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群魔汇聚
金叶一半一顿饭，累了坐下也不闲。
吞云吐雾云端坐，不是仙来也像仙。
一夜过后，天亮了就起床。大年初二早上还是来碗金珠玉宝茶提提神，精神饱满过大年。初二也很重要，为啥了？农家人虽穷，但是老辈子们传下来的礼数没丢下。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平时都忙也就过年才有闲时间走亲访友，多久不见了也能在一起叙叙旧，谈谈常。不是亲来也是亲，这样才有过年的气氛嘛！
在往年，亲戚们走动次数有回数的，谁家里有红白事了都是专门找个人去挨个亲戚家传信，然后就都来帮忙了。农家人虽穷，但礼数不少。所以大过年的走着山路大老远的来拜年，首先不看送的啥东西，心里都是暖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都挂记在心里，恩情不能忘。
拜年的习俗都是老祖宗们传下来，怎么个拜法？早些时候都讲究：进门亲，出门亲。什么意思？进门亲的意思就是娶进门的，出门亲就是嫁出去的。两家亲家要常往来，所以过年拜年嫁出去的要回来看看长辈，当然娶进门的也要回去看看长辈。
一大早上，孩子们的爷爷就坐在门前。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为啥呢？今天大年初二，按理说外孙们应该来给外公外婆拜年的。但是这大雪天，路滑山路不好走。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来不来，来吧路不好走，怕外孙们摔跤。不来吧，一年到头也看不上外孙几回。年纪大了格外的挂记，看一眼少一眼。
想着念着心里就不踏实，坐在门前抽着烟。往年人也抽烟，不过抽的都是自己种的烟叶草。烟叶草开花落籽，然后把籽收起来。春季来了找块地松土种上，要向阳的地方，雨水足。这样种出来的烟叶才根大叶厚的，平时也要除草施肥。到了秋收的时候，就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用草绳绑着叶茎连着一起。天晴时拿出来晒着，下雨时挂在不受雨的地方凉着。等到烟草叶成一片金黄色干枯叶时，取下来用手轻轻一揉。马上就揉成一把碎叶沫，一直全部揉成碎叶粉就行了。然后找布袋装起来，留着平时抽。
这时婆婆出来了，看见杨道安在抽烟就咕叨起来了：“一早上就坐那冒烟。”婆婆是急性子人，意思是一早上就在抽烟。这个都不是什么，不抽烟的人见到抽烟的都反感，往年也是这样的。但是道中自有道中道，不懂别来瞎胡闹。所以我就来讲讲烟客的文化内涵……
在往年都是：文人喜烟，武人好酒。早些年那些地主老财、商贾乡绅各个都有个抽烟的神器，烟袋锅。没有个好的烟袋锅出来见客户、谈业务啥的都不好意思的，就像现在人家都是拿着三星、苹果坐那玩，你拿个老人机都拿不出手……呃！用词不当了，罪过罪过。所以说没个像样的烟袋锅那是不行的，约几个同道的狐朋狗友出来吃饭喝茶人家都有好烟袋锅抽烟，不能不给自己脸面是不？所以当然不能委屈自己了。烟袋锅的制作工艺在老早比较难掌握，所以会做的人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价钱嘛蛮高的，当然买一个能用一辈子，物超所值。贵是贵了点不亏，烟袋锅都是紫铜做的，是一个细管前面有个小锅，烟枪杆上绑个小布袋装烟叶。要抽烟了就把烟草叶放进烟袋锅里然后点火，猛吸就行了，那时候不叫抽烟叫点锅。一说点锅就知道啥意思，那烟劲大，气不够的人都吸不过来，中间是根跟枪杆一样的通气管。所以抽烟也是一种境界，在往年不少地主老财们都在烟袋锅枪杆上镶金戴玉，那还不止。还要比谁的烟袋锅的杆子长，那样比较显眼。拿在手里跟拐棍一样，我也是佩服了。还得随身跟着两个丫环，要抽烟了还得一个人上烟叶，一个人点火。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不过那也没啥说的任性的人都是那样。在那个年代还是挺流行的！
相对于农家人都低调的多，有个能抽的就行了，不拿出去跟他们比。这烟不抽到没事，一旦上瘾了要戒掉，那就要命了。不吃饭大不了就肚子饿，但是不抽烟那就骨子痒了。饿上两顿还能受得了，那痒上两天试试？往年的烟叶草烟劲大，有的烟瘾大的，为了更上一层楼不少往烟叶里掺大麻。哪像现在的烟，时代不一样了，往年人身体好。七老八十了拿着烟袋抽烟常见的很，今时不同往日了。
