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作恶者谁
白夜起来向老师报告去。康老师走进教室:“白小提、白刁生、白寅生、白大保、白景旺,你们出来!”他们被叫到康老师的房间去。
“你们,你们谁用黑板擦砸人的?”康老师厉声地问。
“我没有。”白小提说。
“我没有。”白刁生说。
“不是我。“白寅生说。
“不是我。”白大保说。
“也不是我。”白景旺说。
他们谁也不承认是自己砸的。
“难道是黑板擦自己飞到白夜的头上去的?你们知不知道,一口蔗渣有时候都会砸死人的,砸死人你们陪得起吗?”康老师说。
审了一个上午,他们终也没有一个承认。
待到下午,大田村的一个同学羊子明偷偷地把纸条从门缝塞进康老师的房间,康老师捡了纸条,才知道是白刁生砸的。
康老师怒气的走进教室:“白刁生,你出来!”
康老师:“白刁生!你出来!”
白刁生跟进康老师的房间,康老师一巴掌就杀过去,“你为何用黑板擦砸人?白夜整天专心学习的,不闹不野,他与你何仇?”那时的老师并没有被禁止体罚学生,“说,为何砸人?他与你有什么仇?”
“我,我,我,不是我想砸他的。”白刁生说。
“那是谁想砸他的?”康老师说。
“是小提教我砸他的。”白刁生说。
“白小提教你砸他,你就砸他了?他教你去死了,你怎不去死了?”康老师说。
“小提说他今天在背后说我坏话。”白刁生说。
“说你什么坏话?”康老师说。
“说我蠢得像一只猪,这四眼狗是小时被火烧坏脑的。”白刁生说。
所谓“四眼狗”,是指他的两眼之下,鼻子两侧有两个手指头大的伤疤,是因出生不久,淹淹一息,农村人为了急救,用艾棉点火往他脸上一烧,使他醒过人事来,人得救了,可是脸上却留下了两点疤痕,很是不大美观,加上两眼,这样的人就叫四眼狗。村里不只一个这样的人。
“就算说你坏话,你也不能用黑板擦砸人。我不相信白夜会在背后说人坏话。你怎么这么蠢,白小提一说,你就信了?我看,白夜倒是没有说你是蠢得像一头猪,倒是白小提暗暗笑你是蠢得像一头猪了,你明白你是被他利用了吗?你是充当了他的走狗了,说你是走狗抬高你了,狗都伶俐过你,你是他的走猪,你明白了吗?”康老师说。
“我,我明白了。”白刁生说。
“明白就好。知错没有?”康老师说。
“我,我知错了。”白刁生说。
“下次还被别人利用吗?”康老师说。
“不了。”白刁生说。
“保证吗?”康老师说。
“保证不被他利用了。”白刁生说。
“你,你回去吧。你把白小提给我叫来。”康老师说。
白小提进到康老师的房间。
“为何教白刁生用黑板擦砸人?”康老师历声问。
“这,”白小提说。
“还想不承认是吧?白刁生已经全招了。”康老师说。
“为何教白刁生用黑板擦砸人?说!”康老师说。
“这,”白小提说。
“你与白夜同村的,说不定还是叔叔佰佰,以前好好的,没有过事,可是近来,为何你总跟人家过不去?说!”康老师说。
“这,”白小提说。
沉默。
“白夜有对不起你的吗?”康老师说,“你摸摸你良心说一句,如果你还有人性的话!”
