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子那纯净清澈又满腔希冀的眸子,林莎莎心中的愤怒与怨恨不由自主的慢慢平复,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道:“好,咱们出去走走。”
黑子一听,立即高兴的一阵重重点头,一把牵住林莎莎的小手就朝屋后面奔去。
林莎莎的手挣了挣没有挣脱,便不在挣扎,任由黑子粗糙的大手包裹着她细滑的小手,只小声的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姐姐是从城里来的,应该还没有骑过马吧,我家养了一匹马儿,我教姐骑马好不好?”话说着,黑子已经拉着林莎莎来到了屋后面,果然那里绑着一匹全身高大强壮的黑马。
“这马儿好高啊,我可以摸摸它吗?”林莎莎的确没有骑过马,而且还是第一次在现实在看见马,顿时,大感好奇。
“当然可以,它脾气很好,你不但可以摸摸,还可以坐上去。”黑子示意林莎莎的将脚踩入马鞍,然后扶住林莎莎的腰,用力一送,便让林莎莎坐上了小黑子的马背上。
随即,自己一个翻身也坐上了马背,只是由于马鞍并不宽敞,黑子只能紧挨着莎莎,结实的胸膛紧贴在林莎莎的后背。
林莎莎的心微微一跳,连忙朝前倾,不敢与黑子靠得太近。
黑子并未作多想,他只是单纯的想带着林莎莎去奔跑,让她忘记眼前所有的烦恼,“姐姐,坐好了。驾!”
月夜,马儿狂奔,狂风呼啸,林莎莎的长发被吹得在空中一阵飞舞,缠在黑子的脸上,一阵****。
“哈哈,好快啊,还可不可以再快点!”第一次骑马,林莎落显得特别兴奋,禁不住的一阵咯咯娇笑,没有真正骑过马的人,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是永远都不会明白有多惬意多洒脱。
“当然可以再快,但你是第一次骑马,我怕太快了,过后你会屁股痛。”黑子在林莎莎的身后大声的喊道,风太大了,他不大声点不行。
“我不怕,再快点再快点!”林莎莎哪里肯听他的,这种马上飞奔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黑子无奈,只得一夹马肚子,一声高喝,马儿再次加速,狂风啸面,吹得他与莎莎的衣杉朝后飞扬,一阵猎猎作响。
“啊!好快啊!”林莎莎一时被吓的闭上了眼,再顾不得与黑子保持距离,紧紧的缩在黑子的怀里,这一夜,因为有黑子,林莎莎第一次没有因为赵野城与别的女人的事而难过。
接下来的几天,黑子天天入夜之后,便会带着林莎莎去骑马,林莎莎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爱上了与黑子一齐骑马的感觉。
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赵野城的伤势基本已经大好,这一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就离开娃娃屯,林莎莎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离开。
黑子知道后,整个人仿佛都掉进了万年冰库,全身从头凉到脚,虽然他早就做好了林莎莎离开的心理准备,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原来他还是承受不了,再没有机会等到黑夜,趁着众人吃过午饭收拾东西时,黑子再次将莎莎拉了出来,两人骑着一匹马儿,奔向了村子后面的大山。
此时,苏唯和楚寒正在大山里踩蘑菇、摘野菜。
苏唯既然已经决定不去赵氏集团上班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配合赵野城,与他一起离开娃娃屯,加之楚寒又还想在娃娃屯再多玩两天,于是两人手牵手的就入了后山采蘑菇。
今天苏唯穿了一件鹅黄色斜肩上衣,下身着了一条粉色印花长裙,整个人显得特别清新美丽,走在山林间,有如一只翩跹的彩蝴,分外动人。
“宝贝,怎么办,我越看越觉得我的宝贝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趁着苏唯不注意,楚寒双臂一圈,从后面抱住苏唯,一口轻咬住苏唯可爱的小耳垂,现在楚寒经常叫苏唯宝贝,已经叫顺了口。
“啊,你坏死了,吓我一跳。”苏唯正在认真的寻找着地上的蘑菇,突然被楚寒从后拥住不禁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着楚寒的胸膛就是一阵嗔怪的轻捶,心中却因着楚寒的话甜滋如蜜。
两人正抱在起一阵嘻戏打闹之时,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两人扭头一看,便见林莎莎和黑子二人紧紧的挨坐着,骑着一马从山下的小道上奔驰而来。
“咦,是莎莎和黑子……”苏唯疑惑的皱起了眉,什么时候起,莎莎和黑子竟走的如此之近,看两人彼此靠的那么紧,只怕……关系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亲密,楚寒自然也看到了,心中同样吃惊不少,而就在他们二人吃惊的这会儿,马儿已经骑着莎莎和黑子从小道上呼啸而过。
“怎么……怎么会这样?”苏唯不肯相信的呢喃道。
楚寒轻轻的拍着苏唯的背心,轻声道:“赵野城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到处玩女人,林莎莎跟了他那是自寻死路,如果她跟黑子好上,我倒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黑子虽然是大山里的小伙子,但为人纯厚朴实,比城里的男人可靠多了,况且长得也不赖,所以,你若真为莎莎着想,就劝她以后干脆跟着黑子得了,这样,她一定会幸福。”
苏唯一听,抬眸看着楚寒,好一阵思量,楚寒的话不无道理啊,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要莎莎跟着黑子,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莎莎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她怎么会甘心跟着黑子生活在这个偏僻的深山勾里。”
楚寒无谓的耸耸肩,“人生无常,很多事情往往瞬息万变,说不定有一天,林莎莎就会想通的。宝贝,好啦,咱们不要再说她了,她自己的人生自己过,我们谁也无法帮她做主,你不是说要采蘑菇的吗,继续吧!”
苏唯被他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山中的初衷,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便又开始在地面寻起蘑菇来。
当苏唯和楚寒采满一篮子蘑菇、野菜回到娃娃屯时,林莎莎已经随赵野城及他四名保镖离开,刘瓷儿正趴在村口的路上,哭的要死要活,黑子则笔直的站着,有如一颗青松,唇紧泯,一声不吭,袖里的十指却一根根紧握,青筋一根根暴起。
不用找人去问,苏唯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看来赵野城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对刘瓷儿动过心,否则也不会离开娃娃屯了却不带刘瓷儿一起走,所以这刘瓷儿才会在这里哭的死去活来,这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也会受不了啊,从身到心全都给了那个男人,可到头来,那个男人说不要你就不要,刘瓷儿不哭才怪。
至于黑子,他对莎莎应该是万分不舍的,只是他是一个男人,他对感情的表达是不可能会像刘瓷儿这般哭闹不停的,他内心的伤与痛,只会埋在心底,越埋越深,有一天,或者会淡忘,有一天,或者会更浓,乃至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