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不要脸。”
就凭借着这人这话,夏妤便忽然间来了勇气,往后退了一步,半逃离出这人的禁锢圈。
但是总感觉鼻尖和脸上还带着那人的气味,顿时间脸上升腾起一抹霞红,久未能褪。
夜桀澈站直了身子,任由她后退,低眸将视线直接打在人的身上,像是在等着她要说的话。
可那女人向来是蜗牛性格,不逼一把压根不会直接开口,宁愿那些话烂在腹中。
不巧的是,他最讨厌这种需要去猜测人想法的感觉。
“你还真是从来都没把自己的身份给摆正在一个正确位置上呢,夫妻间做什么事,能算不要脸?”夜桀澈抬手扯了扯领带,抬眼笑得妖孽倾城。
像是诚心诚意地在诱惑着夏妤,而他也的确很是成功地将那个女人给诱惑到。
夏妤强忍着偏头,不让自己受这等美色的诱惑,有着伟人英勇就义的风范,“你少给我来什么小动作。”
话刚落下,她便没什么威慑力地抬手摸了摸有些胀的鼻尖,生怕会在这人面前丢了面子。
夜桀澈闻言轻笑,像是有些无奈,那双白皙而又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已经开始再解衬衫扣子。
一点也不介意,现在还是在长廊,便开始慢悠悠地脱衣服,仿佛这是他的个人展览会场一般,怡然自得。
夏妤就算再怎么耳濡目染,也无法一朝一夕之间就将人的厚脸皮给彻彻底底地学过来,在这幅艳而不俗的场景下,只能抬起头来对上人那张无多少表情的脸,进行谈判。
“你能不能先停止一下自己的动作,待会去里面再脱也不是不行。”
“啧,听你的。”男人莫名地乖顺,停下正想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动作,眼角横飞满是春意。
这样半脱不脱的样子,其实更加诱使人犯罪,夏妤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下来,然后直视着那明显勾引的男人。
本就长相妖孽,身上气质高雅矜贵,却也不能完全虚化他刻意摆出的诱惑姿态,实乃女性杀手。
“其实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逃避。”她顿了顿,忽略掉那人裸露的大片风光,“你准备什么时候才会将我推出幕后,让我被人接受?”
她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一场婚礼,不需要有多隆重,邀请一些亲朋好友就行,低调不奢华。
可有时候她是那么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给她这样的表现机会。
思绪停止,她抬头看向那瞬间气场产生了变化的男人,想要笑一笑,却已经无法再勉强自己。
“你忘了之前网络上的曝光了?那不已经就是最好的推出幕后了?”话尾处,皆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那幽暗的眸子里倒映着女人苍白的脸。
他轻笑着,接下去道:“也许正好让你过了把万众举目的瘾。”
视线在人的身上丝毫不掩饰地扫荡了一圈,然后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转身入了主卧。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夏妤咬着下唇离开,想要就着现在的一股冲动直接跑出这座让她压抑的豪华牢笼。
却在门口处被人给直接拦下,“少奶奶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夏妤看着拦在身前,那两个身穿黑色西装,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男人,弯唇苦笑着往后退。
差一点就忘记,她已经没有自由了,已经是囚笼之困兽,只能苟延残喘着****着伤口。
她没有顾忌那两人脸色,直接转身冲上了二楼,几乎是跑起来的,隆起的腹部是唯一的阻力,让她担忧而又气愤。
房门被关得震天响,夜桀澈正好从浴室出来,抬眸不经意间视线落在那靠门而站,胸口因激烈运动而快速起伏。
只淡淡不冷不热地扫过一眼,便穿着一条子弹裤在主卧里大摇大摆起来,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墨色的短发柔顺地搭在光洁额前,潋滟的水光将其晕染得更加浓青,像是蘸了什么秘药。
夏妤平复了一下呼吸后,在心底给自己鼓气,提步想走至人身前大声质问,这样到底算什么。
可还未来得及近身,那男人已经拿着白色浴巾转身,视线稳稳落在她的腹部,嗓音泛着凉意,丝丝钻入骨缝间,将她一腔热火熄灭,只剩下灰色残骸。
“夏妤,你担当得起早产的后果吗?”这孩子要是出了一点闪失,不说夜宅那边人会不会出手,她能熬过自己那关?
不过才六个月,就因为她偶尔的脾气躁动而产生危险。
……
“抱歉,是我冲动了。”夏妤停下脚步,抿了抿唇角,然后抬起头时朝人笑得几分灿烂明媚。
没有怀上孩子之前,她的脾性都是不错的,不好不坏,算个中等偏上。
男人摸了摸下巴,看着人那虚心认错,死不悔改的模样,顿时间心底有股邪火升腾而起。
她表现得越是卑微,就越会让人得寸进尺。
夜桀澈弯唇:“过来给我擦头发。”
手一抬起,那浴巾已经盖住了夏妤的小脑袋,他扬着嘴角在一旁坐下,等待着那人的伺候。
闭上眼睛假寐许久后,也未听见人前进的脚步声,不耐烦催促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耐心向来不怎么好。”
夏妤淡淡地看着那人,然后尤其自然地将那浴巾给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抬手打了个哈切,目中无人地道:“我累了。”
在那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她轻掀起眼帘,笑得仿佛不谙世事,“为了不让我情绪过于激动,要不然我们就分房睡好了。”
话落,她直接推门离去,不敢再待在那人眼前,生怕会被别样对待,实在是那个男人的眼神有些可怕。
就像是想要生吞活剥她般,凶狠而又带着诡异的深色,让她不敢深究。
“嘭……”
夏妤走进主卧旁边的房间后,利落地将门反锁,尽管知道那个人有着别墅所有房间的储备钥匙,可是这样子的举动。还是能让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晃动着手上的房门钥匙,她抿唇苦笑。往里走进一步时,却被那翻窗跳进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