“没,没有。”白小提说。
“那,究竟是为什么?说!你不说,今天就别想回去了,是不是因为他比赛获得第一名,你妒忌他了?”康老师说。
“是。”白小提说。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是你妒忌他,你不如人家,想干扰人家学习是吧?想把人家拉下水是吧?是不是?”康老师说。
“是。”白小提说。
“我还以为他有得罪你的呢。你不如人家,你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想把人家拉下,算男人吗?你有本事,你应努力争取超过人家啊,对吗?对不对?”康老师说。
“对。”白小提说。
“那,以后不许你骚扰人家了!听到了吗?”康老师说。
“听到了,不敢了。”白小提说。
“你有保证吗?”康老师说。
“我保证不敢了。”白小提说。
“你回去写好检讨书,明天拿来给我!”康老师说。
白小提出来,今天落下他一个人自己回家去。一路上,越想越气,康老师就是偏愛白夜,就是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收了白夜爸爸的鱼虾吗?我爸就不会送这个,看来,以后不敢在教室里骚扰人家了,可是,他的成绩就是比我好呀,已经半过学期了,不见他的成绩有所下落,期中考试,他的语文98,数学85,物理83,政治99,化学95。而我语文才64,数学70,物理63,政治65,化学67。白小提以前可是没有这么关注过,看来骚扰还是不能破坏他的学习,我得另想想办法才行。
其实,白夜的爸爸也不是从来就送康老师鱼虾的,只是在白夜比赛获得第一名后,为了感谢老师,才几次送些鱼虾去,二来是因为,他以前也从来没有关心过白夜的学习,只是因为比赛获奖后开始发现白夜也许读书将来会有出息的,所以希望康老师多些关照白夜的学习,捕鱼、种地太辛苦了,他希望白夜将来能找到一碗自在的饭吃。
白小提回到家,粥也不吃,凳上躺着,气依然没有解去,他在思索如何把白夜拉下的办法,啊,有了,对,教人把他打了,头被打破了,脑子坏了,还能第一吗?
这天下午第二节课是劳动课,是给甘蔗施肥,同学们扛着农具外出劳动回到教室,拿了书包就回家去。
那时的学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开有劳动课的,每周一个下午。
白夜走在他们的后面。
半路上,白小提对白刁生说:“你昨天不是捡到一支笔吗?你不是有两支笔了吗?”
“是。”白刁生说。
“你借一支给我好吗?我的笔遗失了,过几天我把笔买回就还你。”白小提说。
“好吧。”白刁生放下农具,伸手往书包里摸,又翻看书包,“啊,我的两支笔不见了!”
“你是不想借我吧?”白小提说。
“没有,不信你看。”白刁生把书包递给白小提。
白小提翻看,真的没有,“怎么不见了?”
“我不知道!”白刁生说。
“我就知道你的两支笔在哪里。”白大保说。
“在哪里?快说。”白刁生说。
“可我不敢说。”白大保说。
“快说,我找回了,就给你五分钱!”白刁生说。
白大保贴近白刁生的耳朵小声说了。白刁生一下子愤怒的起来,转身向后走去,“白夜,你偷了我的笔!”
“我,我偷你的笔?”突如其来的,白夜反应还不过来,“我几时偷了你的笔?你别诬赖我,不信你搜身呀!”
“我不搜身,我要搜你书包。”白刁生说。
白夜把书包给刁生,白刁生一翻,拿出了两支笔,“哈,这不是我的两支笔吗?你还敢抵赖?”
“我没有偷你的笔。”白夜说。
“你不偷,我的笔怎在你的书包里?难道我的笔会飞不成?”白刁生说。
“我真的没有偷你的笔,你不要赖我。”白夜说。
“我赖你?你做贼还嘴硬?”白刁生说。
“我没有做贼,我不知道你的笔是怎样进我书包的,我没有做贼!”白夜想了想,又说,“我怀疑是你把笔放进我书包,故意陷害我的!”白夜说。
“我放进你书包的?我故意陷害你?哈,你偷了还不承认,反而咬我一口?”白刁生说。
“就是你想故意诬害我的!”白夜说。
突然,白刁生挥拳朝白夜胸膛打去,白夜被打了几拳,白夜挡架,互相撕打起来,只见白夜朝他肚子踢了一脚,忽然,白刁生一退,拾起地上的他的那把下午劳动时用于刨土用的农具,用农具的柄干向白夜的头部打去,然后迅速的跑了。
白夜没有追上去。
第6章不寐之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