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潘先生的厨艺一定了得,你太太好有口福。”尽管陈雪莱听到表妹韩玺恩说潘永年还是单身,但那疯婆子表妹的话她还是半信半疑。
潘永年看上去也不是小年轻了,事业又做得那么大,怎么可能还没有成家?
“呵呵......陈小姐说笑了,目前......那个有口福之人......还没有遇到。”潘永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似乎很丢人。
雪莱听了心里有些高兴起来,那个说话总是不着调的表妹还真说对了。
雪莱的做人原则是,如果只是普通的男性女性做朋友,对方有无家庭并不影响友情。但是如果涉及到男女感情,她是果断不与已婚男士有半点纠葛的。
现在亲自证实了潘永年是单身人士,雪莱悬着的一颗心也了。
俩人顿时都尴尬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一会儿,潘永年先开了口:“陈小姐介意留个手机号码吗?打电话去您店里......不太方便......”
“哦,好。”陈雪莱伸手朝他要手机。
她在潘永年的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姓名。
“那个......陈小姐......我......”潘永年现在越来越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了,紧张得想说却又咬了舌头。
“你......叫我雪莱就好了。”她也改成用“你”了,感觉再用“您”就太别扭了。
“好,雪莱,叫我阿年好了,我的......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潘永年停顿了一下,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王伯成了他唯一的家人。
“好,阿年。”雪莱很大方地喊了一声,一下子俩人感觉距离拉近了。
接下去的气氛就轻松多了,雪莱注意到潘永年全程都在帮自己剥虾,拿鱼片,好象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两种似的,而他似乎不喜欢吃这些?
“我吃好了,你呢?”雪莱看着潘永年问,她晚上8点半还要去赶一个不得不去的应酬。
“哦,我也好了。”潘永年笨拙地应着。
“你今晚没吃什么,回去会饿的。”雪莱笑着。
“有.......我吃很多了。”潘永年感觉今晚吃得好饱,而且吃得很美味。
“那咱们先走吧,我一会儿还有个应酬。”雪莱看看时间,从这儿赶过去应该差不多了。
“好的,走吧。”潘永年帮雪莱拿起包递给她,自己随后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帮雪莱拉开门,和她一起走下楼去。
潘永年结帐的时候,韩玺恩朝称雪莱眨眨眼,意思是问有没有进展,雪莱则假装没看见,站在大门边。
“已经结过了。”韩玺恩一脸俏皮的笑。
“结......结过帐了?”潘永年顿时有一种受打击的感觉。
他请自己心仪的女人第一次来外面吃饭,竟然要她来买单?他的眼里蒙上了一抹淡淡的伤害,却没能逃过韩玺恩的眼睛。
她心里也责怪表姐多事,女人处处表现得太强势了不好,该小鸟依人求保护的时候就必须小鸟依人,强悍的那面还是到自己男人之外的人身上去爆发吧。
她韩玺恩就是这么做的。
潘永年尴尬地朝韩玺恩歉笑、挥了挥手说声:再见。然后走到门口和雪莱一起去停车场。
目送雪莱开车离开后,他才开着自己的车回到家。
里昂潘家别墅里。
“啊!妈妈!我不要叔叔帮我洗澡!”超然那尖锐的童音震耳欲聋地响起,直震得李泰泽的鼓膜隐隐作痛。
他这皱着眉头,拽了拽拳头,强忍着没有发作。
这个臭小子,排斥他这个爸爸就算了,还是口口声声“叔叔叔叔”的叫,他难道不知道“孝道”俩字儿怎么写吗?
潘璐赶紧跑进浴室,见他脸上升起怒意:“哎呀,你干什么呀?超然他还是个孩子,你得给他时间适应,你出去你出去,我来。”
“不行,他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要女人给他洗澡,要也是叫他媳妇儿给他洗,怎么能叫我媳妇儿给他洗?”李泰泽今天还就跟李超然杠上了。
这臭小子,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都不知道谁是他爸。
“什么跟什么呀?你出去!”潘璐使劲推着他,但是那个铁塔般的难人纹丝不动。
“你先出去,我来教他洗澡,你是女人,你给他洗澡有******之嫌。”李泰泽冷着脸把潘璐给拉出去了。
帮儿子洗澡,******?潘璐的脸瞬间绿了,超然他才三周多好不好?
浴室门重新被关上,李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这个一直逼着自己喊他“爸爸”的人,想拒绝又不敢作声,他亲眼见过妈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定是被这个叔叔打的。
“来,儿子,爸爸教你洗澡,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自己洗澡知道吗?”李泰泽的声音极其温柔,这让李超然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不是满脸怒气吗?那不是应该动手狠狠地打他屁屁一顿才对吗?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起来?
这下李超然心里更加害怕了,他想起了安静阿姨骂思哲叔叔的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当时他缠着安静阿姨问“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是什么意思,安静阿姨一脸无语地对他说:就是,无缘无故对你笑的人,肯定是想打你的人。
可是,这个叔叔现在跟他笑了,声音也轻下来了,并没有打他呀。这么一想,超然心里放松了一些警惕。
见超然对他的敌意缓和了下来,李泰泽笑呵呵地说:“爸爸先教你怎么洗,你自己洗不到的地方爸爸再帮你洗,好吗?”
超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照着大人的样子拿着儿童沐浴液朝自己身上倒,然后拿着浴球朝自己全身揉搓,李泰泽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他。
后背的地方超然自己的小手够不到,李泰泽伸手帮他擦洗,等超然洗好,李泰泽身上已经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