唇就像花儿一般的娇艳,我能闻到唇齿间淡淡的幽香。
我迟疑一下,还是强按住狂跳的心,扶起她说:“姐,我渴。”
她便阴沉了脸,转身径直往楼上走。
我追了几步,还是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冲着她的背影说:“姐,我先走了,明天过来看你。”
孟小冬没转身,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上楼进屋。
我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喝下,抹了一把嘴巴,开门便走。
刚才的一通旖旎,让我几乎要爆炸身体。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在我身边现在是处处陷阱,稍有不慎,我将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紧张、惶恐,以及没来由的忐忑,让我的思想发生了停滞。我仿佛看到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我罩过来,我又感觉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而且现在的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正在向我袭来。我不知道要找谁说话,不知道要相信谁。放眼看过去,我突然明白,偌大的深圳,除了自己,居然找不出一个托付和说话的人。
倘若苟麻子在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就像野草一样的疯长。苟麻子远在成都,就算他在我身边,又能帮我什么忙?
我此刻真如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我渴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一个能让我放心说话的人。
十九岁的年龄承担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与危险,我甚至要佩服起自己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转移走协议书,协议书放在苟麻子的住处绝对不安全。梁大地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不会罢休。孟小冬没拿到协议书,一样不会罢休。
协议书就像一根悬梁的绳子,扣在梁大地和孟小冬的脖子上,而我,就是拿着斧头要砍断绳子的人。
绳子一断,一定要死一个人。究竟是梁大地死,还是让孟小冬死,我丝毫不用考虑,不能不让孟小冬活。
谁拿到了协议书,谁就卡住了对方的命脉。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尽管孟小冬表现出毫不在意的神态,但我依旧能从她刻意的平淡里,感受到她紧张惶恐的心情。
刘晓梅的形象就在此刻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毫不犹豫摸出电话打过去,刘晓梅接通后开口就说:“你有事?”
我严肃地说:“有事,我需要你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刘晓梅奇怪地问。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不,你得先告诉我。你不说清楚,别说我帮不上你,就算帮得上,我也不会帮你。”
我犹豫着说:“见面我再细说,好么?”
“我不在家。”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海海家,你敢来吗?”
我吓了一跳,厉海家就在法院后面的家属楼里,戒备森严,恍如军事重地一样,闲人根本靠不近半步。
“你可以出来吗?”我几乎是哀求地问。
“我有事啊!”刘晓梅拒绝我说:“你有事明天再说吧。”
她要挂断电话,让我心急如焚。我仿佛看到梁大地带着一大帮子人,正杀气腾腾朝我扑来。
“不行!”我突然提高嗓子,几乎是吼着喊:“你现在就出来。你再不出来,明天就等着收尸。”
她在电话里冷笑了几声,压低声音说:“就算你死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收尸?”
我一下语塞,是啊,她是我什么人?
愣了一下,我硬着头皮说:“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就是我未来的老婆。”
她呸了一声说:“你还要不要脸啊?谁是你女朋友了?”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说:“你就是,你别想逃过我。”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小声的笑声,随即听到厉海在里面说话:“是不是王者啊?”
我正想冲话筒嚷,有厉海在,我就不怕刘晓梅不出来见我。
可是话筒里突然传来一阵盲音。刘晓梅挂了电话。
我颓丧无比,懊恼地一脚踢飞街边的一个空易拉罐。
罐子飞起,在半空里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鼓溜溜地一路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