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轮到夏宁静懵了:“知道Sugarpova的名字又怎么了?上面不是写着呢吗?”
“哈,终于说出实话了吧,我拿到学校之后就没有给你看过,你怎么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亦晓琦冷笑,“还妄想把一切都推到安宸灏身上,真有意思!本来我也不想追究,没想到你……”
“不是这样的……”夏宁静蹲坐在台阶上,轻轻喃道。
亦晓琦带着嘲弄的笑意看着夏宁静,继而将头转向班长:“呵,我们别管她,走吧,一会儿上课了。”
周围的同学都散了,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夏宁静,因为他们觉得夏宁静真的是罪无可恕。同桌刘洋哲更是从桌子上刻了一条鲜明的“三八线”,一副誓死不跟夏宁静来往的态度。
夏宁静嘲讽的笑笑,没关系啊,无所谓,谁稀罕?!
……
“想什么呢?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啊?”夏红美罗里吧嗦的样子就是一典型的市场妇女。
“没……没事。”夏宁静眸色一暗,“对了,妈妈,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的啊?”
“哦,是你爸爸,他说他筹到了五十万,打算先给李政庭。”夏红美的脸庞露出显而易见的恨意,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是陆泽涛,其次就是这个“讹”了他们家七十万的李政庭,“不说了,我先回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吧,我下午还得回来,事还没办完呢。”
“好吧……”
答应了夏红美的要求,夏宁静独自一人绕过前殿,来到灵隐寺的后面,相较于前面,这里清静了不少,没什么人,仅有一个灰衣僧人弯腰站在一棵高达十数丈,树干粗壮的大树下,似在捡什么东西。这棵树的年岁看起来很大了,树身苍劲多节,有无数藤蔓缠绕其上,即便多日不曾下雨,每一片树叶依旧泛着幽绿的光泽,看不见一丝尘灰。
待到走的近了,夏宁静才看清那个灰衣僧人确实是在地上捡东西,不过他捡的是大树飘落在地上的树叶,一片一片地捡着,而他手上已经捧了厚厚一叠。
“大师,你为什么要捡树叶?”夏宁静好奇地问着,从她所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僧人的侧脸。
他已经很老了,脸上全都是皱纹,一道一道就像刀刻上去的一样。
“小姑娘你认识这棵树吗?”老僧的声音同样垂垂老矣,他没有回头去看夏宁静,依然不停地捡着掉落在那一片片脉络分明的树叶。
夏宁静认真地打量了一大树,不太确定地道:“这树我好像见过几次,但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树,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菩提树。”
“小姑娘可是本地人?”老僧已经将落下的树叶差不多捡光了,只剩下四五片尚未捡起。
“是啊,我的确是本地人。”夏宁静好奇地盯着老僧,他甚至不曾看过自己一眼,怎么就知道自己就是本地人呢?
老僧将最后几片树叶捡起后,艰难地直起身子,对于他的这个年纪来说,弯腰已经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这菩提树只适合长在南方,北方很少得见。”
老僧说话文绉绉的,也并没有因为夏宁静是个仅十四岁的小姑娘就置之不理。
一阵疾风吹过,拂动老僧身上宽大的僧袍,隐约可见他裹在僧袍下瘦骨嶙峋的身子,仿佛除却那一层皮外,就只剩下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