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以极快地速度穿过了韦智的右臂,瞬间便血流如注。他也随之重重地仰倒在地。
凤娴月和战寻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人不约而同地飞上前去,战寻立即帮他点穴止血,而凤娴月则从向他跟里喂了一颗药丸。
“没想到你们俩也来了?”晏祁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阴沉着脸说道。他对车魁使了个眼神。车魁得令,突然向他们俩袭过来。
眼见韦智右臂上的血止住了,战寻这才抽出手中的剑迎了上去。凤娴月将韦智扶在一边,正准备去帮战寻,便见晏祁跃到了她跟前。他沉着脸,看着她,厉声问道:“凤娴月,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帮着要杀我的人?”他想不通,明明自己从未得罪过她,为何她就是要帮着晏澈,就是要帮着所有要害他的人?!
凤娴月放下韦智,唤来身后跟随的甲一等人,将他先带回去,而后站起来,轻轻笑了,她平静说道:“上辈子吧,所以,这辈子我是来讨命的。”上辈子,她落得那样的下场,都是拜他所赐,晏祁,这一世,你就好好地等着我的报复吧。
“你不用说这种荒谬的借口,你不就是想当皇子妃吗!凤娴月,晏澈能给我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晏祁沉声道。
凤娴月听了他的话,嘲讽地看着他。在他眼里,所有人活着都是为了名利,她凤娴月帮助晏澈也是为了大皇子妃的名头。她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战寻在武功上能胜过车魁,可车魁的毒术却是数一数二的,再打下去难免不会中招。她心思一动,眼下真是个好时机,她与战寻联手未必不能取胜,如果能胜,那直接杀了晏祁,有何不可?
“对,都是借口,对于你,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你。凤娴月暗中运功,将手中的银针飞向晏祁。
晏祁早有准备,及时地避开了她的武器。他暗道不妙,这是什么武器,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只能勉强避开。不过凤娴月根本就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手中的银针以极快地速度向他袭去。
车魁与战寻打斗中使了毒,很快战寻便觉得全身麻木,使剑的速度慢了下来。车魁知道他武功高强,正准备解决掉他,便见他的主人被凤娴月击倒在地。主人的安危为上,他顾不上战寻,飞快地飞向晏祁,两人携手对付凤娴月。
战寻见状,也跃至凤娴月身旁,不过,他双眼混沌,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快,把它吃下去。”凤娴月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他跟前。
战寻接过,立即放进嘴里咽下。瞬间便感觉力气回拢,整个人充满了精神,双眼一片清明。他拿起剑,直视着车魁。
“你来对付晏祁,车魁交给我。”凤娴月靠近他轻声说道。她和车魁同样擅长到毒术,她今天到要看看,到底是南疆的毒术厉害,还是毒心诀厉害。
战寻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他对毒术不通,对付车魁讨不了便宜。倒是晏祁,他可以先拿下他。想到这里,他提着剑袭向了晏祁。
凤娴月也飞向车魁,四人在空中交手,一时精彩至极。所幸此处偏僻,暂时无人发现。几十招过后,晏祁便渐渐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他素来认为自己的武功在宫中已是佼佼者,却没想到战寻的武功高他许多,很快便被他刺伤的腰身。
鲜血染红了衣袍,晏祁阴沉着脸看着他,低声问道:“战大公子也是凤小姐的裙下之臣吗?”
