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那天,天气出奇地好,阳光明媚,春意洋洋,我想老天爷也为我的爸妈祝贺的!还有一丝丝的清风吹过,让人觉得这春天是那么的美好,这真是喜庆的一个日子!我家里那是一个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但是家的地方非常地小,所以老爸早已把饭店包了下来,决定一切活动均在饭店里举行,家里到中午时反而清静了下来,热闹的当然转到了饭店里,那绝对是一个热闹。
大人们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他们也不希望我插手,我自己更不想去管他们的事情。老爸把我的朋友那桌设在了雅间里,他们自己在大厅里闹,倒象是为我举行婚礼似的让我受宠若惊。
其实这样更好,虽然他们是为了不让跟他们一起起哄,但我也不想夹在什么大姨妈,小二姑,三伯四叔的中间里唠唠叨叨,还是我们这帮人在一起比较快乐,有话说,也方便,两代人的共同语毕竟少很多。就像我说个“哇噻”,他们就会大眼瞪小眼吃惊半天的。
婚礼的进行中,我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爸爸妈妈”。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第一次这么大声喊,我的声音之大使得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大家都痴痴地望着我,我的泪水禁不住地又涌出来,我看见很多人都同我似的流了泪。
刘宁那丫头还真地小声地喊了一声“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那高兴劲儿,一看他们满脸的春风就可以知道了。童格似乎也要喊,但是禁不住我的瞪眼睛最终还是退缩了。
我们走进雅间里还悄悄地落了泪,我,刘宁,童格以及高中的几位较好的朋友都在这里归我领导,他们静静地坐在这里期盼着我的一声令下,但是我却没有,因为我在等一个人,我的汪奇,只有刘宁和我知道。于是大家开始讨论,开始互相说笑,大家都欢笑着,太高兴的样子,我知道这是幸福的时刻,这幸福的一刻会传到每个人的心中,会让每个人感觉这是多么地温馨,让每个人觉得幸福近在咫尺!
汪奇昨天打电话说中午的时候才能到,我说我等着呢,你不来我就不吃饭了。
童格说,“我要认伯父伯母为干爸干妈的。”
我说,“你随便,爱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会领你去的。”
他就一个人咯噔咯噔地跑出去了,大厅里的饭宴早已开始了,我们这里还是干坐着,听老爸的笑声,我知道童格的阴谋得逞了,他又咯噔咯噔地跑回来,一口气地冲我乐。
我先给他们开了宴席,怕他们饿着了。刚刚动筷子,汪奇打电话来说,“到了。”
我什么也没说就冲了出去。他站在酒店的门口,一身的东西,我跑上去帮他拿着说,“干嘛这么多呢?”爸爸妈妈也跟着出来了,收完东西后我说,“爸爸妈妈,我的男朋友,汪奇。”汪奇笑着看着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好。”老人们高兴极了,他们知道女儿终于花落有主了,爸爸说,“快带汪奇去吃饭吧!”
我们就高高兴兴地走了进去,爸爸妈妈也跟着走进大厅,大厅里一派欢腾,快乐的都快要翻天了!
我带着汪奇推门走进去,我的幸福感一阵阵涌上心头,大家静了下来。
我刚准备站前来介绍汪奇给大家,谁知刘宁和童格早已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而且用异常愤怒的眼神望着他,我看着他们用要冒火似的眼睛盯着这张他们没有见过的脸,我特诧异,刚准备问他们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刘宁手里的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她又很神经质地坐下爬在桌子上哭起来,声音特别大,看上去很伤心,比上次和王镇江分手还难受似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大家都用惊异的眼神盯着这一切,我也很惊异,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的嘴哪去了,我想问她怎么了,但是就是张不了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望童格,可是童格的脸色也是非常地难看,象是刚刚抹过了黑灰似的,我向他使眼色,他却没发觉,而是仍用绝望的眼神望着汪奇。
我不知道这两个冤家到底是怎么了,又准备问问他们,童格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坐下来对刘宁说,“什么事情都等到婚礼后再说吧,你怎么了,刘宁?这是老人的婚礼,等这件事结束了吧?”
刘宁抬起头来,用泪汪汪的眼睛瞪着汪奇说,“你还认得我吗?我可是小兰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小兰的,今天在叔叔阿姨的婚礼上什么都先不说,一切结束了咱们再说,小兰,我答应你,你让大家继续吧。”
汪奇似乎若有所思地小声对我说,“我不认识她呀,小兰,她是不是认错人了。”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让我忽然间觉得今天我的朋友们到底怎么了,都成了我的敌人了,而汪奇怎么又成了众矢之的呢?
