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芸握着被打痛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寒,颤声呢喃:“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就因为我骂了她一句贱人?”说到这,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楚寒,你给我记住,这一巴掌我一定会十倍还给那个贱人!”
说完,转身便凌厉的冲出了病房。
一路冲出医院,莫小芸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已经因愤恨与不甘而显得有些扭曲,见她这副像要活吃人的表情,旁边路人纷纷让路。
不经意间,莫小芸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高挑如玉,美丽修长,像极了她在心里恨的做梦都在咬牙切齿的某人。
莫小芸的心,猛的咯吱一跳,难道是她?她回来了?
瞳孔一缩,莫小芸举步就欲追上去看个明白,谁知这时左边突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女乞丐,莫小芸一个不妨竟与她撞了个正着,结果一声惨叫,毫无形象有摔了个四脚朝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乞丐连忙一阵道歉,一把抓住莫小芸的手就想拉起地上的莫小芸。
“啊……”莫小芸尖叫着一把拍开女乞丐的手,声音充满了嫌弃与鄙视,“不要碰我,滚开,脏死了!”
没错,这女乞丐的确很脏,尤其是脸,脏的已经看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露在破衣服外面的肌肤长满了斑斑红点,看着很是碜人。
如果苏唯在此,就会认出,这个脏脏的女乞丐正是她昨天赏了一大把钱的那个眼神怪异的女乞丐。
莫小芸叫她滚,女乞丐也不生气,只是撇了撇嘴,然后抬脚走开。
莫小芸赶紧从包包掏出纸巾,将那只被女乞丐抓脏的手擦了又擦,可是经这一闹,莫小芸再抬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息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莫小芸狠恶恶的将纸巾丢在地上,刚刚那个身影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苏唯呢?
应该不会是她。莫小芸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已经给了她钱,且她也向她发过毒誓,这辈子都会彻底的消失在她与楚寒的面前。
可是,心里却越加的不安起来。
如果楚寒外后的那个女人是别的人,她或者还有信心可以挽回楚寒,可是这个女人如果是苏唯,那她……几乎不会有胜算。
莫小芸的心,慌了。
掏出手机,她给许辰打了一个电话,她要今晚就做试管婴儿手术,她已经不能再拖。
不管苏唯是不是已经回来,也不管楚寒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总之,她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在此孤注一掷了!
当然,她也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许辰身上,她必须还要有其他后盾,于是,莫小芸走到医院停车场,开起自己的车子就奔向了莫家。
虽然没有父亲莫天阳的莫家已经算不上她的娘家,可是,她能走的路子已经不多,总要去试试。
当莫小芸回到莫家,莫家的佣人都很震惊。
因为自从莫天阳死后,莫小芸便再没有回来过,这些在莫家呆了好些年头的佣人们,自然也是知道莫小芸与江姗、莫小楼之间的沟壑,如此就更加惊讶莫小芸竟然还会回来。
莫小芸咬牙,忍下这些佣人们异样的目光,径直入了莫家别墅的主楼。
这个时候,莫小楼和苏蜜都不在家,就连江姗也不见踪影,而所有的佣人也都呆在外面,似是得了什么命令不准进来。
莫小芸眉梢轻动了一下,随即,便上了二楼,走向了江姗的卧室。
此时莫小芸还没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她知道江姗有午睡习惯,平常这个时候江姗都是在家里午睡,所以,她只道江姗是不想让人打扰她午休。
可是,就在莫小芸抬手想敲响江姗的卧室门时,虚掩的门内突然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孩子们的婚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让她们见见面吧!”这是江姗的声音,很轻很柔,有着平日里没有的妩媚。
“嗯,他们的婚事若成了,我们之间以后来往也能更方便。”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已经不再年轻,低沉中还带着某种激 情过后的轻微喘息。
一听这声音,莫小芸的身子骤然一僵,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片刻,莫小芸小心翼翼的凑近那道虚掩的卧室房门,目光透过缝隙看了进去。
只一眼,莫小芸立即握住了嘴巴,她怕自己会惊叫失声。
在江姗那张梦幻桃红色的柔软大床上,躺的不单只有江姗,还有一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是别人的话,莫小芸只当是江姗深闺寂寞偷汉子,立即就会怒不可遏的冲进去将那个男人从她父亲曾经睡过的床上踢下去。
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楚季承,楚寒的父亲。
莫小芸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姗竟然会与楚季承勾搭到一块儿,虽然她知道楚季承向来风流,即使年过了五十,依旧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且都是年轻的漂亮女人,可是在她的认知里,江姗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甚至可以说,她还有点保守。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老公死后才一个月就在家里与别的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呢?
莫小芸彻底的被震呆了。
可眼前的一切,的确是真实的。
床上,江姗鬓云乱洒,酥 胸半掩,媚眼如丝,卧趴在上身光 裸的楚季承胸膛上,两人一起神色陶醉的吸食……水烟。
吸一口水烟,便吐出一圈飘逸的烟雾,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吸了多久,以至于整个卧室都轻烟飘渺,弥漫如雾。
莫小芸简直不敢相信,床上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江姗,因为从江姗嫁到莫家这二十多年来,莫小芸顶多也就觉得她江姗比一般女人长得漂亮,却不想,她竟也能如此这般的媚到极致。
卧室里的烟雾实在太多了,由于房门虚掩,留出了一条缝隙,烟雾顺着门缝飘出,莫小芸才偷看了一会儿,双眼便已经被熏的一阵刺痛,喉咙也一阵干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