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野城,苏唯的记忆是比较深刻的,还记得当初她在赵氏集团工作时,身为赵野城的首席秘书长,赵野城没少打她的主意,要不是她意智坚定,又誓死不从,只怕也早就如莎莎那般成了他众多女人之一了。
想到莎莎,苏唯不禁对赵野城起了恨意,这些年赵野城一直将莎莎栓在身边,随意羞辱折磨,外加给他女儿小镯当保姆,临近破产了还想利用法律的空子毁莎莎一生,当真是可恶之极。
可这样一个嚣张放肆的人,却在自己千金散去一无所有之后,突然没了踪影,难不成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便偷偷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了?苏唯在心中解恨的想着这种可能。
况且现在的赵野城不但一无所有,而且已经下半身瘫痪,苏唯实在想不到,除了死赵野城还能做什么?
楚寒犹豫了片刻,才正色道:“宝贝,我可以告诉你赵野城的去处,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激动。”
苏唯一听楚寒这语气有些不对劲,顿时,立即坐直了身子,难道赵野城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苏唯忐忑看着楚寒,“你说,我不激动。”
楚寒道:“赵野城去了娃娃村。”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苏唯即使有心理准备也被惊到了,一连问了好几句:“什么,他去了娃娃村?他去娃娃村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去的?”
半个月前,莎莎和刘林回娃娃村,苏唯还亲自将他们送上了车啊,原以来莎莎终于摆脱了赵野城,却不想,赵野城竟然也去了娃娃村,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寒深知苏唯在担心什么,伸手捧住苏唯因激动有些发热的脸,安慰道:“你放心,现在的赵野城再不是当初的赵野城,现在的他不但没钱没势,还成了一个下半身瘫痪的废人,他暂时是伤害不到莎莎和刘林的。“
苏唯一听,顿时便放心不少,只是楚寒话里的那个“暂时”二字却让苏唯不解,“为什么说暂时,难道事情还有变?”
“是的,这次赵野城去娃娃鱼并不是直接针对莎莎,而是为了……娃娃鱼!”楚寒如实的道。
“娃娃鱼?”苏唯微惊,“当年赵野城因为看中娃娃村地理特殊,适合养殖娃娃鱼,便花巨资买下了娃娃鱼方圆百地的山林地契,专门用来养殖娃娃鱼,可赵野城已经宣布破产,他名下所有的动产与不动产都应该会被银行回收才对呀,没道理银行会放过娃娃鱼这片经营权啊?”
按照四年成鱼计算,赵野城在娃娃村养殖的那批娃娃鱼到今年刚好长大成熟,可以拿到市场出售了,如果真让他成功卖出,那得到的绝对是一笔巨额回报,可想而知,赵野城立即就可以咸鱼翻身,再次拥有千万身家。
楚寒道:“道理上,你说的是没错,但,据我所知,娃娃村的娃娃鱼养殖经营权从一开始就不是签写在赵野城的名下,而是刘瓷儿的名下。”
“竟然有这回事?”苏唯震惊,当初娃娃鱼养殖的事还未处理完毕,她便因为受不了赵野城的骚扰离开了赵氏集团,倒还真不知道有这事。
“不知道是当初的刘瓷儿太得赵野城的宠,还是赵野城有先见之明,事先为自己想了这样一条退路,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成了赵野城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退路。”楚寒感慨道。
一想到赵野城很可能短期之内又能东山再起,苏唯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如此一来,莎莎与刘林的好日子还没有开始只怕又要立即被结束了,越想苏唯越是担心,顿了顿,不甘的分析道:“既然他当初把经营权签在刘瓷儿的名下,他便再没有权力过问,况且刘瓷儿已经死了数年,经营权应该由她最亲的人继承,而赵野城并没有正式娶刘瓷儿为妻,在法律面前,他算不上刘瓷儿的任何人,自然没权染指娃娃娃鱼……”
楚寒深知苏唯此刻的担忧,但有些话他却必须提点苏唯,“你只说对了一半。没错,刘瓷儿死了,这经营权自然由她最亲的人继承,而她最亲的人不就是她的女儿赵小镯么?而赵小镯的亲生父亲及法律监护人却是赵野城,所以,在赵小镯成年之前,赵野城绝对有权为自己的女儿打理娃娃鱼的生意,如此兜兜转转,经营权不还是在赵野城的手里么?”
所以,连楚寒都不得不在这件事上佩服赵野城的先见之明,或者这就是所谓商人的精明吧,他们永远想得比别人远一步。
苏唯恍然大悟,却依旧不甘,“刘瓷儿她还有一个父亲刘大海,也是她最亲的人啊,而赵小镯今年才四岁而已,相对而言,刘大海应该更有资格继承刘瓷儿的财产吧……”
当初在娃娃村时,苏唯对这个卖女求荣的势利老头印象颇深,那一次因为遭到群狼袭击,刘大海更是被一头狼生生的挖去了一只眼睛,成了独眼龙,极其可怜又可恨,所以,苏唯的记忆里一直有他这个人。
楚寒道:“话虽如此,但刘大海从小土生土长在深山里,根本不懂法律,而且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儿才十几岁就香消玉殒了,所以,他没有任何准备,更不懂得该准备什么,而赵野城不同,他这个人精明的跟狐狸似的,刘瓷儿一死,他便立即走法律程序,将他转在刘瓷儿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给了自己的女儿赵小镯,所以,这次破产后赵野城也是有持无恐,一穷二白后他便带着女儿赵小镯去了娃娃村,好像就在莎莎和刘林回娃娃村的第二天。”
因为怕苏唯担心,所以楚寒一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