我说,“大家继续动筷吧。”但大家却只是静静的等在那里,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切,我只好一个个地给大家倒酒夹菜,可大家还是都不动。
我只好把汪奇给大家介绍,又挨个把他们介绍给汪奇,我开始介绍刘宁的时候,汪奇死死地盯着她,脸色有点不对劲儿,我介绍童格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了脸色。
介绍大家认识后,还是没有人动筷。
汪奇对我说,“小兰,去敬伯父伯母酒吧!”可以看得出来,他特别想逃离这个境地,我一阵阵慌乱,不知道为什么汪奇一来就会硝烟四起?我不知道他们都在搞什么哑谜?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我想,带汪奇离开这里也许大家会好点,这什么隔阂以后不能解决的?我站起来。
刘宁却拉了我的手,“你不能让他去的,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傻子。”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好静静地看着她,又静静地看看童格,再看看汪奇,他们的脸色都是那么地难看。
童格也说,“你要是喜欢小兰,——那不可能的,你要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快点滚。”
我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平和的童格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暴怒呢?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乱了,我只想把他们之间的一切搞清楚。
汪奇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拿出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我认得的,就是那次和他一起出去我看上的那条,一条就需66666元的,我当然舍不得自己花钱买的。他说总有一天会送给我的,我当时就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我接过来,觉得这一切怎么是这样的?
汪奇说,“小兰,不管我做过什么,我都是爱你的。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今天我知道我呆在这里会更加搞坏气氛,我也不去见伯父伯母了。以后还有机会,再见,我走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转身走了出去,我只好跟着追出来,刘宁拉住了我,我甩开她,还是跑了出去。我看见爸妈向这边瞅,还听见刘宁在我身后边跑边说,“人面兽心”。
汪奇站在街上,对我说,“小兰,我对不住你,也许你会认为我骗了你,但说实话,我真对你好的,我会和你到永远的,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回去吧,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呢!我也该回去了。”
“汪奇,”我说着扑向了他,我搂住他的腰,“你不要走,有什么事情,咱们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他挣脱我的手,“解释不清的。一切太乱了,也许这已经很晚了。”
刘宁说,“小兰,你让他走吧,他是一个坏人。你听见没有,别以为人家不知你的勾当,想骗我们的小兰,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汪奇一声没吭地走了。
刘宁哇地又哭了出来,她蹲在饭店门口尽情地哭,爸妈出来了问怎么回事?我说没事,把她硬是拉到了屋里,不能在这里丢人的。幸亏她还配合点,要不还不把我给累死?累是没累死,就差点把我给气死,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怎么会这样的呢?这她妈算什么事吗?
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有点不大相信刘宁的话,其实这给谁谁都有点不大相信的,可是她会骗我吗?不会的,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没有必要这样的,别看她平时挺爱开玩笑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我多希望这是开玩笑啊!这样的事情让我接受还不如打死我,老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呀?我的头现在有好几倍大。
刘宁说汪奇就是那次抢了她和王镇江的钱后又了她的那些坏人里的一个,这可真是一个晴天霹雳,我一下子就晕了,跌坐在椅子上,我说,“刘宁,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要乱说话,我的亲姐姐,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是不是认错人了?”
“就是他,那个坏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就是他。他的胳膊上有三个刀子割过的伤疤,是不是?”刘宁哭得很伤心,声音都沙哑了,而且听起来很是痛苦,她似乎什么也不想说了,我也不想让她说了,因为她说得我的心在一阵阵疼。因为我确实知道汪奇的胳膊上有三道疤痕。我当时还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还笑着告诉我说,那是小时候不小心划破的,伤疤就一直留在了今天。我还开玩笑说,要是等哪天找不到他了,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我觉得我完了,我觉得我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我的心在疼,我的头在疼,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让我死去呢,怎么会是汪奇呢?他怎会是坏人呢?我怎么都不能想象他是坏人,我怎么都不能想通这件事情,一个我最爱的人,一个我最好的朋友,他了她,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他是坏人,是十恶不赦的坏蛋,难道真如刘宁说的?他一开始为我设的就是一个骗局吗?他骗我吗?可他告诉我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呀!
童格拍拍刘宁的肩头,“那天也是这个人的,我不是说过碰着几个人吗,其中就有他,你曾怀疑的没错!”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也顾不上他们说什么了,我只是在哭,我现在除了哭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刘宁听了童格的话后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停止了哭声,她抬起头来盯着我看,那眼神似乎有点同病相怜,象是我被汪奇过似的。忽然间她的眼睛里冒出来的全是愤怒,她走前来扇了我两巴掌。
童格上来拉住了她,一切更静了,连哭声都没有了,只有两个响当当的耳光声还在我的耳际响着,我的脸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只是我的心在疼,象是有人用刀子在刺我似的,我知道刘宁舍不得打我的,那两下子只是一个形式,下去的没有任何意义和内容。
我的心里只想说,“刘宁,我的好姐姐,你多打我几下子吧!我不会怪你的,我会感谢你,我现在只想让人把我给打死,那样我的心是不会像现在这么痛的。”
刘宁没有再打我,她只是喘着粗气说,“我的乔大小姐,你多厉害呀,你?你多牛的,你太聪明了,哈哈哈,其实你也是一个呀!你怎么,你怎么就结识了这一个坏人呢?你平时多伶俐,多有心思,不用任何人为你操心的,可是,你也是这么糊涂,你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什么人呀你?”说着说着,就抱住了我的肩膀,我们顺势一起蹲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