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皇上成亲,不知道要有多少女子要伤心了。”一个老人站在人群中,暗自摇头。
“据说这皇后娘娘,来历神秘,皇上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要娶她,把长公主都气晕过去了。”
“只希望不是红颜祸水就好。”
“后宫就这么一位娘娘,真是令人羡慕,寻常人家也很少有一夫一妻的了。”
“……”
整个天恒国帝都热闹非凡,车队在帝都最繁华的街道游行,侍卫们站在人群两旁,阻挡人群涌到中央扰乱秩序。
华丽喜庆的婚车上,女子一身红缎金纹,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身后,头上戴着沉重而华丽的凤冠霞帔,柔美的脸庞有些僵硬,星眸中透露着一丝挣扎。
在她旁边坐着身穿火红色锦袍的男子,锦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龙,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光如古井般的平静。
仿佛成亲的不是他们一般,两人没有半分喜悦的感觉。
叶君沫被师傅叫来天恒皇宫,飞鸽传书上说有急事相告,一向对师傅没有任何戒心的她,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结果,师傅就把自己禁锢了,关进了一个房间中,外面设下了重重封印,直到今天,身上依旧被无形的束仙绳捆着,整个人被师傅暗中操控。
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把她嫁给师兄?这个冷冰冰的臭石头,和他说话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根本没话可说。
一向疼爱自己的师傅,第一次不管自己的意愿,逼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早知道是这样,求她来都不来。
可看师兄的样子,他好像,也不太想娶自己,不如找个机会,去和他商量商量放自己走?
叶君沫星眸转向他,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可是眼睛都酸了,他就是不看自己。
虽然没有他漂亮,但也不丑啊,师兄你看看我啊,该死,师傅为什么点了自己的哑穴。
墨羽笙似乎注意到那炙热的目光,淡漠的看向她,清冷启唇:“别急,快回皇宫了。”旋即目视前方,不再看她。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有急不可耐的想跟你回狼窝啊!
师傅不但捆着自己,他还把能禁锢的全部禁锢了,脑袋不能转,身子不能动,法力也用不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一双眼睛能用。
到了皇宫正门,墨羽笙走下婚车,淡漠的看着她,似乎等她下来。
叶君沫星眸都快喷火了,挣扎无果,急的胸口似乎有团火在烧,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下去,玉手牵住了红绸,与墨羽笙走了进去。
那会在天恒的祭坛,祭天祭神祭祖宗,跪的她头晕眼花,膝盖发麻,本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道这进皇宫开始,铺天盖地的规矩礼仪向她袭来,如果不是师傅在暗中操控自己,她就要腿软倒地了。
可身旁的人,没有任何疲惫的神色,冰冷的双眸依旧是没有任何波动,不愧是皇帝,一看就是身经百战啊。
宣和殿。
众多朝臣和名门公子贵女们都站在那里,迎接他们天恒的皇帝,与皇后娘娘,众人神色各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叶君沫的身体随着墨羽笙向前走,不断的在找寻招着解开束仙绳的办法,可是法力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回应。
叶君沫光洁的额头上,都是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头上那层红纱盖着,众人也看不见她因为挣扎抵抗而苍白的俏脸。
墨羽笙注意到叶君沫僵硬的身体有些颤抖,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脑海中,“你觉得,你可能挣脱师傅的禁锢?到最后,累的还是自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叶君沫一怔,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倒也没有再挣扎,反正能娶还能休,按照师傅的性格,洞房花烛夜,他总不能绑着自己吧?
“一拜天地。”
叶君沫虽然不想拜,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二拜高堂。”
因为墨羽笙两人无父无母,所以这高堂只能由天恒的长公主前来,不过这长公主的脸色也是不太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就要向皇上忠言逆耳了。
“夫妻对拜。”
叶君沫目光看向墨羽笙,星眸满是愤怒,后者瞧着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沉寂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嘴角略微扬起,这小丫头生气的样子,挺有意思。
“送入洞房。”
众人突然跪下,齐声道:“祝皇上皇后娘娘,永浴爱河,早生贵子。”被扶着前往寝宫的叶君沫,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谁要和他生孩子。
果然,进入寝宫后,叶君沫身上的禁锢骤然消散,束仙绳也不见了,只不过,她低估了师傅,寝宫被布置了结界封印。
“姑奶奶就不信,砍不废这个破房子。”叶君沫揭掉头上的红纱,一把湛蓝色的长剑破空而出,握着它狠狠的朝着紧闭的房门劈去,一阵白光从房门散发出来,将叶君沫击退两步。
狠厉的一剑,也只是荡出一阵阵涟漪,门上一道划痕都没有出现,叶君沫咬了咬牙,周围分裂出无数剑影,袭向房门。
嘭。
一声巨响响彻凤和宫,站在门外的宫人们,被结界散发出的余波击倒在地,一群人人仰马翻的,东西散落一地。
叶君沫也是倒在了地上,摔的浑身疼痛,眉头紧皱。
“娘娘,您没事吧?”一个宫女忍着身上的疼痛,不禁问道,皇上下令,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管,可这声音也太大了,房子都是震动了一下,万一娘娘在里面出什么事,她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没事,这里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们退下吧。”叶君沫揉了揉腰,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结界这么强,房子都震动了,这结界愣是一点破碎的痕迹都没有。
看来,硬拼行不通啊,只能从师兄那个臭冰块那里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