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午时已到,把这个妖女斩了。”柳知府气的吹胡子瞪眼,将牌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凤无痕在人群里,目光看向周围,他如果再不来,自己就要劫法场了,刀斧手挥刀向叶君沫,后者闭上双眼,运起内力,等着刀落下她就跑。
“刀下留人。”就在刀斧手要落刀的时候,一个男子快马冲进人群,用飞镖打落刀斧手手上的刀。
“何人在此闹事?”柳知府怒声道。
“太子驾到,请柳知府迎接。”男子话音刚落,就看见车队在不远处行驶而来。
柳知府一惊,连忙过去迎接车队,众人也跪伏在地,看见车队停下,柳知府跪在地上,“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一穿着金色锦袍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面色不满的看着柳知府,朗声道:“本宫没有通知你,自然无罪,但是你竟然诬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该当何罪?”
叶君沫有些奇怪,这御水国的太子,怎么跑过来救自己?
“下官……下官没有诬陷,她的确是云端国的细作,还在公堂之上袭击下官。”柳知府手心冒汗,本以为可以除掉那个女人替自己和青青出气,没想到太子殿下突然会来这里,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为那个女人出头。
“呵呵,云端国的细作?朕怎么不知道朕的皇后竟有如此本事,还是个细作?”低沉撩人心魄的声音响起,让叶君沫娇躯一震。
他怎么来御水国了?
身着黑色龙袍的男子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有大胆的人抬头偷偷瞟一眼,不禁心惊,站在太子殿下梦长卿身边的男子身上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竟然比御水国的皇帝更有威压?这男人很年轻,俊美无暇冷傲如霜的面貌更是令人咋舌,倾国倾城用在他身上都显得不够用。
“这位是天恒国的皇帝,大胆柳知府,你竟然诬陷天恒的皇后娘娘是细作?你眼睛长到哪里了?”御水国的太子梦长卿低吼一声,天恒皇帝今天早上突然到访,说自己的皇后被人诬陷送上断头台,并称如果皇后少了一根汗毛,他决不轻饶,惊的他连忙与墨羽笙赶了过来。
“皇后娘娘……”柳知府吓得脸色惨白,青青不是说她是个傲慢无礼的寻常百姓吗?怎么会是天恒国的皇后?
凤无痕兴致勃勃的看着柳知府那煞白的老脸,他昨天就大概猜到,叶君沫就是那个传的纷纷扬扬,新婚之夜逃婚,并且与皇上大打出手的皇后,所以才送信给墨羽笙的。
墨羽笙不再理会柳知府,用轻功飞身到叶君沫面前,面色更加冰冷。
叶君沫看见他面色猛地一怔,她这么不顾一切,不给他面子逃了出来,他竟然还是来救自己了,心里顿时有些愧疚。
墨羽笙无视叶君沫的目光,一把扯断叶君沫身上的绳子,低声道:“怎么几天不见,就差点阴阳两隔了?”他接到消息说叶君沫被陷害送入大牢,要午时问斩,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马不停蹄的连夜朝着御水国赶了过来。
虽然知道一群凡人不可能把她怎么样,但还是担心她,看着她被捆在断头台上,怒火从胸膛燃烧,他的人,岂是别人能动的!
“遇到个昏官,一点小麻烦,师兄,谢谢了。”叶君沫揉了揉被绳子勒红的手腕,轻声道,眸光流转,有些不敢直视墨羽笙的眼睛。
“你说他,在这世上活着,是不是浪费空气?”墨羽笙剑眉轻挑,撇了一眼叶君沫的手腕,端起轻轻揉着。
叶君沫面色绯红,师兄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他的手依旧是冰冷的,但却能缓解着手腕上的疼痛,心里有些暖暖的,突然想起来他说的话,“你,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诬陷皇后,就这个理由,他就不用活了。”墨羽笙冷声道,叶君沫手腕上的红痕渐渐退下,刚才她身上被捆了那么多绳子,肯定还有红痕。
这个狗官,他活腻了。
柳知府和柳青青被送上台,两人跪伏在地浑身颤抖,墨羽笙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叶君沫与梦长卿坐在下方。
“朕要问问你们,有何证据证明皇后是细作?”墨羽笙的声音响起,柳青青不顾害怕,抬起头痴迷的看着墨羽笙,这个人比无痕公子要好看,气质更是胜于他,为什么这么好的人配了那么个贱人。
叶君沫看着柳青青那个痴迷的眼神,嘴角微抽,这女人不是喜欢凤无痕喜欢的要死吗?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下官……下官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不过在公堂上袭击下官却为真,皇上明鉴。”柳知府颤颤巍巍的道,如果知道那个女人是天恒的皇后,再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动她啊。
“袭击?可是朕怎么听衙役们说,你出言侮辱皇后的父母,而皇后不过是拆了你的桌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知府,虽说你是御水国的官,但是这般欺负皇后,我想,太子殿下也不能袖手旁观吧?”墨羽笙靠在椅子上,话语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长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来人,将柳知府与柳青青关进大牢,交由刑部彻查,如果的确是诬陷之罪,判处柳知府死刑,柳青青以教唆之罪流放边疆,带下去。”梦长卿吩咐道,天恒皇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再不表示岂不是太过愚笨?
皇家侍卫上前将两人拖了下去,柳青青被拖拽的时候清醒过来,怨毒的盯着叶君沫,“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就在天上看着你下地狱,哈哈哈哈。”
叶君沫猛地站起来,玉手紧紧握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慌乱,墨羽笙撇了柳青青一眼,手中弹出一根冰针射入她的心脏,后者顿时没了声响。
侍卫们以为柳青青昏倒了,也没有停下动作,还是拖拽她,柳知府发现自己的女儿突然没了动静,冲过去哭天喊地的抱着柳青青。
墨羽笙对慌乱的柳知府毫无情绪,和梦长卿道了别,便拉着叶君沫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你是不是杀了柳青青?”叶君沫有些吃惊的看着墨羽笙,她还是能看出是死人活人的。
“是,她太聒噪。”墨羽笙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身上疼吗?”
叶君沫身体有些僵硬,心跳似乎有些快了,声音有些微颤,“没事没事。”这是她师兄吗?是不是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