门上坐的人是杨山的父亲，叫杨道安。听见内人那样说没有理会，只顾着抽烟。浓烟滚滚烈雾四散，不抽烟的隔老远都觉得呛。但是俗话说的好：云中自有长寿仙，道行不深莫上前。所以内人说就让她说去，多吸两口烟吐出去呛也能呛走了。内人姓乐，名长凤。不过说归说，过了一会儿。乐长凤说道：“不晓得今天他们来不来，饭杂做！”
“哪晓得了，说不清，”杨道安说到。
“你闲着没事去外山包看下去，”乐长凤心里还是不自在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杨道安起身了。不紧不慢的往外山包走去，一路小道过去，不远但是也有半里路。路边鸟虫绝迹，枯叶黄草、杂树乱藤上还有层雪。一路走去抽着烟，烟围雾绕，只是寒天雪地里多了个心怀牵挂的老人而已。最苦莫过父母心，从小到大都放不下。
过去是段平路，走到山包前就能看到山下老远的路。雪天如果是有人上山，路上就有黑点晃动。老了眼花，瞅了一会儿杨道安看见山下路上好像有几个黑点在晃动，又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肯定。于是就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想到下面居然回应了。又怕喊错声认错人了，所以就又多喊了两声。下面回声确实是大儿子的声音，还是来了。也难得啊！
知道是大儿子回来了心情马上就乐开了花，老小老小，人老了遇事也经不住性子，返老还童这一说是对内心性情的描写。衬托反应人的心理变化，不是说老了凡事都看淡了，整天闷言少语板着脸。不是的，人老了话才多，遇上知心的就会说上几天几夜，老人少言那是孤独无伴。好了不说闲话了，听都听烦了。
一看是拜年的来了心里就很是高兴，又扯着嗓子向屋里喊道：“老大回来了，赶紧收拾做饭。”屋里人回了几声确认无误后，就开始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杨琴跑到二哥家里。走到门口就叫了起来，喊道：“二嫂，在屋忙啥？”接着厨房就回道：“收拾做饭啊！”
杨琴到厨房后说道：“大哥他们回来了，妈让我叫你过去帮忙做饭，大哥他们快到了。”可能婆家是觉得人年龄大了，做的饭菜不合年轻人口味。所以才让儿媳去帮忙做饭，一时间黄兰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早上几个孩子都没吃饭，于是就说：“琴妹，你先回去忙着，我随便做点饭先给孩子们吃了就过来了。”虽然穷却不想让孩子从小有走哪吃哪的习惯，黄兰说道。
这时，杨山从卧房出来后对黄兰说道：“那边有要帮忙就赶紧过去，大哥他们一年也回来不了几回。”过年嘛人多一家人都聚一起才热闹，杨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说。于是黄兰就跟着杨琴过去了，临走前杨琴说道：“二哥，等下把孩子们都叫过来吃饭吧！”几个孩子听说大父他们来了，都跟着过去看看。就这样一家人都过去了。
早上，还没做饭吃。到了婆家小叔坐在火炉边闲着烤火吃干果碎食，婆家正在忙着做饭。看见儿媳过来了就说道：“哎呀，忙的我不可开交的，你来了就好啊！”黄兰说道：“一个人做一大家的人过来吃。”这时门外的几个孩子也进屋了，杨山也进屋了。到了火炉旁边坐下，几个孩子也跑到灶台看做什么好吃的。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所以到哪都少不了的。小叔那人比较会过日子，什么都精打细算的。这样是好的，但是有时候算过头了就太计较了，显得小家子气，一点长辈的风度都没有。
自古都是没孩子的人不知道有孩子的难，小叔还没成家立室，所以不知为人父母的心，不知孩子的天性。只顾一己之利，本来过年嘛就为个热闹。
小伟对小叔从来就没什么好感，本来是不想去的，一家人都去了，所以就跟着去了。去婆婆家后不乱翻也不乱看，就这样小叔还是防贼一样盯着三个孩子。恐怕一不留神家里就丢东西了，不知道哥哥和妹妹是什么感觉，小伟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但是回家后又是一个人。于是就坐在爸爸身边烤火，虽然平时跟爸爸话少，但是此刻在这个屋里。妈妈忙着做饭，火炉旁边只有爸爸和小叔。比起小叔来，爸爸自然亲近多了，所以又紧紧贴着爸爸更近些了。
外面一阵闹哄，拜年来的终于走到了。爸爸和小叔一起起身去门外迎接远道而来的大哥，对，没错！是大哥。杨道安儿女五个，三儿两女迫于无奈之下让大儿子做了上门女婿，大儿子也知道家道艰难，所以自愿离家上他人家门。大女儿也嫁出去了，二儿子也结婚有孩子了。所以现在还差两个小的，儿未娶，女未嫁的，也是犯难。
