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定不是普通人。
我生来便被赋予着兼济天下的重任。
我不被允许有着七情六欲。春去秋来,就只能在狭小的世界中不断重复着修行的日常。
我,不会心痛、不该发怒、不宜欣喜。
……
我本应如此。
这样的日常,却在几个月前被打破。
那日,我不听师父教诲偷溜出来在国教学院中的某一湖畔与鱼为乐。
那日,我与那人相见,竟对男人露出七情六欲。而那人,我总有曾见过的错觉。
为此,我为确认是否相识又去过湖畔一次,却不敢出来相见……
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道心……
“……殿下……”
“沁月殿下?”
“沁月殿下!”
“诶?是,怎么啦?”少女从思考中醒来,微微皱着眉头满是不解。
那名随行的奴婢看见主子终于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殿下总是这样,一不留神就又在发呆,奴婢叫您都听不见。”
“乐盈……我都说了不要总‘奴婢’‘奴婢’的叫自己,我们不是朋友吗?”少女眉头微微扬了起来很是生气的责问道。
“殿下,虽然如此,但奴……乐盈和殿下毕竟是主仆关系,尊卑必须遵守。”楚乐盈本来又打算自称“奴婢”但最终被沁月少女那紧盯的眼神逼着生生吞下了肚去。
“既然是主仆关系,那主人的话必须听吧?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以后都不许自称‘奴婢’。”少女伸起食指指着楚乐盈的鼻子微笑着说道。
“殿下……”
“打住,”少女突然起身,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到底有什么事?”
“啊!差点忘了!待客室的迭管事说夜夜殿下想和殿下您一起玩。”楚乐盈猛地一拍脑袋,一边解释着一边暗自责怪自己差点忘了大事。
“那丫头怎么总想着玩,修行才是大事啊。”
“那?”
“不去。我可不能耽误这颗好苗子。”
“知道了,奴婢……”
“咳咳!”少女眼睛紧紧盯着楚乐盈的脸还摸着喉咙一顿“假咳嗽”。
“……我现在就去和迭奏管事说。”
“好……说起来,十几天后就是诸院会武了,嘱托迭管事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到诸院会武去。”少女双眸微微睁大,补充了一句。
“是是……”
……
国教学院内,一个少年在国教学院深处徘徊。
按理说,这片区域早就算是内院弟子的地盘了,身为刚入院不久的外院弟子的他自然是禁止入内的。但碍于少年的身份,一路上虽然见到不少教习却都未做阻拦。
所有人都以为,陈缚墨来此必然是被赋予了什么任务。总不可能是来玩的吧?
然后事实确实就是如此,陈缚墨来此就是因为玩着玩着,然后――迷路了!
自清晨陈缚墨练剑之后,为犒劳自己陈缚墨决定今天――国教学院一日游!
当然就陈缚墨本来的想法自然是没有来内院闹事的打算。
但初来乍到的陈缚墨自然不知道那条宽到夸张的河水就是分割内外院的标识,更不知道横亘在河水之上的雕琢着龙与虎的石拱桥就是内外院唯一互通的路。
再加上陈缚墨是一个究极的路痴,自以为这条路可以通往宿舍的路,于是……陈缚墨成了国教学院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在内院自由通行的外院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陈缚墨在石拱桥上欣赏河水鱼儿相戏时,突然性起打坐静心,着实吓了在不远处观望的教习一跳,还以为陈缚墨要在此处修炼。
这之后,陈缚墨走走停停遇美景而观,遇岔路而……乱走一通。
于是,陈缚墨来到了国教学院的最深处――一片巨大的森林。
据国教学院史,这片森林被覆盖着极为庞大的法阵,是国教学院最后的阵地,只要未经国教学院院长同意,擅闯此处必然会被法阵无差别攻击。
然而陈缚墨已经走了有两三分钟了,法阵却仍未被启动……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出现在陈缚墨眼前的,是一座看着极为普通的在民间随处可见的民宅。
“宿舍旁边有这种房子?”
陈缚墨还以为自己在回宿舍的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