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叶君沫没有丝毫犹豫,漆黑的双眸化为妖冶的异瞳。
“将浴血神炎度入我体内,去烧五脏六腑。”凤君染淡淡的道,仿佛在说一件最过平常的事情而已。
“你在开玩笑吗?虽然你也是浴火凤凰,可是浴血神炎的温度,绝对不是你的体质能承受的,尤其你如今受了伤。”叶君沫连忙摇头,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自己不能和他胡闹。
“死不了。”凤君染不耐烦的道,区区浴血神炎,还能耐他何?
“有病的家伙。”叶君沫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他就是疯了,没事和这个女人说这么多废话。
“好了好了,弟弟乖,姐姐没说不帮你。”叶君沫直接拽起凤君染的手,浴血神炎试探的进入他的体内。
凤君染本来想抽出他的手,但是见她度入自己体内的浴血神炎,便没有动作,他也不怕叶君沫会对自己动什么手脚,就凭她,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叶君沫闭上双眸,感受到凤君染体内的五脏六腑,围绕着淡淡的蓝光,在侵蚀着他的血肉与脏腑,里面多处残破不堪。
顿时浴血神炎有些踌躇不前,叶君沫略显担忧的看着凤君染,他身体情况已经极其糟糕了,浴血神炎一旦烧灼,就如同火上浇油一样。
“来。”凤君染低吼一声,叶君沫银牙一咬,浴血神炎彻底进入他的体内,慢慢烧灼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
凤君染额头上,流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有些虚弱的摇晃一下,叶君沫眸光流转,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别动。”
叶君沫身上浴血神炎升腾,将两人包裹进去,让前者惊诧的是,浴血神炎那般恐怖的温度,竟然在他体内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并且他体内的蓝光,有消散的迹象。
凤君染低垂着眸,并没有挣扎,反而觉得,她的怀抱很暖和,能让人平和下心。
等到凤君染体内已经安定下来的时候,叶君沫就放开了他,有些疲惫的喘口气,“你这只是暂时的,我没办法彻底根除。”
凤君染看向叶君沫的目光时,稍稍平和一些,“出去以后,跟我去一个地方,能根除,需要浴血神炎。”
“好。”叶君沫点了点头,对于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凤君染想要害自己,以他的功力,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嘭。
在叶君沫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不禁看向身后。
身形庞大的雪熊在冰地上奔跑着,似乎有什么在追着它一般,身上有着无数血痕。
蓝发女子手持白色长鞭飞了过来,牢牢的勒住它的脖子,重重的朝着身后过肩摔了过去。
地面都是震出可怕的裂缝,女子直接飞身踩在雪熊的身上,不屑的冷哼一声。
叶君沫他们就站在女子的不远处,可是她似乎像没看到他们一样,“不是说,清幽长老是族中刑罚长老,不能进来吗?”
“规矩是死的。”凤君染严重鄙视了一下她的智商,如果凤清幽想进来,谁敢拦她?
凤清幽望着几道朝着她飞来的人影,冷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黄雀太小!
“清幽长老。”几人看了凤清幽一眼,连忙行了个礼。
“嗯。”凤清幽淡淡应一声,脚下的雪熊被她散发的气势压的根本动不了。
“这雪熊我们也盯了一会了,能不能交给我们?”其中一名男子笑道,他是寒冰凤凰中天资较为不错的,毕竟凤清幽是寒冰凤凰,她一定能为了寒冰凤凰的发展,把雪熊交给他的。
“凭什么?你算哪根葱?”凤清幽淡漠道,她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这几个人,哪只眼睛看见了?
“您已经贵为仙界上仙,凤凰族刑罚长老,相比也不会与我们争吧?”男子再度开口,他可不想放弃,这头雪熊已有近千岁,内丹对于寒冰凤凰的修炼,可是大大有益。
“哦,这样啊,那给你们。”凤清幽好心的让给他们,从雪熊的身上飞了下去。
那几名男子顿时面色一喜,接着就吓得面色煞白转头就跑,雪熊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以他们的能力,想杀了这头雪熊,几乎不可能,他们只不过是想借凤清幽的手,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没想到,凤清幽会直接放了雪熊,任他们被追杀。
惨叫声连连响起,叶君沫清楚的看见,那几名男子的身体被雪熊接连撕碎,不禁胃里翻滚起来,有些作呕。
“他们也是凤凰族的人,清幽长老,这样做不好吧?”
凤清幽听见叶君沫开口,冰冷启唇,“他们想利用我坐收渔翁之利,就要想好,后果是什么,这你就受不了了?”
随即她飞向雪熊,长鞭穿入它的体内,雪熊骤然倒地,身体之上,漂浮出一颗白色的珠子,凤清幽随手抓住,旋即朝着远方飞去,临走前说了几句话。
“太子殿下,劝劝你这个善良的姐姐,就这样,在凤凰族,是活不下去的。”
叶君沫看着那些肉块,还是有些恶心。
“既然这么心软,为什么要回凤凰族?”凤君染随口问道。
“我想变强,我想救母亲。”叶君沫眸子黯淡下来。
“就你这样,想去邪之境救人?还不如做梦,实际一点。”凤君染冷声道。
“她是我们的母亲啊,难道你不想救?”叶君沫扭头看向他,疑惑道。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凤君染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没有丝毫情绪。
“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的母亲,是我们的至亲。”叶君沫声音微微扬高,略显不悦。
“我没见过她,也不想救她。”凤君染真搞不清楚,她救一个从小到大没见过几面的人,做什么?
“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叶君沫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凤君染沉寂的心被触动一下,在乎的人吗?
“愿意救你就去救,与我无关。”
他在乎的人,从来不是他们,但叶君沫的想法,他觉得,他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