大哥也是长年难来一次，今天来了两个做弟弟的当然要出门相迎了。门外，看见父亲两只手各拉着一个女孩子。一看原来是大哥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杨丽，双六芳龄。容貌端庄秀丽，清雅脱俗，比起杨琴还胜一筹。二女儿杨娇年芳双五，容貌比杨丽稍逊半筹，到也清秀大方。虽然在这雪天里却是丝尘不然，一身洁净。这时杨琴也出来了。看见大哥来了高兴的喊了声：“大哥，又回来看我们了啊！”
同时，那边两个小女孩同时喊道：“小姑。”然后又喊了小叔，二叔，二婶都一一喊了一遍，颇显亲切近人、活波可爱。二兄弟也同时喊道：“大哥，回来了啊！”然后就过去接过手中提的东西，拉着往屋里走。
这时，乐长凤出门眼眶一热喊道：“守宝。”然后就说不出话了。
“哎，”一句回答后，大父走过去把手放在婆婆的肩上。同时两个女儿也过来抱着婆婆说道：“好想婆婆了。”然后都准备往屋里走时，远处山路又是一阵大呼小叫。众人皆惊，转身凝神遥望。
过了一会儿杨山说：“是大姐他们吧！”是的，正是大女儿杨玉也回来拜年了，看到门前有人所以才喊了起来。本来以为大女儿他们那上来的山路难走不会来的，今天还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杨道安说：“你们先进去屋，我去接他们。”
一听都来于是黄兰和婆家就赶紧准备饭菜，中午有的忙了。本来孩子就爱闹腾，这人一多就无法无天了。杨庆是老大懂事些，大父的两个女儿刚来肯定不能失了礼数，地主之谊不能少。走上前来喊道：“大姐好，娇妹好。”杨丽面带笑容应了声，杨娇却回了声：“大弟好，二弟好，小妹好！”
这时杨庆说到：“娇妹，我可比你大啊，这样不好吧！”
杨娇争着说：“谁说的，明明我比你大好不。”
杨丽说道：“好了，别争了。我们也去接他们吧！”
杨娟跑过来拉着杨丽的手说道：“我也要去。”
“好啊，我拉着你。”杨丽回道。
杨庆，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爷爷已经当前走了一段路了，众人跟着走去。忽的杨娇问道：“小伟呢，二弟呢？怎么不见了，喊他一起去啊！”
小伟此时在干嘛呢？刚才都出门接大父他们，随后又跟着大人们进屋了。坐在爸爸身边烤火。小伟刚刚看到两个姐姐的时候也想上去打招呼，但是又害羞不敢上前所以没去。
火炉旁边，杨山对杨守宝说道：“大哥，小的在家没来吗？”
“这天气带两个来都把我拖的累死了，还敢带小的，怕是不活了。”杨守宝开玩笑的回道。知道大哥说话一向都是这么直来风趣所以也不见怪。
杨守宝又说道：“本来都想一个人来的，又想着两个老的想看孙女，所以只带一个的，哪知道二女子撵着要来，没办法。”是啊！每家都有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喊道：“爸，让小伟出来玩。”这时，杨山听见了是大哥女子的声音。对于这个怕生害羞的儿子也是没法，于是对小伟轻言说道：“姐喊你出去玩，你也出去跑跑。”小伟不情愿的没动，向门外看了看，刚好看到二姐在门口冲他招手微笑。于是心里一阵犹豫后，起身出去了。后面杨山声音响起：“这孩子以后不的了。”于是又是大人们一阵谈论声。
小伟出门后杨娇说道：“走吧，他们都走了。”于是两人就小跑前去追，雪地湿滑两个人脚下路似软绵落脚不稳，起脚不利的。但是小孩天性好闹，这点都不算啥的。一路风一般的追去。
前方，大姐杨丽拉着小妹杨娟稳脚稳步的慢走，杨庆跟在后面以防她们摔倒好及时去扶。后面两个家庭的老二在后面风风火火，紧追急赶的撵上了。刚追上他们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那边大姐杨丽回头说道：“你怎么不等二弟啊……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冲击力迎面而来，不急防下拉着小妹杨娟往后一倒，杨庆也是一样还没回头就被杨娇扑来的力推着往前爬去。顿时五个人一排全部摔在地上，还好下雪天地湿土软的。片刻都爬起来了，大姐杨丽说道：“谁啊？干啥啊这是？”
小伟爬起来后拍拍身上的雪，一看四个人都看着自己。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一看后面，一个长长的脚印痕迹，明显是脚没踩稳滑过来的。说了句：“不是故意的。”这时二姐杨娇说道：“吓死我了，走吧！走吧！没啥事。”
