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叫苏蔚依你叫什么?”
“你叫沉默?哈哈!是你爸妈嫌你太吵了吗?”
“来来来,辰默试试本姑娘做的蛋炒饭。”
……
头晕,又是强烈的头晕!同时还伴随着阵阵耳鸣。
“这是怎么回事?”辰默刚开口,却发现昨天喉咙那像火烧一般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只要出声喉咙就又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食物中毒?还是其他什么的?”辰默在心中默默的思索,现在的状态比昨天还要严重一些,虽然耳鸣不是很严重,但这无疑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头绪,辰默只能把这些问题先当到一边,放下他要先缓解一下自己现在自己的状态。
匆匆忙忙喝下一些果汁,状态终于回复了不少,耳鸣已经消失,只有不轻不重的晕眩和喉咙间的异样。
捧了把海水洗了洗了洗脸,辰默清醒了不少,坐回篝火边上一边处理早饭一边思考对策。有着残余的火种,篝火又很快点了起来。原本辰默想要在附近定居,但现在身体上诡异的状况,打乱了辰默所有的计划。虽然辰默心中也有想过也许是食物问题或者是流感之类的原因,但是内心中隐隐的不安告诉他问题绝对不是出在这里。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马上行动。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带的东西,辰默拿了个空的果壳再上面开了个大洞,将灰烬和还没烧完的木炭的装了进去,放平之后又在上面细细的撒了一层碳灰。对于这种保存火种的方法辰默内心也是七上八下,这是他从书上看来的方法,第一次尝试完全没什么信心,只能祈求但愿有效。
整理完火种,辰默考虑了一会儿将上衣脱了下来,包了两个不太大的果子个几个烤熟的蛋,将东西系在腰间手里捧着火种向着已经选好的方向前进。“怎么感觉像朝圣者呢?”无奈的摇摇头,在一切都处于迷茫之时自嘲也不失为缓解压力的一个方法。
沙地上杂乱的脚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陆陆续续汇成一条直线指向远方的直线。辰默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以找到答案,他只知道只有向前,不断的向前才会有机会接触到一切的真相。
在离辰默东边一百七十公里远的一片森林里,三个憔悴的身影正围坐在一团逐渐熄灭的篝火边上。
这里是一片密林,发达的树冠几乎遮天蔽日,少有日光可以投射到地面。地面的土壤肥沃的几乎可以挤出油来,不过因为缺少必要的光照只有大量的苔藓个菌类长在四周。
三人满是憔悴,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有些不少的刮痕,眼角的血丝纵横,却没人有闭上眼的打算。
“这里应该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你们怎么样。”说话的人是个带着眼镜的大学生,说话时的脸几乎拧成一团,声音也变形了不少,似乎承受了大量的痛苦。
隔着火光,对面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紧紧贴在他身上。看到大学生有话要说,他赶紧摇了摇手“小伙子,你喉咙也在痛,先不要说话了,我们还是先找点吃的休息一下。”男人的声音同样嘶哑,这几句话简直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的。
点了点头,大学生指了指方向,首先向一边走去。中年男人也领着小男孩向着另一边去寻找食物。
没过多久,三人有重回到篝火下,大学生带回了一大堆和辰默在沙滩发现的一样的果子而中年男人居然拎回了两只野兔。
“这?你怎么抓到的?”大学生显然有点吃惊,徒手抓野兔在他的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中年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他怀中的果子,大学生恍然大悟,赶紧将一个果子用手机砸出一个口子递了过去。男人接过果子先给了那个小男孩,自己又拿了一个,从口袋掏出一个棱形的石片,切开果子将里边的果汁一饮而尽。
“哈,舒服多了。”三人都在篝火边上坐了下来,男人开始利索的用石片处理野兔,开膛破肚,工具简陋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俺叫赵百山,这是按孙子赵家凯。俺年轻时候为了钱上过山,掏过狐狸窝子。这这里的兔子个子都那么大,一堵上跑都跑不了。”说着他还拎了手中都快比宠物狗大的兔子。
“我叫****,在大学读硕士,被同学叫来看流星雨没想到就这样了。”
“谁不是呢,俺趁着暑假来看孙子,小家伙让我带他来看流星雨没想到就被弄到这里来了,****你是大学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
“不知道,”****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昨天刚醒来就发现喉咙痛,吃了点东西就在附近逛,后来就遇到了你们。”
“那几只野狗,改天俺找个趁手的东西好好收拾了他们。”
“别!”****推了推眼镜,给赵百山解释“叔,我们现在困在这里,别的不说,受伤是最忌讳的,我虽然是读生物的可这里的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我从来都没见过,不过那几只东西和野狗长的差不多,我担心如果不小心被他们咬到,到时候会有大麻烦。”
“好,你是大学生,听你的。不过遇到落单的,俺好歹要去捅下它腚眼。”似乎也是被赵百山的话逗乐了,他孙子在边上偷偷发笑,****也不禁有点苦笑不得,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看到****脸上的表情,赵百山也严肃起来“小伙子,俺和你讲,你别心里觉得俺不把这里当回事,俺心里明白。当年和师傅一伙人进雪山猎狐狸,结果遇上雪崩东西全丢了。俺当时也和你差不多大,当时怕的要死。俺师傅当场给了俺一棒子,和俺说:山子呦,人活着别老向坏处看,咱要向好的看,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师傅在这里就不会让你折在这里。”说着赵百山伸出五根血呼呼的手指摆在****面前。“看,俺手指甲就是在那时候冻掉的,俺和师傅在雪山整整走了三天硬是走出了雪山,其他的人最后连骨头都没找到。”坐在赵百山身边的小孙子显然早就听过这个故事,可此刻还是一脸骄傲的看着****
****颤着手抹掉赵百山手背上的血迹,粗糙的大手上满是老茧和伤疤,却唯独没有指甲。
“叔,我懂了。”****重重的点了都,看向赵百山的眼中多了几分感激“我也会向前看的。”
“懂了就好,懂了就好”赵百山开怀大笑,把两个兔子支了起来,“你是大学生,你聪明,你快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恩,我们向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