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吟看到慕容菲的眼神,明南宫惊澜容菲应该是被侍卫拦在宫外面不知道怎么进去,只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千里迢迢从东黎赶到洛城,这着实叫她另眼相看
她是听说他们找宝藏遇到了风险?连慕容菲一个足不出户的公主都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想必三国的朝臣也都已经听到这个消息了吧,若是他们再不回去,只怕三国内部都要乱作一团了!
“慕容公主放心,我们都没事。”夏月吟看慕容菲的面色憔悴,看样子在路上没有少受苦,她说是不放心慕容逸,可谁知道,她心中是否还牵挂着祁沐琰呢?
有夏月吟开路,慕容菲终于顺利的进了苏家,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侍卫还在互相争执。
一个说,“你瞧,我就说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一定不会是冒充的,你还非不让人家进去!”
另外一个不甘示弱的反驳道,“我看你丫就是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下次来个漂亮的女刺客冒充公主,让你把守着,只怕少主的安危就堪忧了!”
慕容菲听到那两个侍卫的对话,面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对于慕容菲的突然到来,慕容逸很是无奈,而祁沐琰,则是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吧。这宝藏你们预备如何分配?”金翎一袭红色的长袍,阴柔俊美的脸上含着玩味的笑容,眼角含着几分冷厉与邪魅,悠悠问道。
“我苏家只是替月吟提供个场所罢了,不如问问月吟的意思吧,毕竟这天钥的宝藏,本就是她的。”苏若瑄听到金翎的话,不由看向夏月吟悠悠说道。
那些听说要在苏家召开宝藏分配的谈判而特地赶过来的三国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很是不满。
慕容逸竟是出奇的沉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夏月吟,似乎也同意了苏若瑄的说话,由夏月吟来决定这次宝藏的分配,这可急坏了一干大臣。
要知道这可是前朝的宝藏,其数量可是比得上三国国库加起来,怎么可以让夏月吟来决定宝藏的分配呢?而跟着过来的桑玲等女子眼中则是闪过了嫉恨。这夏月吟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这世间最出众的男子都这样围着她转?
一时之间,众名媛大臣齐齐发难。
西岐的丞相看了一眼金翎,眼光闪烁,蹙了蹙眉,一副冒死觐见的样子,说道,“臣以为不能由夏月吟来决定宝藏的分配。应该让大家一起商议!”
“的确如此。”紧接着又是几个大臣接二连三的说道。
夏月吟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几分嘲弄。原本是所谓的宝藏分配,她也没有兴趣来参与,反正最后的结果无非都是那样分配,毕竟谁也不可能让步,但是既然这些大臣们如此激动,她若是不给点回应,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你们皇上都没有意见,你们在这里着急什么?”夏月吟只是勾着笑意,悠悠的说道,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了那些大臣一眼,一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那些大臣看了,不由有些恼了。
“这夏月吟真是目无尊长,不懂礼数!”东黎的丞相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夏月吟,又看了一眼慕容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祁沐琰闻言,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墨黑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意味深长的看了丞相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惯得。”
“她为人狠毒乖戾,杀人如麻!”又是一个大臣开口说道。
祁沐琰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寒意,细碎的寒芒在他的眸中慢慢集聚,凉薄的唇角抿着一抹冷冽的弧度,依旧是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喜欢。”
桑玲听到祁沐琰的维护,又看到金翎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夏月吟,不由也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夏月吟就要受到这么多的维护?是。她生的倾国倾城,她谋略无双,心思过人。可是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她哪一样有?
做饭不会做,只会吃。针线女红也是一窍不通。而且还善妒成性,丝毫没有温柔可言,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心中越想越气,桑玲不由大声说道,“她不学无术,女红针线一窍不通!”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祁沐琰听的,还是说给金翎听的,总之她心里面是一千个一万个嫉妒。
祁沐琰听到桑玲的话,又看到金翎状似挑衅和询问的眼神,唇角的笑意反倒是变得温柔起来,他看着夏月吟,一字字温柔似水,悠悠道,“我去学。”
祁沐琰的维护,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夏月吟保护的好好的。
西岐丞相听到祁沐琰的维护,又看自家皇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吗,不由也有些着急,难道这宝藏的分配真的要一个女人来决定?他不允许这事发生,于是他不由道,“她图谋不轨,意在争夺天下!”
祁沐琰正在和夏月吟深情对视,突然听到西岐丞相这么说,不由蹙了蹙眉,怎么这些人就和苍蝇似的,总是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呢,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西岐丞相一眼,冷声道,“要你管。”
“祁沐琰,你就这样维护这个贱人?”一个爱慕祁沐琰已久的官家小姐,趁着这次机会,恨声说道。
听到那女子的话,祁沐琰的眸中杀意闪过,夏月吟袖中红绸已经飞出,唇角带着嗜血笑容,字字妖异冷厉,“我替他说,你该死!”
她一直不说话,并不代表她害怕。她只是享受被祁沐琰维护的感觉。可是她的不说话似乎叫他们越说越凶了,那么她只有采取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杀鸡儆猴。
那女子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可是她的身体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脖子上一条长长的红痕仿佛在威慑着众人。一时之间,竟是再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鲜血慢慢顺着你女子的脖颈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朵妖异的红莲,她的眸子还不可置信的睁着,似乎没有想到因着自己的一时意气,就这样招来了杀生之祸。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错愕而略带惊惧的看着夏月吟。
只见她白皙如玉的手指一点一点将红绸收回了袖中,仿佛刚才她没有出手杀人,而只是起舞时候不小心滑落了红绸一般。她妖异的红唇微微勾着,带着妖异而冷厉的笑容,墨黑的瞳孔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一个个扫过在场的众人,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暗藏杀机。
“出言不逊,不懂规矩,实在该死。”凤眸一个个扫过在场的众人,在扫过方才出言说她的那些人的时候,特地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夏月吟唇角勾起笑容,尾音绵绵,没有丝毫怜悯。
那些人听到夏月吟的话,都觉得全身发颤,明明是个明媚漂亮的少女,可是她就那么看着你,你就仿佛看到了死神,那眸中的杀意是那么的强烈,而她明明是在巧笑倩兮,但其中蕴含的压迫力却生生叫他们觉得害怕。
最后,宝藏的分配,还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北桓拿了最多的,东黎和西岐则将剩下的平分。
宝藏的事情解决之后,苏若瑄也没有多留他们。
于是这场空前绝后的三大势力会晤就这样匆匆举行完毕,又匆匆结束。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在空中,将银辉洒落在地上。秋天的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微凉。在月光下站着两道身影,一道颀长如玉,一道婀娜多姿。
“你要去东黎?”祁沐琰望着夏月吟,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他抬眸看着夏月吟,半边脸颊在阴影中,半边脸颊沐浴着月光,似是他现在的心情。
夏月吟望着祁沐琰,微微蹙了蹙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马上北桓和西岐,就要和东黎动手了。我最是了解哥哥,由我前往,最合适不过了。再说,我也许久不曾见到哥哥了,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自从南楚一别,夏月吟已经有整整一年不曾见到夏于澈了。虽然那一日的分别十分尴尬,可是夏于澈,到底是她的哥哥啊。
“你去,太危险了。”祁沐琰微微蹙了蹙眉,似是不赞同,“若是你非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用在北桓主持大局?”夏月吟挑了挑眉。
祁沐琰只是抿了抿唇,墨黑的眸子看向夏月吟,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映入他的眼帘,唯有夏月吟可以。他笑着,半是无奈半是宠溺,“自然是留在北桓更为妥当,可你要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