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夏妤,就这样被人给直接带出了包厢门,而走在她身前的男人,还用着温热的手,隔着她的袖子,抓住她的手臂。
包厢门并没有关上,她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还有东西相继着触碰大地母亲的清脆声。
而后便是女人有些嘲讽的话,牵着她走的人,步伐有些快,让她并不能彻底听清楚里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等到这人牵着她往电梯走时,夏妤挺住脚步,那力气在渐渐收敛的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往前走了两步。
顾淳转身看她,脸上不知何时显露出绯色来,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问道:“怎么了?”
夏妤来了气道:“你到底要这样莫名其妙到什么时候?”
之前那次是在人婚礼上,现在这次是彻底污蔑她,自己是和他一起搞破坏的同伙。
这样莫名其妙的鸿门宴,让她过来参加到底是安着什么心思!
自己家里的事情,却还准备在外人面前提起?
顾淳叹出一口气,却是先伸手想去抓她,夏妤察觉出这人的意图,连忙往后倒退两步,看着那铁皮箱,在他身后关闭。
轻微的关闭声,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
顾淳轻笑着抛出一句话来:“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对你出手,你叫破喉咙能够得救吗?”
彻彻底底的威胁。
夏妤被吓唬得连忙往旁边看了几眼,发现等电梯这里的长廊上,并没有任何人走动,寂静得仿佛从来就无人问津。
她唇色惨白,扯动着嘴角,想要冲人微微一笑,却做出一个比痛哭流涕还要难看的表情来:“你别吓唬我了,我胆子小。”
顾淳往后退了两步,靠着那两扇铁门,笑容有些吃力:“我刚才被人下药了,要是让我一直待在那里,一定会被人给弄死。”
夏妤皱眉道:“怎么可能,刚才可是你哥在里面……”
话未说完,她就清楚的发现,这人的不对劲来。
脸色潮红,眼里带着春意,呼吸声微微粗重,却是靠借着自己的控制力,没让自己失态。
夏妤作为一个异性,一个能够给人解毒的孕妇,脸色更加惨白起来,“你被人下药了,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她没被人下药,她本来可以很安全的啊!
顾淳抬手按下电梯,轻笑着,略长的额发遮挡住他那双浓墨重彩的眸子,只能够听见他开始沙哑的嗓音:“如果我不把你带走,那些人就会开始问你事情。”
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管怎么问,那也就是一问三不知。
不等夏妤问,他又接着开口道:“你越是说自己不知道,他们就越会怀疑你,用了什么法子逼着你还不说,就会觉得你这同伙很不错……”
他话说得顺溜,只是声音越来越沙哑。
正巧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他摇摇晃晃着身子往后倒,在觉得快要摔倒时,又伸手正好抓住一旁的铁皮面。
抬头看向夏妤轻笑。
而且,不管她怎样狡辩,都没有办法否认。
刚才他所刻意做出来的亲昵动作,就是为了让她没有退路而做出来的举动。
一切终成定居,怎样狡辩也没有办法洗刷。
夏妤看着这人现在的样子,觉得有些揪心,但害怕自己出事,便只站在门口道:“瞧你现在这样子不太好,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人过来?”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直接就把人给丢在这里。
顾淳抿唇,笑容有些冷淡。
“你扶我上去吧,那里有人。”
夏妤迟疑:“可是……”
顾淳笑着抬头看向她,不算清明的眸子里,染着清澈的笑意:“你觉得我已经饥渴到没了人性,就算孕妇都会饥不择食了吗?”
你妹的饥不择食!
夏妤气急,却只是瞪人一眼,然后走进电梯道:“几楼?”
顾淳微喘:“五楼。”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宽,却因着电梯有些窄小,眼角余光里总是能够看见对面人在做些什么。
夏妤神智清明的看着他的动作,走进这个窄小的铁皮空间时,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后怕来。
被下了药的人,哪里还有理智这东西,只要能够得到一点解救的办法,立马就会像是被关了十几年的囚犯,找到免费的小姐般。
顾淳道:“别靠过来。”
他没有想到,就算是现在大着肚子的夏妤,对他来说,也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来,简直就像罂粟。
怎么看,就怎么招人喜欢。
夏妤翻了个白眼,电梯门开,她道:“不要我靠过去,你能自己走出去吗?”
顾淳:“……”
男人沉默了两秒,然后认命的由着夏妤扶着自己往他嘴里说的房间走去,尽管刻意加快了步伐,却还是给人一种晃悠悠快要摔倒的既视感。
作为一个孕妇,扶着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无比吃力,就算这男人看起来很是瘦弱。
夏妤喘着气,将人推送进房间时,便看见了身穿着粉色护士制服的女人,半跪在沙发上,手里还在调试着溶液。
她没有转头看过来,只轻笑着道:“真是受不了你,都说我可以给你亲自上手解毒,你硬是不要,非得自己难受成这样。”
女人可惜的咂舌着。
由于这人是背对着自己的,所以夏妤并不能看清她的脸,只能用力拍着顾淳的脸,让他松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一边转头,冲那人道:“请问您可以快点来给他治疗一下吗?他好像有些不行了。”
那背对着她的人手上的溶液瓶掉在地上:“啪……”
夏妤:“……”
“我的上帝啊,他身边居然有女人……”
女人无比惊讶的转身,却在看见大着肚子的夏妤时沉默下来,嘴角抽搐着,似乎是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
夏妤也沉默下来。
顾淳难受得紧,只想往夏妤身上靠,汲取一下清凉的感觉,来缓解一下身上的炽热,还有那已经胀痛的某处。
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沙哑开口道:“鲁丽,别逼我换过一个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