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就以前了。”陆瑶淡淡说道,她怕容六生气,一直都没说,若不是今天这事情,她兴许也不会说,容六聪明敏感,她不想容六有点点察觉。
“该死的!”
“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陆瑶说道,“后来我们的事情曝光,他也就没找过我了,估计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想再和我有什么牵扯。”
“容元杰!”容六咬牙切齿,“他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觊觎你。”
“我都说了,那是之前的事情,真的没什么。”陆瑶说道,“再说了,我又不蠢,怎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你就放心吧。”
“那你烦什么?”
“丽雅婚礼那天,杨森走的时候和我说,小心容元杰,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陆瑶全盘托出,并不隐瞒,“我是在想这件事呢。”
“杨森还说什么?”
“没了,他自己估计也没心情,后来打电话都关机。”陆瑶皱眉,轻声说,“行了,别再纠结这件事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她放下心中的怀疑,懒得再去计较,她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说。
容六去书房忙碌,陆瑶回房休息,或许是心里有事的关系,一直都没能睡着,就算睡着了,容六这禽兽回房也会把她弄醒然后再缠绵一番,再让她睡觉。球球夜里精神,跳上床上趴在枕头边陪着陆瑶睡觉,偶尔卖个萌,翻个身,逗得陆瑶乐不可支。
“球球,容六快回来了,你快点下去,要是让他知道你又跳上来,他会揍你的!”容六有洁癖,严禁球球跳上床,陆瑶非常严肃地告诉他,猫猫是很爱干净的小动物,一点都不脏,他勉强没那么排斥,却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跳上来,自从他看见球球在猫砂里啪啪啪后又跳上床,从此以后就严禁球球进卧室。
不然绝对翻脸,算着时间,容六快回来了,陆瑶抱着球球出去,关了卧室的门,反正家里地方大,球球也能找到地方玩,他也不是特别淘气,不会破坏东西。
容六回来后,果然一如既往地抱着陆瑶求欢。
陆瑶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却十分抗拒,似乎是察觉到陆瑶情绪不高,略微抗拒,容六停下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亲昵地磨蹭着,“怎么了?”
“不方便。”陆瑶红着脸蛋,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容六,“你例假不是20号左右吗?”
陆瑶,“……”
他竟然记得她的例假日期?这实在是太……意外了。容六揉揉陆瑶的头发,语气宠溺,“小傻瓜。”
陆瑶脸色热烘烘的,见他没继续,心里更加甜蜜,其实,容六是真的怜惜她的吧,每次她若真的不愿意,他从来不强迫她,难怪每次她来例假,他总是亲一亲就了事,从来不提,也不乱来,原来是记好的日期。她不知道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有几个男人会记住女朋友例假的日期,她自己都没想到容六这么细心。
今天那些不快,仿佛烟消云散了。
陆瑶枕着他的胳膊,玩着他的手指,心中虽疑惑,却已不烦闷,偶尔亲亲容六的手,说说话什么的,气氛也很甜蜜。
容六的手机响了,正好在陆瑶这一边,陆瑶伸手去帮他拿,眼光不小心撇到屏幕上的名字,却假装看不到,若无其事地把手机给容六。
容六亲了亲她,起身出了卧室才接电话 。
陆瑶心中如被一只小虫子不断地挠着,又是陈韵如,又是陈韵如,为什么这个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呢?她和容六到底……说什么?今天见面又是为了什么?
容六说过,不会再见陈韵如,为什么又反悔了?
不但反悔了,还欺骗了她。
究竟是为了什么?
嫉妒仿佛是女人以生俱来的本能,特别是自己的领域被别人侵犯时,智商直线上升,直觉十分准确,嫉妒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比一波更凶猛,陆瑶咬着牙,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跑去偷听他们说话。
十几分钟了……
他们有什么能说这么久?
