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我听你说的那个莫笛像是个脾气暴躁的,怕是没有男人会喜欢她吧……”
“诶好好说话不要涉及到人身攻击。”头发擦得半干,我拉着徐娜到床头半坐着,“我老是觉得秦越对于她更多的是愧疚。而且你看,张楚帆不说,那个胡建辉完全就像是没脑子一样的,竟然是怕的看到他就要躲的。但是莫笛在他面前该发脾气发脾气,甚至莫笛最脆弱的一面我想也一定是只暴露在他面前的。他们之间一定有别人所不知的,好像互生一样的关系。”
徐娜放下手中的笔,说:“就因为这种内疚,他才会放任莫笛的所作所为……那说不定他也是个突破口?张楚帆为了张弛,肯定不会说出真相,但是他……可能只是因为莫笛而容忍这一切。”
“我也看得出来,他好像是很不屑于张楚帆他们。只是吧……算了我说不清楚。”
徐娜急了,“你有什么话别只说一半啊!听着心里难受啊,快点说快点说!”
“但是他也有什么把柄在张楚帆手里……你看,要是他真的只是碍于莫笛的话,他对张楚帆的态度这么……我说不清楚啊……”
“那……是不是……这种不屑带着怜悯又有几分忌惮的表情。”徐娜认真地看着我。
“算是吧……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我觉得挺惊讶的。
“你啊。七情上脸,你一直都有这个坏习惯,想什么就在脸上表现出来。我猜你刚刚是在回想那个秦越是什么表情。”
徐娜真的是很了解我,特别了解。“你还真棒。这么了解我。”我把头靠在徐娜的肩膀上。“那你说说我们这些结论,该拿来怎么用吧,反正我是已经尽力了。靠脑子的事留给你。”
徐娜伸手把我马上梳好的头发又给弄乱了,“你啊,这种事一定是留给我啦。”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我们先要知道秦越的愧疚是出于什么!”
“好的MADAM!”我半跪在床上绷着脸给她行了个礼,然后被扑在床上使劲挠痒痒。
太好了,现在有徐娜做我的靠山,我就不怕啦。
客栈不远的地方,有家只摆得下两张桌子的咖啡厅,雪柜里只有三个蛋糕,乳酪蛋糕,黑森林,和提拉米苏,是型男老板自己做的。但是老板总是不在店里,店里是他请来的兼职大学生,每天大学生吃的饭也是老板自己做的。徐娜似乎很快是和兼职的大学生已经打好了关系,我们进到店里,那个笑得甜甜的小女生,就马上上来。先端了两杯小粒咖啡,问过我们之后,端了一个提拉米苏一个乳酪。我其实不太喜欢小粒咖啡,虽然云南有着最早的咖啡树,但小粒咖啡入口实在是对于我太过寡淡,还有蛋糕,每天的蛋糕都是凭老板的心情,虽然没有什么多的选择,但是吃提拉米苏会被可可粉呛到。我是永远都不能优雅地吃提拉米苏了,徐娜算是我认识的人中的异种,她能够很轻易地吃下一块提拉米苏,连嘴唇上都不会沾上可可粉。
我曾经也问过她是如何养成这项技能,她说归益于她以前一个学厨的男朋友。当然她的男朋友并非是什么高档甜点学校的,只是新东方的不知道第几届毕业生而已。而且关于那提拉米苏背后的故事,我也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干嘛过来吃蛋糕?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先解决……”
“你怎么就不信我啊,带你过来肯定是有用的啊,你先吃着。”徐娜这么对我说,却在看到落地窗外的另一个气质儒雅又不失个性的中年男人时,撇我在一边自己跑出去了。
“这谁啊?”我跟兼职大学生丽丽一起蹲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徐娜和那个男人说话。
“这就是我们老板啊。”丽丽说。我觉得小女生可能都会喜欢有钱气质又好的中年男人吧,徐娜要是能发展这么一段也挺好啊,最怕的是他已经有老婆了。
“你老板单身啊?”我问。
“当然啊。我这个老板真是不错哦……我告诉你,这家店不是不赚钱吗?我们老板其实在老四方那儿还开了一家专门挣人钱的。那边一杯咖啡价格是这里的两倍多哟。”
“那你们老板是挺人精的啊。”
“你怎么这么说啊,我们老板可好,自己做的饭也好吃。”丽丽马上就像成为了保护自己主人的小狗,对着我一顿教育。
“行了行了别闹。”我稳住丽丽胡乱挥舞的双手,“他怎么跟徐娜认识的啊?”
“娜姐过来坐的时候遇到老板了,他们两就聊上了呗。”
这时门却开了,徐娜笑着走近来,把结账的钱放在桌子上,拉着我说要走了。外面的帅老板说不用她给钱,她于是又从善如流地把钱拿回来。带我和这两人打打招呼就走了。
“怎么,新目标?”我被她拉得走路踉跄,意欲调笑地问她。
“别逗了,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你我高攀不起!”徐娜面不改色地继续拉着我走,“我这不是问他话呢吗!”
“问什么话?问他愿不愿意为你离婚?”
“……”徐娜停下来看着我。
“怎么?该不会我说对了吧!”我觉得体内八卦的因素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她使劲翻了个白眼,“都跟你说了不是!有人正在这里找你呢。”
“哦……”我一下子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个男的是包打听?你问到张楚帆他们行踪了?”
“这里做生意做的大的都是一个圈子的,昨天那个莫玉可能是跟那家客栈老板失踪有关系,还是让很多开客栈的都很担忧,所以消息自然不难找。”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主动送上门吗?”
“当然,得去会会他们,你们放心我这不是在吗。”
“你可算放心,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我拍了拍徐娜的肩膀,“我当然的自己去啦,以身饲虎。你可得勤快点,别让我白费功夫啊。”
徐娜大气的笑笑,“放着我来吧。”
一路上我们经过了很多卖特产的小店,但是这种现象很有趣,每一家都标榜是自己独创的,手工的,文艺的,最好的,但偏偏就可以每一家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还有很多老外,在阳光下连汗毛都在闪闪发光。干净而凛冽干燥的空气,看着温暖实际上却没什么实际用处的阳光,还有帕帕罗蒂开进来了,浓郁的巧克力面包和咖啡面包,好像光是闻见的那种都可以化成实体,拖着你往靠近阳光的地方跑,好像都可以听见咬面包的卡擦卡擦的声音。
哦,还有路边上的水果,除了山竹,荔枝,还有水果黄瓜和西红柿,放在装满水的搪瓷盆里,看起来特别的清澈和纯洁。
而我穿越过这些好吃的,好看的,纯洁的街道,要自己送上门去寻找四个,不,也许是六个神经衰弱互相瞒骗,还把我当成是弱智的不纯洁的人。
我们从偏僻的地方走到人气旺盛的地方,却没有停下来,又继续走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呶,就是这家。”徐娜指着一家小院子,“他们说了,有一男一女就是住在这里。”
“一男一女?莫玉还是莫笛?”
“这我怎么知道?”
“那我怎么进去?万一是莫玉怎么办?莫玉可是疯的,我可逃不了。”
徐娜似乎是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那不然我们就等他们上门?反正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自然他们就会来找你。”
我看了看眼前这装修地大红大绿的院子,对徐娜的想法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