大姐对杨娇说道：“你大些怎么不把二弟看着啊！怎么当姐的。”小伟听到心里一暖抬头看了大姐一眼后眼睛就赶紧移开了。
杨娟说道：“刚我们是不是都滚了啊！好玩！”杨庆说：“是啊，路滑走慢点。”
这时前方爷爷接到外孙已经回来了，前方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男孩面黄肌瘦却浑身灵活，几步就跑过来了说道：“你们刚是不是捡钱了，都爬下去了。”顿时五人一笑，杨娟说：“虎哥，不是的，刚滚跤了。”这时看见爷爷他们走近了，一群孩子都喊道：“爷爷，姑父。”来的人是大女婿和外孙。
这时吴远水说道：“下雪天，路路滑你们都慢点。”说着就过去抱着杨娟，大部队就这样往屋走去，小虎灵活似猴一会儿就跑到前头去了。剩下一群人慢摇慢恍的走，不是还喊道：“跑那快干啥啊，真是的不等我们。”
片刻后，一行人走到了。进屋又是端茶又是让位的。一阵谦让推理后，众人坐下烤火歇着，谈着一年来各自的心事，一阵叙旧谈常就开始个没完没了的。那孩子们呢？他们可是闲不住的，在外面打成一片，闹的不可开交。只要不打架，大人们才懒的管呢？让他们尽情的去玩。
屋里乐长凤笑道：“有这样一群祸害在，那是静不下来。”杨道安怕孩子们有时候张牙舞爪的耍闹，一时失手怕惹哭了谁。所以不时的还出门去看看，看见儿孙满堂，齐聚一起。心里很是心疼，于是就抓了些过年准备的碎食小吃、干果等出来放那让孙子们自己拿着吃。
外面孩子们那闹的，小虎一个人把雪扔了他们几个人一身，弄得几个联盟起来拿雪打他一个人。可是小虎跑的快，没一个人打的着。虽然雪天，蹦蹦跳跳也就不冷了。玩累了，都进屋找吃的。刚孩子们的爷爷准备了些吃的，这时都过来抓着吃。一时间都围过去了，小伟一看人多就没过去。等到他们都拿过了，这时大姐杨丽说：“那有吃的去拿吧！”说完一众人就都一窝蜂似的去厨房了，小伟站在原地走过去准备抓一把花生的，谁知背后声音响起：“谁让你拿的，放下来。”
小伟一愣，回头一看是小叔。对就是说自己，旁边没有别人。心里一阵难过，手上拿的花生刚抓还没拿起。
这时小叔走过来两巴掌打在小伟头上说道：“这时给人家拜年来吃的，人家送东西来的，你没送东西吃啥吃。要吃回去吃自己家的。”小伟刚才心里一阵难过，这时突然似决崩一般，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花生也没抓，跑出去了。后面传来小叔的声音：“大过年的一家人都跑过来混吃混喝的。”然后把刚那些吃的又一个一个的装起来，满脸怒气的出来关好房门。
刚那一幕被杨娟看到了，杨娟本来还想回来在拿一点吃的。不想确正好看到这一幕，回头就跑进厨房大声的对妈妈说到：“妈，刚小叔打二哥了。”一时间屋里人都听到了，不巧的是刚收完东西的小叔此时正好走到厨房门口，听见杨娟说的话。一时间肃静无声，有些尴尬。
这时，黄兰面不作声，不停忙着做饭。心里一酸。开口说道：“打的好，谁让他嘴馋好吃。”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气话，杨琴接着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我侄儿子怎么了。”说着就走了，杨山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搭腔说话，起身给两位长兄加茶添水的。
一群孩子也都不闹了，坐着火炉旁边烤起了火。过了一阵，杨琴回来了就黄兰说道：“你回去看下小伟去哪了？我刚没找到他。”黄兰回道：“不用找，这么大的人还能跑哪去。”说着就自顾自忙着，饭好之后。就摆桌吃饭，菜上桌了，黄兰就回家了，虽然一桌好菜好饭，但是黄兰怎么也吃不下。回到家之后看见小伟躲在门背后眼泪不停的流，心里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原来刚杨琴来只是进屋大概看了下，没有注意到小伟躲在门背后。那边吃饭前婆家，杨琴和几个孩子们都过来叫黄兰和小伟过去吃饭，小伟说什么也不过去。黄兰也不过去，在家给小伟做了些饭吃了。
那边，一顿饭吃饭下午。晚上大儿子和大女婿们都在这过夜，所以又是忙着铺床，又是忙着做晚饭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临睡前黄兰对杨山满口怨气的说道：“以后你家的事我不想管，孩子还小。不想让他受气。”杨山说道：“算了吧，过年少说两句，”然后就睡了。小伟下午哭累了，所以上床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