战寻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拿剑挽了个剑花,以极快地速度飞向了晏祁。
而车魁这边,他用的毒对凤娴月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反而被他使出的银针击中了手腕,只觉得手臂渐渐无力。再一抬头,发现主子危在旦夕,什么得顾不得,便向主子飞去。
长剑以势如破竹之势刺向了晏祁,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车魁挡住了。只听见钝器入骨的声音,便见车魁伸出的右臂被削了下来。
“啊——”类似于野兽的哀嚎声响起。
凤娴月暗道不好,果然,周围远远地响起了脚步踏过树叶的声音。她的耳力极佳,想必是晏祁的救兵来了。而此时的车魁虽然断了一臂,却仍然与战寻在交手。只是,他手臂喷洒出来的献血竟然是暗黑的,而不小心沾上的血让战寻一阵刺痛。
“不要靠近他!”凤娴月突然冲着战寻大喊道。她明白了,车魁练的定是什么邪门毒术,他的血才是最毒之物,一旦沾上便神仙难救。
耳闻救兵将至,而战寻又中了他的血毒,凤娴月也顾不了杀晏祁了,她跃至战寻身边,扶着他,向车魁飞出了数枚银针,趁他躲避之际,扶着战寻飞走了。
凤娴月扶着他飞进了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寻了一处幽闭的小洞,才将战寻放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全身一片红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像在沸腾一般,烧得他难受极了。他意识还算清楚,压抑着痛苦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嗯”凤娴月轻声答道。她在毒心诀上见过无数种毒,却不知道车魁的血里是什么毒。不过看他面色红紫,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疼痛难挨,她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容易解的毒。眼下要启程回京,若是她爹见不到他定会着急。她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银针,轻声说道:“你忍着点疼,我先用银针将毒血逼出来。”说着,手中的银针飞快地在他身上穿插。
不一会儿各个穴位都布满了银针,随后便有暗红色的血从银针上慢慢地冒出。
“你这一身毒术和医术,就是你的秘密吗?”战寻忍着疼痛问道。
凤娴月平静地回道:“都被你知道了还算什么秘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会医会毒,毒心诀的秘密迟早都藏不住。
战寻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他看着她的小脸,虽然脸上布满了红疹,却依然让他觉得很可爱。他纠正道:“我不一样。”
“什么?”凤娴月对他莫名其妙的话一愣,抬头问道。联想到前面的回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道:“你又哪里不一样了?”她有时候很好奇,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战寻听了,认真说道:“我以后会娶你,当然不一样。”
“闭嘴。”凤娴月打断道。她有点怀疑,战寻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成亲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单方面的意思,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一再地拒绝过他了吗?
战寻似乎也不想纠结这个话题,随即问道:“我们刚刚为什么不回驻地?”现在他们俩就成了失踪人口了,也不知道晏祁会编排出什么样的故事对付他们?
“你的毒没解,回去了也麻烦。”她不得不承认,见他突然中了血毒,她是有一些慌乱,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最正确的反应。想必这个时候晏祁一定有乱贼袭入为名,在四处搜捕贼人吧。而大家很快就会发现,怎么少了安逸侯府的大小姐和逍遥侯府的大公子。
战寻对她的解释有一点怀疑,不过,他并没有拆穿。
眼见银针上的血色渐渐变成了鲜血色,凤娴月才开始收针。一一收起银针,用喂了他一颗解毒丸,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余毒未清,要休息好几日才行。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轻声说道:“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们走吧,我还行。”战寻撑坐起来,虽然觉得全身被碾过似的,可总算还有些力气。如果在回京时失踪了,等到回去就更难解释了。
凤娴月也知道他的担忧,扶着他站起来,想了想说道:“等会儿有什么状况,你就是说我追猎物迷路了,然后你救我的时候被蛇咬了。”
战寻对这个“英雄救美”故事很满意,他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驻地时,各府已经集结完毕,正在清点人数。因为刚刚三皇子被袭,所以大家万分的谨慎。不过,众人很快就发现安逸侯府的大小姐和逍遥侯府的大公子失踪了。皇上听闻后,联想到祁儿说的贼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别人担心两府的公子小姐,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两府里原先可是江湖的大帮派,不说凤娴月,单是战寻,听说武功高强,那是一般贼人能袭击得了的?他袭击别人还差不多!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差了,他沉声问一旁的晏祁:“祁儿,你和贼人交手,可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父皇,当时他蒙着脸,虽然他武功高强,可在儿臣属下的全力下,将他打伤了,想必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现了。”晏祁故意避轻就重地说道。
所以,当凤娴月与战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皇上特意派人去打探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听说是中了蛇毒,他轻轻一嗤,什么蛇毒,不就是想隐瞒自己受伤的事情么?看来这个逍遥侯府和安逸侯府,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皇上一脸沉思,晏祁向一旁的淑妃使了个眼色。淑妃会意,柔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