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淮安王赶到时就见到,赵云霁揽着遗恨的腰正往宫外走,他知道这时自己不好说什么,只能借着相遇的那一段距离打量一下遗恨的伤势,想着等晚上过去看看,却没想到,他与赵云霁擦肩而过之时赵云霁轻声说了句“她是我的,离她远点。”气的淮安王差点没跳脚,他这么一大早跑来皇宫都是为了谁啊?想他和遗恨相识时,你还不知在哪呢,不就当初调戏了你一下嘛,谁叫就你长了那么一张脸啊,至于一直跟他过不去吗?当初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草包形象深入人心,谁爱理你啊。
“你还好吧?”
“呵,对我来说,只要不死就是好的。”
“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
“我若是真想杀他,你可还会如此?”
“你不会,杀了他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你不会那样做。”
“呵,别说的你好想多了解我似的,你根本不明白我经历过什么,”遗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我已经好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上一次伤成这样还是许久之前了。”那时自己不懂人心险恶,轻信他人,害的别人和她一起受苦,在那之后她就知道,除了自己,对任何人都要保持几分戒心,啊,当时伤的好像更严重一些吧,记得很清晰呢,那种痛,不止一次啊。“所以你不会懂我。”轻轻动了动手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赵云霁敛下眼睑,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争论“先回去,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可遗恨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好久没受伤了,今日却不得不隐藏实力,受此屈辱,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看着赵云霁那副样子更是没好气儿了“回哪?梅宅还是听雪楼?”
“先回王府,之后想去哪随你。”小心翼翼地将遗恨扶上马车,半点不和她争论,倒是让遗恨有些诧异,“不过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依旧没有表情,没有半分情绪,可遗恨偏偏从中听出了一种此身不死此情不休的执着。
“如是我要离开呢?”
“遗恨公子家大业大,想必还是养得起一个闲人的吧?”
“那你的王位权势呢?”
“本来就不属于我,只是我自己一直看不透。若非我母亲,我什么都不是,什么王位兵权,不过是我母亲用命换来的筹码罢了。若这次事成,我便和你离开,我想陪着你和孩子。”赵云霁紧紧地抱着遗恨,声音中难掩悲痛和失落,这倒是让遗恨有些惊讶,这人这段时间倒是变了不少,之前不一直自视甚高的吗,如今连自称都变了,希望不是因为一时的打击,不然终究会带来麻烦的。能成大事者必要能屈能伸,光有傲气恐怕连死都不知死怎么死的,如今这样倒也不错,至少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位置。如今自己离目标很近了,决不能有意外,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