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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世界

——气氛有些微妙,知秋心头那份怒火尚未平息,不仅仅是因为魔碑亵渎的行为,更在于其行为引发知秋的思考。有时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公,一些人恪尽职守,忠厚本分,到头却是一生臣服于他人之下,无所作为。一些人放荡无理,消磨时光,却总会高高在上,呼这呵那。这种人,知秋最看不起,也最看不惯。

——不知何时,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心间。知秋再一次望向枫澜,望向那个他决定用一生守护的女子。迎上那含情脉脉的目光,心头那份怒火完全熄灭,知秋会心的一笑。

——此刻,古屋中的向外渗透的气息逐渐收敛,慢慢归于平静,看来五位长老已经护法完毕。在那不久后便从屋内传出一声沧桑而有力的话语“叶儿,你带他们进来吧。”对于这点,知秋完全没有必要诧异,毕竟如果连客人在屋外都感知不到,那么千叶的这位爷爷,早就可以归园而颐享天年了。

——涉足古屋之内,一片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环视屋内,屹立于正前的两根木质的雕梁已经泛黄,其上,一根根圆木相互交错搭建而成的屋顶甚是斑驳。

——屋正中放着一尊雕像,翘首望天,通身雪白,略有蓝色条纹有节律的分布在其身各处。其形体似山羊,头前却是只有一角位于正中,向后有弧度的弯曲。在其前腿与躯干连接的微后侧,长着一对羽翼,遒劲有力的向后舒展,飞行姿态尽展无疑。

——对此,知秋微微惊叹,随后目光上移,望向位于数层台阶之上的座位。五个座位的正中位上,坐着一位老者,两鬓斑白,那是岁月磨砺之后留下的痕迹。细密的皱纹爬满全脸,却遮不住老者身上的那股威严气势。很显然,此人一定就是御家村的村长,也就是千叶的爷爷了。其身旁的四位老者亦是神情严肃,威严而不可冒犯。

——三人走上前去,在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后停下了脚步。

——“知秋对吧”村长一句简短的问句打破了沉默。

——知秋微微点头,没有言语。村长抬头看向知秋,对少年的从容和平静略微欣赏。感知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以难以察觉的细微点了点头。

——但在感知到少年身旁另外一股异常强大的气流时,村长却是十分震撼,瞳孔略微放大地转移视线到知秋身旁的那位女子身上。不只是震撼,甚至可以说是带有一丝惊恐。但深修多年的他很快调整状态回来。

——知秋心里泛起一丝诧异。“枫澜,你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叶儿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吗?”村长沧桑的身音再一起响起。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来这的话,恐怕不会这么安逸地继续活下去吧。其他的事并不知晓,关于这个世界,还望村长道明。”对于到来这个世界,知秋心中并不是十分乐意,毕竟,谁愿意离开自己成长的地方,被迫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听了知秋的回答,村长两眉间稍稍舒展。

——“这个世界有多大,无人知晓,但世间万物却终归于一,那便是源。源生阴阳,阴、阳再一分为二,便是少阴、太阳、少阳、太阴。再其下,便是乾(天)、坤(地)、兑(泽)、离(火)、震(雷)、巽xùn(风)、坎(水)、艮(山)。你的御风,实则为源力的效果。而在你的体内,存在着巽源。”

——听到这,知秋略有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御风了,但那真的是天生的能力么?还是说,这里面另有其他。带着些许疑问,知秋继续听村长说下去。

——“源力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每个角落,但是很可惜,想要修炼源力,并令其长存于体内使之为己所用,十分困难。因其对应的属性有八种:天地泽火雷风水山。因此,要想获得源力需要有极高的天赋和特殊的体质。“

——”对于体质,在这个世界,被划分成了三种:人道、地道、天道。感知源力,捕捉其入体内进而修炼,需要最基本的人道低级。以地为源,从其中无尽摄取源力,以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使自身始终充盈,需地道。通天意,定四海,扫六合,平八荒,需天道。”

——话说至此,知秋十分惭愧。之前也听千叶说了,自己的体质是“弱不禁风”,能够收纳巽源也真是奇迹。正思考间,右手上那个图案猛然闪现,蓝光四溢。知秋望向村长,发现其眼睛被蓝光反射也映成了蓝色。这个图案,此刻似乎是被村长唤醒的。

——“这是源力修炼程度的标志——爻yáo印。源力程度分为五阶,从低到高:黑阶,蓝阶,红阶,橙阶,无阶。一阶由六爻继续细分,你手上的爻印,乃是蓝阶巨门临源二爻。爻印一般不会外露,要想见其唯有将源力适量集聚在双眼,方得以见。”

——知秋按着村长所述,小心翼翼的将源力汇于双眼,同时感受着那份微妙。旋即睁开眼,微微一笑。展现或是观测爻印实在是基础中基础。

——“想必叶儿一定跟你说了吧,你的体质太差了,根本难以承受自己的能力。”这句话让知秋再次严肃起来,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吗?

——“正是如此,还想请问村长有无办法救治。”知秋双手合于胸前,恭敬地问道。

——“此并非顽疾,无救治可言。而体质是可以经过后天改变的,名之为淬身!“

——”淬身?”在知秋原本的世界里,他只听过淬火,那是一种为了使钢铁出炉后的硬度增强而使用的方法。可淬火的前提是百炼,换句话说,自己的肉体或许要先经过难以想象的炼化,而淬身,似乎只是这所以一切的最后一步。

——见知秋两眉紧锁,村长也读出了知秋的顾虑,“确实,淬身的前提条件十分苛刻,但我们会尽力而为,不知你是否有意?”

——这句话有点像对病危的人说的,但知秋明白,体质改变不了,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有一日因承受不了巽源而遭反噬而终,二是放弃巽源,当一个平凡的人。

——这两个结果,知秋都不希望其发生。与其刚强致死或是懦弱无为,不如选择淬身,去磨炼自己的意志和身心。古语云:“宝剑锋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了解到知秋的决定,村长微微点头“你初来此地,想必会有不适,待你适应几天,再来淬身也不迟。七日之后,便是那时。”村长望向知秋,似乎感觉先前所说有所遗漏,

——“这个世界奥秘无数,一切的一切,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发觉。最终能有什么造化,也全在你自身!”补充完后村长便闭上双眼,一捋白须。

——谈妥了这些,正当知秋长舒一口气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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