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乌钗朗与鳌令对望,均不可能后退一步。
“陛下,臣还是亲自送陛下出去。”
鳌令大手握住了乌钗朗的手腕,乌钗朗想要挣脱,奈何鳌令乃天弥朝第一勇士,乌钗朗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她握着,一旁的何冰刚要出手,立刻被乌钗朗用眼神制止住了。
“鳌少保是要亲自送我出去吗?”乌钗朗微眯着冷眸,嘴角一抹颤抖的笑。
好你个鳌令,竟敢如此对朕,看来你是离造反不远了。
“陛下果真了解鳌令的心思,鳌令正是想亲自送陛下出府。”鳌令冷笑着,扯过乌钗朗,乌钗朗一个趔趄,还好何冰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鳌少保,朕看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还是不用送了,朕既然自己能来,自然也能一个人回去。你且回吧。”
乌钗朗从鳌令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发现手腕处已经淤青一片,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陛下,那鳌令就再此恭送陛下了。陛下倘若日后有时间还望常来鳌令这里,鳌令定当周到款待陛下。”
鳌令一挥手,房间里的侍卫,立刻收刀走出了院子,站在两旁目光冰冷的看着乌钗朗。
乌钗朗嘴角一抹冷酷的笑,暗暗记住了这些人的样子,来日诛杀鳌令之后,这个少保府上上下下她都不会放过的。
乌钗朗与何冰一步一步走出少保府,身后似乎还能听到鳌令的讥笑声,声声击打在乌钗朗的后背上。
待出得府后,何冰和乌钗朗对望,方才发觉二人都已经汗湿了衣襟与头发,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浑身凉凉的感觉。
“何冰,你可知鳌令那些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乌钗朗冷眸看向何冰。
“回陛下,何冰当时只顾着看鳌令的动静,没有注意到。”何冰实话实说。
“何冰,朕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里面确实是些衣服,不过是一件件做好了的龙袍。”
乌钗朗一字一顿的说着,何冰一怔,没想到鳌令连龙袍都做好了,看来就等着招齐人马,赶乌钗朗下台了。
“何冰!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了。”乌钗朗握紧了拳头,转身上了少保府门口的马车。
路上,马车笃笃的前行着,乌钗朗一直凝眉思索,如今,她策划的诛杀鳌令的计划,看似没有一点破绽,但却太过于简单了,要知道,鳌令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也是很快就会知道的。
“何冰,不回皇宫了,直接去梁不定那里。”乌钗朗在马车内说着,何冰一愣,立刻调转了车头,想必女皇又想出了什么新的计谋。
梁不定府上,乌钗朗与梁不定把酒言欢,什么事情都不曾提,梁欢仪在一旁作陪,时不时的偷瞄乌钗朗,几日不见女皇,愈发的风姿绰约,气度不凡了。只是眉宇间的阴寒之气却更加的深了,似乎心事重重一般。
“陛下屈尊来不定这里,是不定的无限荣幸啊。不定再敬陛下一杯。”梁不定说着举起酒杯干了一杯。
“我说不定啊,你这一杯接一杯的灌朕喝酒,是不是想让朕喝醉了留在你这里啊!”乌钗朗说着看向一旁的梁欢仪,欢仪明了乌钗朗话中意思,瞬间羞红了脸,若水的眸子怯怯的看向乌钗朗,见乌钗朗一直盯着自己,慌忙紧张的躲开了,却总是忍不住看过去。
“若是陛下愿意,不定求之不得。”梁不定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一副谄媚的嘴脸说着,并暗自对欢仪使了个颜色,欢仪扭扭捏捏的上前,走到乌钗朗身边,给她满上了杯中的酒。
乌钗朗顺势掐了一下欢仪的手背,见那上面有一些红肿后,方才满意的笑着,大手一揽,将欢仪留在了自己身边。
“陛下请饮酒。”欢仪在乌钗朗怀里不安的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腰身轻轻的靠在乌钗朗的身上,眸子羞答答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白皙的脖颈和绝色的面容。
“哎!看到欢仪如此安好,朕也就放心了,就是以后啊……”乌钗朗扭头看着欢仪,只是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杯中酒。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何叹气?”梁不定放下手中酒杯,她自是知道乌钗朗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上门饮酒作乐,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不定有所不知啊,朕刚才去鳌少保那里与她商议欢仪的事情,朕想立欢仪做朕的皇后啊,朕不想委屈了欢仪,让欢仪做妃子。”乌钗朗深深的凝视着梁欢仪,只是唇边那抹笑却是暗藏杀机。
“陛下,这……这怎么舍得啊!”梁不定一惊,登时跪在了地上,激动地看着梁欢仪。
“只可惜啊,鳌少保不让朕这么做,不定你知道的,鳌令说话朕还是要斟酌的啊!”
乌钗朗无奈的摇着头,下面的梁不定听后,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