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钗朗也已经料到,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鳌令的耳目也在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们都想死吗?”乌钗朗浅笑着,那抹笑容却甚是阴寒。底下的舞娘们相互看着,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厮杀已经正式开始。
凡事只要有一个人行动,那么其他的人就会受到感染,乌钗朗满意的看着,等着一场血腥的屠杀。一切,都是为了日后铲除鳌令这个奸人,在此刻牺牲一个俩个的人又怎样?她乌钗朗向来冷血,不会瞻前顾后。
乌钗朗残酷的笑容映照出殿下二十个舞娘杀红了眼的眸子,一招一式,虽不是正规的搏斗厮杀,却也惊心动魄,场面惨烈。
天弥朝的女人本就凶悍,一旦动起手来,也是凶狠异常。
“陛下,莫丹……”莫丹站在乌钗朗的旁边,眼见事态越来越严重,实在是忍不住提醒着乌钗朗。
“莫丹,你听着,若要铲除鳌令,只凭你我二人之力,相当于拿鸡蛋碰石头,而朝中的大臣虽然有些可以用,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鳌令的眼中,相反,现在最是处在风口浪尖的我和你反而是最容易培养属于我的死士,也就是她们。
我们越是大张旗鼓,鳌令越以为我骄奢淫逸,无所作为,所以,以后我的吩咐,你尽管照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乌钗朗压低了声音在莫丹耳边说着,莫丹柳眉一挑,嘴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女皇果然非同于一般人的深谋远虑,一席话说的她茅塞顿开,昏迷前的女皇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杀了你!”
“我杀了你!”
“让你掐我!我先掐死你!”
殿下的女人们已经打成一片,很多人都已经挂了彩,身上脸上乃至于下身都是鲜红的血。乌钗朗仔细看着,绿衣女子和另一个白衣女子始终作壁上观,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旁观。
乌钗朗的凝视让绿衣女子有了感觉,她抬头迎上乌钗朗的眸,只一瞬间,乌钗朗仿似陷入一泓深蓝的湖水里,带着魅惑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打量着她,没有娇羞,也没有胆怯,有的只是无尽的诱惑和探求。
一个女人竟然也可以这样看她?难道是她真的美的祸国殃民了吗?
乌钗朗得意的想着,却忽见殿外有一女官有事禀报。
“传她进来。”乌钗朗微眯着眼眸,回头吩咐着莫丹。想不到鳌令这么快就行动了,到是消息灵通啊。看来他派出打探消息的爪牙也要进宫一探究竟了。
“是。”莫丹利索的一挥手,外面站着的女官立刻跑了进来,眼眸扫过正在厮杀的舞娘们,将一抹诧异藏在眼底,面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
倒是一个冷静稳重的人!乌钗朗心中思忖着,有机会的话可以查一下这个女官的底细,如果身家清白的话,倒是可以留在身边做莫丹的左右手。
“启禀女皇,梁不定梁大人带着她的儿子前来觐见。”女官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
“梁不定?”好你个梁不定,没想到你果真是鳌令的人。
“宣她们进来。”乌钗朗对莫丹使了个眼色,莫丹立刻沉声回道。
不一会,梁不定和头上带了一朵大红花的梁欢仪走了进来。乌钗朗强压住想笑的冲动,看着一只红花出墙来的梁欢仪。
“梁大人,今天怎么把贵公子打扮成这样啊?”乌钗朗也不管殿下打得正欢的二十个舞娘们,对他们招了招手,让她们坐到她的旁边。
“陛下,您这是?”梁不定刚一坐下,就指着下面的舞娘问着乌钗朗,而她的儿子梁欢仪还是别别扭扭的站着,想事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不方便坐着。
哼!乌钗朗心中冷笑,我这是怎么了你这个墙头草会不知道吗?还不是鳌令让你来看我做什么的。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做挡箭牌,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险小人。
“欢仪,怎么了?那里还没好吗?”乌钗朗理也不理梁不定,转头不冷不热的看着梁欢仪。
“没……很好,回陛下的话,欢仪那里已经好了。”梁欢仪紧张的花枝乱颤,头上插的一朵不伦不类的大红花异常的扎眼。
“欢仪,你怕什么?难不成还在记恨朕上次打你那几板?还是看到朕剪了纡纡的那个,你心里不舒服啊?”乌钗朗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梁欢仪头上的大红花扔到了一边。
“没有……欢仪很好,真的,陛下。”梁欢仪瑟缩着身子,一旁的梁不定疑惑的看着二人,并不言语,精明算计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欢仪,那朵花不适合你的,这个才是适合你的。”乌钗朗从旁边的花盆中摘了一朵类似于满天星的花朵攒到了梁欢仪的发间,瞬间,清秀淡雅替代了刚才的媚俗,梁欢仪整个人也呈现出娇羞的姿态。
“谢陛下送花。”梁欢仪跪在地上甚是害羞,而一旁的梁不定则是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欢仪若是得了圣恩,以后不管谁得势,她梁不定可都是有靠山的。
梁不定的如意算盘若是打给以前的商天栎还可以,现在的女皇早已是说一不二的乌钗朗了,日后,鳌令一旦倒台,她梁不定就是死的最惨的一个。
“欢仪,坐到朕的这里。”乌钗朗趁热打铁指指自己的大腿,示意梁欢仪坐过去。
梁欢仪一怔,脸上迅即染上两抹红晕,扭捏了几下,不知如何是好。
“梁卿家,你的儿子很不听话啊!”乌钗朗沉下脸来,不悦的表情尽显。
“不孝儿子梁欢仪,还不赶紧过去。难道还要陛下再说一遍吗?”梁不定走到梁欢仪的身后,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欢仪忍着没有叫出声,只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是,陛下。”梁欢仪小受般蹭到了乌钗朗的身旁。乌钗朗手臂一伸,将梁欢仪揽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