书房里。
“韵如,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娶你。”容六淡淡地说,心中已然不悦,并不想和陈韵如多做纠缠。
“其实,你已经动摇,否则,你今天不会来见我。”陈韵如说道,语气也很笃定,“我和容元杰只是各取所需,并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误会了。”
“你和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你妈妈的事情呢,也和你无关吗?”陈韵如深知容六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容六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是什么,他妈妈永远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陈韵如,我妈过世这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容六沉声说,“如果你以我妈妈来要挟我,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不管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我都无所谓,她过世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和我无关。你也别妄想以这一点来要挟我。”
他的婚姻他做主。
还没有人能逼迫他娶他不愿意娶的人。
老爷子都不能,何况是陈韵如。
“这关乎到你和容老爷子,或许你不想听,但是,我说的是实话,容家很多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你,你知道吗?”陈韵如说道,“他们根本当你是外人,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再给你一分钟,若你再说废话,不说重点,我挂电话了。”容六面无表情地下了最后通牒,有时间和陈韵如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如抱着陆瑶多温存一会儿。
“行,咱不说你妈妈,就说陆瑶,我爷爷是非常执着的人,既然认定了你是我们陈家的女婿,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这是威胁?”容六冷笑,“那你就给我记好一句话,陆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陈家全族陪葬,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试一试!”
容六挂了电话,神色阴鸷到极点。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偏偏有的人却看不透,总是以为捏住他的软肋就能让他屈服,真是太天真了。
“有什么要紧事吗?大半夜说这么久的电话。”陆瑶翻过身子,枕着自己的手臂问他。
容六躺下来,摸摸她的头颅,“不是那么要紧的事情,你身体也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她多希望,容六能主动和她说,这是陈韵如的电话,没什么要紧事,今天他也见过陈韵如一面,两人之间没什么,然而,容六什么都没说。
女人一旦对自己的男人起疑,脑洞就会开得非常大, 总会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瑶并不没有那么豁达,能做到无动于衷。
陈韵如是她最介怀的女人,因为她陪着容六走过了一段非常灰暗的日子。
男人对自己人生中最狼狈的那段时间里的女人,总是刻骨铭心,这是她从无数书籍和影视中总结的经验,也是人之常情,陈韵如于容六,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吧。
所以,哪怕陈韵如对她做过一些非常恶心的事情,容六也原谅了她,选择了忽视。
“怎么了?”
“没什么,我困了,先睡了。”陆瑶笑了笑,翻过身子,继续睡觉,却一直无法睡着,容六一手抚着她的发丝,若有所思。
陆瑶有心事,无法入睡,他也心事重重。
陈韵如到底要说他妈妈什么事情?手里到底有他妈妈什么把柄,为什么说得那么有板有眼,那么信誓旦旦,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妈妈过世那么多年,无人提起,他本以为,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记得她,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又有人提起她,并且以她来威胁他。
真问陈韵如,她又什么都不说,非要等结婚后才说,以一个连真实性都不知道的故事,来骗取他的婚姻,陈韵如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愚蠢?
容元杰和陈韵如又在策划什么呢?
翌日,两人不约而同都挂了一对黑眼圈,显然都没睡好,容六睡觉素来安静,哪怕睡不着也不会翻来覆去,陆瑶也不会,两人的精神状态一看就知道熬了夜。
容六摸了摸她的头,“脸色这么差,你确定不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我下午去一趟,只是没睡好而已,不要那么夸张。”陆瑶说道,如常上班,中午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她就心不在焉,医生已经给她打电话,报告出来了,让她有时间就去拿。
陆瑶突然有点害怕真相,若药物一切正常,她怀疑容六,岂不是怀疑错了?
容六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沉默不语,两人吃过饭,陆瑶说公司有事要出去一趟,没和容六一起回公司,打车去了医院,容六目光闭了闭。
瑶瑶,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医院里,忐忑不安的陆瑶拿到报告,一切正常。
“避孕药?”
陆瑶心中虽略有猜测,证实这一刻,心里也很失落,既然是避孕药,为什么容六要瞒着她,并且一直偷偷给她服用呢?看情形,并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自己的精子质量不好,却给她吃避孕药?
这一点都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