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啊。”乔海艺说。
“最近在忙什么呢?”我问。
“有一个案子,前两天连续工作了两个通宵,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乔海艺说。
“什么案子?”
“大案,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子两年就发生过三起,这刚刚发生的一起,又是这同一个人干的,”乔海艺说,“现在局里压力很大,我们压力就更大了。”
“说说。”
“第一个被杀的是个医生,男外科医生,有四十多岁,”乔海艺说,“在案发现场,也就是这个医生的家里,被害人躺在床上,身上中了两刀,最后一刀直插心脏。刀并没有拔下来。”
“这人可真狠,是仇杀吧?”我说。
“勘查现场,我们发现凶手杀了人之后,把死者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用死者衣服蘸着血迹在墙上划了划。”乔海艺说。
“划了什么?”我问。
“一个波浪形的线条,很粗的线条,就像我们小时候画的儿童画,画的大海波浪,那墙上画的是红色的波浪。”乔海艺说。
“凶杀难道是个画家?”我问。
“我们也按照这样的思路查过,但现在没有什么进展。”乔海艺说。
“其他还有什么?”
“凶手看上去是一个很老练的人,凶手在夜里来到死者的家,然后捅了两刀,死者没有做太多的挣扎,死的时候,估计都没有醒过来,很可能还在梦里,似乎凶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次,我们在现场没发现凶手的指纹。”
“凶手是怎么进屋的?”
“门锁是好好的,门窗也没有攀爬的痕迹,凶手是用钥匙打开的门。”
“那看来,凶手和死者应该认识?”我问。
“这个我们也查过,没什么进展,也专门查过配钥匙的,也没线索,被害人的亲戚朋友,我们也调查过。据他们反映,被害人忠厚老实,没听说过和人有什么过节,据单位里的领导反映,被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作风,工作一直兢兢业。”
“会不会有医疗方面的问题,比如看病误诊,把人看死了?”我问。
“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乔海艺说。
“他死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家,他妻子呢?”
“这个忘和你说了,他在十年前就和妻子离异了,离婚的原因,据说是他的妻子外面有人了。”
“这个案子真得很奇怪?”我说。
“是的,第二起案子和这个相似,死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20多岁,也是死在自己家里,身上中了两刀,也像是死在梦里,凶手很上次一样,把被害人的衣服扒下来,蘸着死者的血迹在墙上画画。”
“画的是什么?”
“依旧是波浪,红色的波浪。”乔海艺说。
“和上次一样吗?”我问。
“凶手是接着上一次画的,凶手在上一个波浪下面又添加了一些波浪,不过,这次添加的波浪起伏比较大,有点像两股绳子拧在了一起。”乔海艺说。
“会不会凶手画的不是波浪,而是绳子呢?”我问。
“有这种可能,但我们也怀疑凶手画的是沙漠。”乔海艺说。
“是仇杀?情杀?还是?”我问。
“和第一个案子一样,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乔海艺说。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我问。
“有,但还不如没有呢?”乔海艺皱着眉头说。
“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第一个案子的死亡日期是当月的9号。而第二个案子的日期是当月的16号。”乔海艺说。
“这两个数字有什么联系?”我问。
“这两个数字,看上去是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出现了第三起案子,似乎有某种联系。”乔海艺说。
“第三起案子死者也是男的吗?”
“不是,是一个女的。”乔海艺说。
“那你说说这两个数字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呢?”
“这第三起案子被害人的死亡日期是当月的23号,”乔海艺说,“一个月发生了三起命案,看上去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这简直不可思议。”
“23号?23号和前面两个数字有关?”我问。
“你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它们之间的联系了。”乔海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