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霁不禁苦笑,两个月了,自己对她是百般讨好,这辈子的温柔都绕在了她身上,可他们的关系却越发的诡异了,从她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和旁人没有什么区别,她心情好时会开玩笑似的叫自己夫人,平时却也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虽然遗恨现在看起来并没有瞒他什么,但他却总觉得心中不安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再也找不见她,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改变,只求在她心里能和别人有几分不同,可惜天不遂人意,他是和别人有几分不同,毕竟是唯一爬上了她的床的人。想想过去的二十几年,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也可能是过去太顺遂,所以如今自己最想要的反而求不得?
比起赵云霁那愁云惨淡,遗恨这儿却是惊涛骇浪,她居然怀孕了,当初师父曾说过,她怕是一生都不能有子嗣,她身体用药过多,体质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女子生孩子本就九死一生,对于她来说恐怕活下来的几率尚不足千分之一,而且自己就算能活下来,恐怕剩下的时间也只能流连病榻了,这孩子只怕是不能留,且不说自己大仇未报,哥哥的双腿还未治好,自己绝不能忍受什么都要依靠别人的生活“孩子,你来得实在不是时候,若是我报完仇,哥哥的腿治好了,我也许会留下你,可惜如今我还有太多事要去做,对不起了,孩子。”
“梅隐,去药庐拿点红花和麝香来。”
“是。”红花和麝香,用来做什么啊?算了主子既然要肯定就有用处
“宁公子。”
“梅隐姑娘来啦,可有何事?”
“为公子拿药。”
“什么药,我帮你拿吧,这两天我闲着没事儿把药庐整理了一下,好多东西位置都变了,还是我来方便些。”
“红花和麝香。”
“红花和麝香,这是哪位姑娘要打胎吗?”宁致远嘀咕了声,在药柜里翻找,梅隐却瞬间瞪大了眼睛,打胎?莫不是主子有了?“哎,梅隐姑娘你去哪?药我都包好了。”宁致远拿着药转过身去只看到了梅隐飞起的衣角“这是怎么了?不是来拿药的吗?这药都没拿就走了。”
“公子。”
“怎么啦,这么急匆匆的,药拿来了?”梅隐一下跪到了地上“公子,请恕梅隐逾越。敢问主子是否有孕?”遗恨一动不动的盯着梅隐,梅隐却丝毫不为所动,直直的跪在那,坚定而又执着的看着遗恨的眼睛,遗恨放弃似的闭了眼睛,放松了身体“是。”
“那主子可是要打胎?”
“是。”
“主子,大公子迟迟不肯成亲,端木家又只剩下您和大公子了,您腹中也许是端木家唯一的后人啊,还请主子三思。”
是啊,这是端木家的后人,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自己还是太自私了了吧,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孩子会是自己的负累,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他,梅隐说的没错,他是端木家的孩子,我的确是该留下他,若是我以后不在了,也能留下他陪伴哥哥,让他不致太过伤心。
“嗯。”看遗恨点头梅隐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是,属下告退。”
遗恨轻抚了下小腹感觉不太真实,自己居然有了孩子,而且自己还要留下他这可真是始料未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