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贤!我们家珠贤怎么样了?”首尔延世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外,徐贤的偶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到凌牙正站在门外,一把抓住他问道。
原来,徐贤晕过去后,凌牙上前查看。扎鲁巴告诉凌牙,徐贤是因为悲伤过度昏迷过去的,建议凌牙把她送医院。
把徐贤送到医院后,凌牙从徐贤包里翻出她的手机,尝试了两遍后居然解开了密码锁。然后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徐贤父母的号码,给他们打了过去。
“放心吧,阿姨!医生说小贤只是伤心过度,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这会她已经睡下了。”凌牙心里有愧疚,只好这么解释道。
“可是,珠贤她好好的怎么会伤心过度呢?”徐贤的偶妈还是有些不解。
“阿姨你知道孝智这个人吗?”凌牙试探着问了一声,因为他觉得徐贤求他时说的那些话着实有些奇怪。
“孝智?”徐贤的偶妈先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对凌牙说道:“你说那个孩子啊,我当然知道,她可是我们家珠贤最好的朋友呢。”
“我记得珠贤她小时候性格有点内向,所以邻居的那些孩子有时候会欺负她,也不和她一起玩。只有孝智那孩子,每次都会帮着她,时间长了,两个人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徐贤的偶妈似乎因为回忆而打开了话匣子,对凌牙说起了徐贤小时候的事情。
听了徐贤偶妈的话,凌牙终于明白过来,徐贤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人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危险的时候,如果那种危险无法用常理去解释,那么大脑会强行用自身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解释眼前的一切。
“凌牙啊!为什么你会知道孝智这孩子啊,是珠贤和你提起的吗?”徐贤的偶妈果然被凌牙的问题给带偏了。
“是这样的,阿姨!我今晚在逛街的时候,看到小贤她似乎在和什么人争吵。等我走近后,才从小贤嘴里听到孝智这个名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孝智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刀,我以为她要伤害小贤就冲了上去,结果争夺的时候失手捅伤了她,因为伤口流血不止,后来就。。。所以小贤才会变成这样。”无法说出事实的凌牙,只好这么向徐贤的偶妈解释。
“怎么会这样?孝智那孩子我了解,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啊!”徐贤的偶妈听了解释,更加疑惑,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只好选择相信。
“时间不早了,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会在这陪着的。”凌牙劝道。
徐贤的父母觉得暂时也只能如此,便听从了凌牙的劝说先回去了。在他们走后,凌牙也给Jessica和泰妍打了电话,告诉她们自己今晚不回去。
得知徐贤住院后,Jessica和泰妍十分着急,当即想要赶来医院探望,被凌牙阻止了。凌牙告诉她们徐贤已经没事了,要探望的话可以等明天,在凌牙“天黑路远,心情着急下开车有危险”等说辞的再三劝说下,两人终于同意。
第二天早晨,西卡和现在少时的所有成员一起赶到了医院,探望住院的徐贤。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忙内她怎么会变这样的?”因为病房里不适合呆太多人,所以权侑利就对站在病房门外的凌牙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我在她面前斩杀了她唯一的知己兼闺密,虽然那女人已经被霍拉附身了。”面对权侑利,凌牙不用隐瞒什么,直接说出了事实。
“哎西!凌牙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等她们分开的时候再动手吗?”权侑利觉得凌牙简直秀逗了。
“可是那女人去找徐贤的时候,很明显就是把她当猎物的,我如果不动手,徐贤她就危险了。”凌牙的解释显得很苍白。
“那现在怎么办?忙内她好像已经醒了!”权侑利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后问道。
“你们好好安慰她一下吧,我就不进去了,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凌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这种事拜托给徐贤的这些姐妹们。
因为大家都有行程,所以在看到徐贤醒过来后,一个个上前和她说过话后就又陆续离开了医院。徐贤的单人病房外,又只剩下了凌牙一个人。
“小贤!我。。。”凌牙见徐贤坐在病床上发呆,于是想要走过去关心一下,可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泰妍欧尼已经和我大概的说了一下,所以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想听。”徐贤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哦!那。。。”凌牙仍旧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徐贤也仍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刚才应该已经说过了,不用你再解释了,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要是有事我会直接呼叫医生,所以凌牙你可以出去了。如果你听不懂韩语的话,我可以用翻译软件翻译成中文,再对你播放一遍。”徐贤对凌牙下达了“驱逐令”。
看到徐贤这模样,凌牙知道现在不是交流的时候,只能先离开病房。
“等等!”就在凌牙刚转过身的时候,徐贤突然叫住了他。
凌牙以为她有什么事,于是又转了回来。却只听到徐贤说道:“这次我不会傻到再对你提什么条件了,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大声的说完这一句后,徐贤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颓然的靠在枕头上,不再多说什么。
凌牙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徐贤,过了几秒后转身离开了病房,并且轻轻的关好了病房的门。
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徐贤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冲破眼眶流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大声。
病房外,凌牙靠在墙上,听着病房里徐贤伤心哭泣的声音,内心第一次对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扎鲁巴!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没人可以倾诉的情况下,凌牙能找的也只有自己的老搭档了。
“这种事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我可没什么好的建议。”扎鲁巴这回很罕见的撇开了自己。
凌牙长叹一口气,转头看着身旁那扇并不算很厚的病房门,如今却像是一座山一般横亘在他和徐贤之间。他和她的关系,至少目前来看没有修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