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江山,少年独立于其间,江山繁华美艳,时有蜻蜓点于湖水,波纹微起。
水影忽暗……
腾然而跃出一条黑龙……
霎时,
江山骤碎!
湖水化为血水……
蔓延、席卷、杀戮、吞噬、毁灭。
少年被血海埋没。
少年最后看到的……
是一位带着惨淡微笑留着泪水的少女。
……
少年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
发现时辰尚早,与平时清晨五时起床时间差不多,于是如往常一般花五息时间静气凝神。
陈缚墨想了想方才做的梦,有些畏惧也有些熟悉,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在脑海里思索,都找不到以前见过那名女子的记忆。
她是谁?
……
……
副院长室里,院监看着手里的单子,神情微惊。
“院长大人怎么把陈缚墨也加进了诸院会武里了?”
“好像是核心弟子有额外参加资格。”
副院长看着单子漫不经心的说,好像并不意外陈缚墨会加进诸院会武。
“这怎么能行!他不是连洗髓境过不了吗!不行,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努力训练他,至少得破洗髓境吧!怎么能让他院看低我院弟子水平!”说着匆匆忙忙就准备离开了。
副院长握着一张纸沉默无言,到院监准备出门才反应过来连忙喝止。
“……不可!”
“为何?”
初阳招在纸上的四个大字。
“……顺其自然。”
……
早晨起来洗漱后,陈缚墨捧着从藏书阁借出的书慢慢细细品读着,可是突然窗户被人粗暴的甩开,惊的少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缚墨,在吗!”
陈缚墨愣了半晌才发现来人是唐闲,才慢慢缓过神来,问道:“在,何事……”
唐闲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陈缚墨的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陈缚墨明显很不满,眉头微皱,看着唐闲叹了一口气。
唐闲自然看出来陈缚墨的不满,却好像故意要气陈缚墨似的,把腿翘的更高了,因为他并不在乎陈缚墨的生气,他在乎的是昨日的那人。
“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何人?”
“昨日来你们学院大干一场,今天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人。”
“即墨师兄?”陈缚墨有些发懵,心想唐闲怎么会问怎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同门啊。”
“同哪一门?”
陈缚墨懵圈的越来越厉害。
“……国教学院啊!”
唐闲向陈缚墨翻了一个白眼:“我是问你在入学院前你们是和谁学的。”
陈缚墨挠了挠头,懵的让人有些不爽,特别是在一旁的唐闲……
“……我是和师叔学的,即墨师兄……就不知道了”
唐闲猛拍陈缚墨的床,眼睛仿佛都着了火,大口破骂:“你当我白痴啊啊!蒙谁呢,不是同门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合拍,而你怎么可能一见别人就叫师兄!”
陈缚墨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靠了靠,险些撞到墙。
“……我和即墨师兄的确是刚认识,不过我们一见如故而且他也比我大,于是我就叫他师兄了……”
唐闲看着他的眼睛,认为他并没有说谎,于是叹了口气。
“还想通过你让他入我摩下呢……”
陈缚墨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看着唐闲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叫他师兄?”
唐闲被这问题问的措手不及,脸色有些难看。
“凑巧凑巧……”
说完不待陈缚墨反应就离开了,留下依然一脸懵圈的陈缚墨……
……
夜深,一人坐在烛火前,手执一笔摊开信纸在上面写着。
温暖的烛火照在那人脸上,却没有使那平静冷酷的脸有丝毫动容。
正是即墨羽灰。
即墨羽灰将信纸仔仔细细的折了起来,然后……
将信纸硬生生塞进了一片落叶里!
整个画面显得是那样诡异而恐怖。
之后……
落叶竟然活了过来!
落叶化作一只黄鹤,从窗口飞出,朝着刚升起的月亮飞去。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即墨羽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还要让他顺其自然多久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