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哭醉了。
你生气就生气,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传的,虽然是她间接害的,这一点没错,可陆瑶坚决不承认,这是她的错,容六那么大张旗鼓地折磨这批高层们,有仇必报,最近都开会,用眼神杀死他们,害得容元礼都出面,让他适可而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陆瑶心想,这还用猜测吗?肯定是因为别人说你在停车场和别的女人乱来你生气呗。
容六眼中,漆黑深幽,定定地看着她,“我这人敢作敢当,若是我真的做了,别人怎么说,我不介意,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就被人传得这么不堪,我觉得有必要坐实罪名,改天我们去停车场坐实罪名如何?”
他说得一脸正人君子,仿佛在讨论天气,可仔细听起来还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陆瑶涨红着脸,突然有一种我是白痴吗?为什么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简直是……疯了。
“你意下如何?”陆瑶的脸看起来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真想忍不住咬一口,容六微抿了薄唇,略微上翘。
“有病就吃药。”陆瑶轻咬着玲珑的嘴唇,这位少爷是闲的没有事情了?没好气地说,简直很想揍他,这嘴巴是怎么长的,能说出这么恶毒又喜感的话,这人的脑思维和别人都不在一个水平线的节奏啊。
摔!!
“杨森最近找过你吗?”容六像是不经意的问起。
“没有。”陆瑶摇头,略微有些失落,自从那天后,杨森就没出现过了,一个电话都没有,说什么回到她身边,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不会舍得放弃。
“你这是什么脸?很期待他来找你吗?”看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失落,荣六恨不得拍醒她。薄唇里的吐出的话更是刻薄。
“你不要如此不可理喻行吗?”陆瑶说道,微微皱眉,她不不喜欢容六这种质问的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们虽有协议在身,可毕竟是不一样的个体,她做什么,容六管不着。
他霸道地延续了协议,一年她也就忍了,他还要这么霸道,她可受不了。
“我只不过给你一个建议,别再和杨森有所牵扯,彭丽雅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出了事情,谁也保不住你。”容六眼中寒光足以杀死一头大象,浑身上下立刻带着凛冽的寒气,冷漠地看着她,“分了手的男女,最好干净利落一点,别拖泥带水,误人误己。”
她耽误谁了?
他管得也太宽了吧?陆瑶感觉到了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寒气,还是暂时避开的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荣六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瑶的背影,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陆瑶没想到,她会接到陈韵如的电话。
陈韵如约她见个面,就在一家咖啡厅里,陆瑶考虑着要不要见她,陈韵如和她能有什么好聊的?她们能聊的人,只有容六了吧。
她一点都不想见陈韵如。
“不好意思,我工作有点忙。”
“陆小姐,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见个面,如何?”
“不好意思,有事你在电话里说行吗?”
“你是心虚,不敢面对我是吧?”
“我心虚?我能有什么心虚的?”陆瑶指尖微微颤抖,她有什么心虚的呢?就算她和容六有一些不清不白的关系,那又怎么样?她并不心虚,陈韵如和容六到底什么关系,她也不在意,陈韵如和容元杰是一对儿,她倒是很清楚,她和容六到底是交易合作,还是真情,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小姐,既然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请你离开容氏集团,离开容六。”陈韵如的声音略微带着几分不屑和冷硬,“这是我的要求。”
“凭什么?”陆瑶忍不住冷笑,她并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可若是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没必要忍让,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觉得陈韵如有什么资格,如此要求她。
“就凭我是陈韵如,而你什么都不是。”陈韵如高傲地说,“容氏兄弟对我言听计从,你最好别自取其辱。”
陆瑶也算明白了陈韵如的意思,她已经不害怕在她面前公布自己和容家兄弟的关系,陆瑶真觉得这女人的想法很奇葩,她得了玛丽苏病了吧?习惯了别人都必须围着她转是吧?
