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随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乌钗朗起身离了凤椅,走过跪在地上的舞娘时,多留意看了几眼绿衣女子,媚惑妖娆,低头跪在那里,却不卑不亢,浑然天成的一股诱惑力。“你叫什么名字?”乌钗朗脚步停在绿衣女子面前,嘴角是冰冷的弧度,她不喜欢吸引她的人,那将意味着她将对她多一分关注,甚至成为她的死穴。
“回陛下,奴才叫恋舞。与恋舞阁同名。”恋舞小声说着,似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恋舞?朕刚刚还想赐名恋舞呢!谁曾想你倒是合了朕的心意。”乌钗朗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让周遭的舞娘们对恋舞投来了嫉妒的眼光。
很好!乌钗朗要的就是这种的眼神,锻炼一个人的能力,有时候就是在逆境中求生存。既然大家都杯葛她,就看她的能力了,能否成为最后的赢家。
“莫丹,你去鳌少保府上请鳌少保到地牢,就说朕……”乌钗朗说到这里不再说话,莫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转身去办了。
地牢之中,梁欢仪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冰冷的地牢里。若柔水的眸子失神的看着地牢的大门,一旁的梁不定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欢仪,女皇来了!欢仪,醒醒!”梁不定看到乌钗朗到来,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一点也不顾梁欢仪虚弱的身体,不住的摇晃着她,要她醒来。谄媚的嘴脸看的乌钗朗阵阵厌恶。
“陛下……陛下,欢仪……”梁欢仪颤颤悠悠的起身,泪水涟涟的看着乌钗朗。右手缠满了绷带,想是割腕自杀。一副受气小媳妇童养媳的样子。
“欢仪,你这是作何?朕又没有说不负责任,你这是在威胁朕吗?”乌钗朗算计着鳌令将要到来的时间,不慌不忙的说着。
“陛下,我儿欢仪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就请陛下给他点上那个……”梁不定跪在地上,抢着说话,黑豆似得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朕知道,不过……你看看,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间啊……这样吧,朕还是等鳌少保来了以后再作商议。”乌钗朗将一切推到了鳌令的身上,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是鳌令还是乌钗朗,都不会做出太明显针对对方的事情。
若是鳌令现在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乌钗朗,就不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乌钗朗也是忌惮镇远将军和宇文大人,一旦大婚之前,各地支持乌钗朗的官员齐聚京城,将是鳌令和乌钗朗正面交锋的时候。
“陛下,可是鳌少保她……她万一故意针对臣怎么办?”梁不定一听乌钗朗这么说登时吓得冷汗直冒。刚刚鳌令已经派人来警告过她了,话里话外的都是说她跟乌钗朗走得太近什么的。
梁不定开始是嗤之以鼻的,她已经攀上了商天栎这棵大树,对鳌令自然也是表面应付应付,谁知商天栎竟然还是这么拉不长长扯不团团的,这要是等会欢仪掉到鳌令的手里,自己不知道要收多少羞辱才能救回他。
一想到这里梁不定的小眼睛直直的看着梁欢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这个赔钱货,都上了女皇的床,却没有本事让女皇给他点上朱砂,这个没用的东西。
乌钗朗表面装作为难的样子,冷笑的看着梁不定多变的表情。
“梁爱卿,朕也是爱莫能助啊,这件事情可是完全的看鳌少保的意思了。”乌钗朗边说着边走到梁欢仪的面前,见其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的,这是一个性格保守且软弱的男人,被自己的父亲用作争权夺利的工具。时刻需要别人的保护和呵护,只可惜,她乌钗朗永远不会给她这一切。
“欢仪,你放心,朕不会不管你的,日后,朕会让你成为朕的第一宠妃。”乌钗朗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梁不定眸中精光毕现,看来,陛下还是中意欢仪的。
“陛下,欢仪不论如何都是陛下的人,欢仪此生愿追随陛下永不分离。”梁欢仪抬起受伤的右手扯住乌钗朗的衣襟,乌钗朗身子一怔,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不喜欢被情感束缚的人。
“陛下,鳌少保来了。”莫丹行色匆匆走了过来,梁不定面色一沉,狠狠的看着鳌令走过来的方向。
乌钗朗心中冷笑,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