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抓紧啊,放心小君沫,我一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凤无痕看着叶君沫,调笑道,他对叶君沫印象还不错,反正自己也没有娶媳妇,若是娶了她以后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
“你就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吗?哪有劝人赶紧休妻的?”叶君沫一反常态的不想让墨羽笙休妻,他虽然和自己关系僵硬,但是好在人还不错,可这凤无痕刚认识几天,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还是墨羽笙比较安全。
“难道小君沫你讨厌我吗?我好伤心啊。”凤无痕伤心欲绝的望着叶君沫。
“不许抢哥哥的媳妇,坏蛋,坏蛋。”箫箫走到凤无痕面前,捶打着他,一脸不快的道。
“小妹妹,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真是伤透了凤无痕的心,他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到了她这里接连碰壁。
“你是坏蛋,嫂子,不要离开哥哥。”箫箫吐了吐舌头,旋即扑进叶君沫的怀里,蹭的她咯咯直笑。
“好好好,箫箫乖。”叶君沫心也不禁柔了下来,此时她都忘记了,箫箫可不止是一个小丫头啊。
旋即一道身影破空而来,红光袭向叶君沫,根本反应不过来,凤无痕想要出手阻拦却被墨羽笙拦下,只见后者微微摇头。
红袍男子黑发不扎不束,显得十分飘逸,明眸皓齿,眉如墨画,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一袭红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漂亮的锁骨微微显露出来,他就像是火,就算是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只见他毫无顾忌的抱着叶君沫坐在石凳上,后者本来想挣扎,但是看到来人以后,脸上笑容放大,小鸟依人的窝进男子怀里,声音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师傅。”
“小沫儿,你胆子不小啊。”
南宫彦轻挑叶君沫下巴,一双丹凤眸略微危险的看着后者,他忙完事情连忙回来看看他这两个徒儿,本以为把沫儿嫁给羽笙,她就不会跑了,所以当时他们拜完堂,他就离开了。
这可好,他听到的都是什么?皇后娘娘连夜逃婚?天恒帝都决战?入牢?送上刑场?后面在御水国的消息,还是问易千雪问出来的,那丫头一向对自己没有戒心,几乎想也没想就说了。
“师傅师傅,你就别怪我了,您看在我差点就与您阴阳永隔的份上,饶了我吧。”叶君沫就像一个见到亲人的小女孩一样,朝着他撒娇。
“阴阳永隔?就那几个衙役能把你怎么样吗?”南宫彦以为她说的是刑场的事情,只是敲了一下她头。
“不是啊,是白翼。”叶君沫摇摇头,说出了令南宫彦也皱起眉头的名字,前者见状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后者听到箫箫的时候,下意识的看着那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孩。
南宫彦突然呆滞下来,任叶君沫怎么唤都没有反应,前者将叶君沫放下,走到箫箫面前,蹲下身,柔声道,“你叫箫箫?”
箫箫有些胆怯的看着他,怯生生的道:“嗯嗯。”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人吗?”南宫彦心中抱着希望,有着紧张的看着她,却只见箫箫努力摇摇头。
“师傅啊,她好像只有在长大的时候,记忆和法力才会恢复。”叶君沫出声提醒道。
“长大后?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南宫彦闻言站了起来,挥了挥衣袖,一个卷轴在石桌上空慢慢摊开。
那是一个倾城绝世的女子坐在秋千上,语笑嫣然的模样,叶君沫与墨羽笙立马就认出了那个人,不就是现身救他们的女子吗?
“对,就是她,师傅,她是怎么学会惊鸿九式第八式的?”这才是最让叶君沫奇怪的地方,这惊鸿九式,据师傅所说只有他们三人学过,可是那个女人使出来的惊鸿剑决竟然极为娴熟。
“如今这世上,是只有咱们三个人会,可是,在神界没封闭之前,还有两个人也会,箫箫就是其中一个。”南宫彦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咱们先说说你的事情,小沫儿,我还是你师傅吗?”南宫彦倚在柱子上,妖冶的双眸慵懒的垂着。
“是是是,这辈子,下辈子都是。”叶君沫连忙点头,师傅可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自己养大,怎么可能自己不认他?
“那听我的话,你跟羽笙回去,你若实在不愿与他在一起,跟我回天机山去住,御水国以后再也不许来。”南宫彦从来没有对叶君沫这么严肃过,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他对她总是宽容笑呵呵的,可是现在却有些疾言厉色的感觉。
“师傅,我不回去,求求你了。”叶君沫上前拽着南宫彦的衣袖,嘟着嘴。
“这事我不是来商量的。”南宫彦声音略微冷硬。
“师傅,五年前我就知道那个从小帮我、给我好吃的姨娘就是我娘,五年来我一直在找她,我走遍天恒,云端,眼看着我快找到她了,师傅,为什么你不让我寻她?为什么她不想认我?明明师兄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说,你们到底想瞒我多久?”叶君沫紧握拳头,声音略微哽咽。
“傻丫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你并不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南宫彦迟疑了一下,柔声道。
“那我……”叶君沫从小就问师傅,她是从哪里被师傅带回来的,师傅说是从粪堆里捡出来的,她也只当是开玩笑。
“当年你家里突遭变故,你爹无奈与你娘分开,他留下来抵御仇家,你娘带着你四处逃亡,奈何仇家实在太强,你娘拼着性命闯到天机山脚下,为了让我救你们,甚至用身体去撞结界,我把你们救回来后,你娘养了好多天才能勉强站立,她后来在我门前跪了半年,要我收你为徒,我当时只有羽笙一个徒弟,也未曾想过再收徒,再后来想想,其实多个小女徒弟也不错啊,就收下了你。”
“你母亲她只想让你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她才强忍骨肉分离之苦,决意不与你相认,但还是每次忍不住偷偷的来看看你,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发现她是你娘,沫儿,你娘她是真的爱你。”南宫彦陷入回忆中,那个在风雨中倔强不肯离开的女子,只求他能护她女儿一世安乐。
“师傅,我想知道我是一个有爹娘的人,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叶君沫第一次在南宫彦面前跪下,眼神中有一丝哀求与倔强。
“对不起,师傅。”
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们的庇护,但她有太多疑惑,必须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