“我进容氏集团,我凭的是真本事,你想让我离开,不可能,你若有本事让他们开口叫我走,那随意你,我不会主动辞职,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陆瑶不退让半步。
陈韵如不知道是气得一句话不想说,还是怎么了,一时没说话,陆瑶挂了电话,脸色略带不耐烦。
她很想给容六发一条信息,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然而,她又觉得,这么做,像是小人,说到底,她在容六眼里,什么都不是,她这么做,说不定只会惹得容六心烦,这么一想,陆瑶就打消了念头。
陈韵如气得摔了手机,该死的陆瑶,竟然敢挂她电话,她竟敢……她陈韵如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是她想要的男人也手到擒来,容元杰对她百依百顺,容景霖对她也难得温柔,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最可恨的是,她和容六的关系日渐亲密,这让她有很大的危机感。
那天晚上,容六失态了。
看到杨森求婚,他打破了餐厅的茶壶,那一刻,陈韵如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也疼起来,容六十八岁时,她就爱上了容六,对他一见钟情,哪怕她知道,容六在容老爷子心里没什么地位,他是私生子,她也义无反顾地爱他,在容六最孤独,最需要陪伴的岁月里,是她一路陪着容六走过来,一直到今天。
她在容景霖心里是不一样的,她一直坚信着,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他最终会回到她身边,他真正放在心里的人,也只有她,她一直如此深信着。
一直到陆瑶的出现。
“容六那天带了一个女人来店里,长得很漂亮,容景霖看她的眼神,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充满了欲望,充满了征服,韵如,你可要小心看紧了,那个女人不简单,我看容景霖对她很用心,两人举止也很亲密,我从来没看到容景霖对别的女人如此纵容。”李冉冉的话就在她耳边,****夜夜折磨她。
容六把黎塘打进医院后,她从彭丽雅那里听到了容六和陆瑶另外一件事,又从自己的好朋友哪里,听到了容六对陆瑶多么好的事情。
这些话,一直在她耳边,折磨着她。
她一直在想,陆瑶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迷倒了容六。
她从来没见过容景霖对哪个女人,如此呵护,如此纵容,哪怕他什么都不说,脸色一直很冷厉,也没什么温情的举动,可她知道,容景霖很在乎她。
否则,那一天在餐厅,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行为。
她问容景霖,到底对陆瑶的什么意思,他斩钉截铁地说,陆瑶一点都不重要,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她能不放在心上吗?这个女人已经威胁到她在容六心中的位置,她如何不把她放在心上。
容六没送她回家,他说,他有急事处理。
他所谓的急事,恐怕是去那个女人的家里,这就是他所谓的急事,她的心像是被人剥开,疼得厉害,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去一趟巴黎而已,回来就物是人非。
听付云腾说,容六是在千娇百媚遇上陆瑶的。
千娇百媚,这种地方,陆瑶能有多纯情,她一定是用自己的美色,蛊惑了容六。
她不能让陆瑶,再留在容六身边。
否则,迟早,陆瑶会走进容六的心。
她给容元杰说过,让他开除陆瑶,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容元杰,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说,留陆瑶在容氏,他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容六。
“什么办法?”陈韵如问,目前,她也只能指望容元杰能够教训陆瑶,让她离开容氏集团。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容元杰挑眉,“一个小小陆瑶而已,你何必如此上心,你那么在乎她做什么?”
“我哪里在乎她了,是她得罪了我。”
“哦,她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容元杰问,陈韵如却说不出来了,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还真说不出来呢,这要怎么说呢?
“你不介意告诉我,你要怎么对付她吧?”陈韵如问。
“我想对付的人是容景霖,不是一个小小的陆瑶,她只不过是对付容六的工具罢了。”容元杰说道,目光带着一抹深沉的笑意,像是恶毒的蟒蛇。
陈韵如心中打了一个寒颤,容元杰看起来帅气阳光,然而,有的时候,陈韵如觉得他很可怕,她仿佛从来不曾了解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看到他的笑容,她总觉得心里冰冷,像是有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可他又从来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也没见他怎么伤害过容六。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与虎谋皮,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做法呢?
对了,她还可以找彭丽雅。
估计彭丽雅比她更渴望有人能狠狠地教训陆瑶一顿。
如果彭丽雅知道,杨森和陆瑶求婚,那该多精彩。
陆瑶最近被一件事烦心,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容六请她吃烛光晚餐的时候,陆瑶歪着头,天真无邪地问容六,“你最近很反常啊。”
“哪儿反常了?”
“天天找我吃饭,看电影,赖我家……”陆瑶一条一条地点出来,“如果你不是容六,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做,我会怀疑他在追我。”
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