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妖尊王殿。
大殿之中气氛极其凝重,令人窒息的威压蔓延大殿之中,易千雪跪在大殿之中,紧张的皱着眉。
白翼坐在妖尊易千寒的左下方,他饶有兴趣的道:“不知妖尊如何处置令妹?”胆敢背叛邪之境与其公然对抗者,就算是易千雪,也别想好过。
“白翼大人怎么对本尊的家事这么上心?”易千寒一脸不耐烦,他没必要给白翼好脸色,更没必要去讨好他。
“邪之境和妖界毕竟是一家人,本座岂可不上心,如果妖尊下不去手,本座可以代劳,也请妖尊不要拒绝,毕竟这件事情如果闹到帝殇大人那,恐怕令妹,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灰飞烟灭哦。”白翼嘴角微扬,淡淡的道,他现在不想杀易千雪了,他有个更好的想法……
易千寒阴寒着脸,冷声道:“你威胁我?”他脾气可不怎么好,如果白翼再好意思敢得寸进尺,自己也好意思把他轰出去。
白翼微眯着眼,朝着易千寒传音,只见后者骤然站了起来,怒目而视,“白衣大人的手段,千寒真是自愧不如,你请便,本尊不再插手。”
“多谢。”
白翼一步步走向易千雪,笑得极为诡异,让人从心底里泛着寒意,坐立不安。
“你要做什么?”易千雪慌乱的往后退,惊恐的看着他,白翼心狠手辣世人皆知,虽然他不会杀自己,但也不可能轻饶自己,而且哥为什么会同意……他为什么会同意……
“做什么?放心,本座不会伤害你,本座只不过是想清除你某些不该有的记忆,灌输点你该有的记忆。”白翼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白色的瞳孔泛着冷意。
“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哥,救命,救我,我不想忘记南宫彦,我不想忘记沫儿,我不想忘记,哥求求你,他们是我除了你之外最爱的人。”易千雪这次真的恐慌了,双眸流出眼泪,胸口极其压抑。
易千寒不去看易千雪,虽然对她来说极其残忍,但是这是能保住她的办法,这样帝殇那边就不会怪罪下来,而她彻底的忘记,也不会再惹出事端。
白翼似乎很满意易千寒的反应,冷漠一笑,手中泛着白色的银光。
易千雪猛的身体被禁锢住,无法在倒退一步,白翼让自己恐慌,而易千寒,让自己心寒。
白翼手掌落在易千雪的头上,阵阵白光徘徊在后者身上。
“啊——”
易千雪头痛欲裂,抑不可止的叫着,心就像被揪住一样喘不过气,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在渐渐消失一样,变得极其模糊。
……
“神君,你别打着看小沫儿的旗号,却想着看我!”
“本君对姑娘的想象力,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
“小沫儿,这半个月没见,想不想我?”
“想你?想你的时候你没来就我,要你何用?。”
……
“呐,要饭的,十万两黄金,赏你了。”
“阿雪。”
……
易千雪在人间的记忆渐渐退潮,俏脸苍白,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早已经止住了哭喊。
白翼似乎觉的还不够,双眼微眯,一股黑气窜进易千雪的体内。
易千雪瞬间空洞的双眸闪过一丝寒光,双瞳化为幽蓝色。
……
墨羽笙脸上的气色好转,可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叶君沫不禁皱眉,蓝光钻入他体内,发现他内力紊乱,经脉虽然在修复,但他的内力,依旧在撞击他的经脉,似乎是强行动用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如果是秘法所致,恐怕以他自身的力量,根本无法醒转过来,叶君沫低垂着眸,只有一个地方,才能救他,看来得走一趟了。
玉手轻轻抚上他的俊脸,叶君沫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如同猫儿一般蹭着他,“师兄,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脑海里闪过从小到大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扬起,以前总讨厌他,可是,真的只有讨厌吗?
虽说师兄从小就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可自己有麻烦,他从来都没有袖手旁观过,而且也没有强迫过自己做什么。
嫁给他,也没有那么糟糕,叶君沫现在才明白,自己不是想脱离他,只是不想困在那个皇宫牢笼里,更不甘心被人强迫做什么事。
墨羽笙似乎是听到她那句话一样,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
半个月后。
叶君沫驾着从集市里买的马车,到了星辰海,因为能唤醒师兄的,也只有星辰殿主。
星辰海在极西方向,靠近冥界,那里人烟稀少,极其荒凉,而星辰海的海水更是诡异,晚上的时候经月光照射会化为紫色,让人一眼望去难以自拔。
太阳渐渐落山,海面上的光波有些刺痛人的眼睛,海水泛着淡紫色,火烧云照满了整个西边的边际,呈现出耀眼的红。
叶君沫站在马车顶上,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冥兵,厚重的铠甲,绿油油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者。
冥界的人怎么会来这?只见那些冥兵朝着她冲了过来。
叶君沫手持惊鸿剑,俏脸愤怒的看着冥兵,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花瓣浮现在叶君沫身周,白色的衣裙随风舞动,飘然若仙。
花瓣纷纷打向冥兵,几十个冥兵全被打翻,滚落在地,叶君沫见机进马车背着墨羽笙飞进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叶君沫紧紧拉着墨羽笙,渐渐潜入海底,丢入嘴里一个药丸,掰开墨羽笙的嘴,红唇凑上去将药丸喂到他嘴里,自己也吞了一个,还好身上有避水丸。
瞥眼看见海底深处闪烁着微弱的紫光,没有丝毫犹豫的拉着墨羽笙朝着下面游下去,接近海底,发现几乎没有什么生物,
到达海底后,发现没有海水,像是有什么东西截住了海水的涌入一般,看着面前一个巨大的圆台,上面出现两个白衣人,穿着巨大的白色斗篷遮着脸。
“何人擅闯星辰殿。”
叶君沫瞧着两人来者不善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两位大哥,我是来见你们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