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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害臊

那矮警察一副居高临下的,不可耐烦的说:“你没有看到人贩子的样子,你要我们怎么破案?人贩子那么多,总不能让我们每个人都抓起来吧!一个个的问吧!你们也知道我们警察也是日理万机的。”

众人听了这席话,心里就像无数个爪子再挠。

这时村长插上一句说:“难道人贩子都不该抓起来么?”

矮的说:“大爷人贩子比我们警察人都多,您叫我们怎么抓?”

村长又语塞了,结巴的说:“那怎么办?”

矮的语气随和了一下说:“我们尽量,能不能救出你们家的宝贝,只能看运气了。”

老刘从房间出来,陪着笑脸将一个红包塞到矮的手里,矮的掂量一下,往自己的内衣兜里一塞,严厉的对老刘说:“你这是不好的,你这涉嫌贿赂警官,你这是害我,下不为例啊!”

老刘心里明明很苦,却要陪着笑脸伺候那个王八蛋,老刘笑容扭曲的说:“那我女儿的事,麻烦您多多劳驾。”

矮的收了红包,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这是我们职责,我们穿这一身制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杨善除恶。”

老刘心里把他祖宗问候了个遍,说:“是,是。”

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明明知道眼前这个警察可能靠不住,还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去给他塞红包,将所有期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因为放眼望去也只有警察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一南端着一空碗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那个矮的警察一本正经的说:“你说下你女儿的相貌特征年龄,最好有个照片,如果我们捣毁了人贩集团,也好第一时间将你们的女儿送回来。”

一南啃着鸡爪子,一脸的油渍来到矮的警察的面前,萌萌的看着他一板一眼的说。

两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南,一南也与他们相望,然后嫣然一笑。继续啃着鸡爪子。

小芳从房间拿着姐姐的照片出来,递给警察,高的接过,看了一眼说:“叫什么名字?”

老刘说:“刘小美。十七岁。”

一南啃完鸡爪子,伸手从大瓷碗里面捞来捞去,最后捞上了一个鸡胗,看了看,放入嘴里咀嚼,然后又在全是油汤的瓷碗里,捞,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有些失落。最后一口气,将所有的汤喝完,他舔了舔嘴,一副酒醉饭饱的样子。

矮的警察问:“这男孩谁?”

老刘一个机灵说:“哦。这是远方的亲戚,来投奔我家的,没见过世面,警察莫怪?”

矮的摆了摆,哈哈的说:“不怪,不怪,他穿的还挺奇怪的。挺可爱的。”

“是有点奇怪。”老刘苦笑说。

两警察忽然站起来,矮的拍了拍衣服说:“笔录,也做完了,我们也解了大概的情形,回去之后我一定全力调查,给天下一个太平,人贩子确实太可恶了。你们就在家里等候我的消息吧!”

村长沉默了很久,这时又来上一句,“那大概要多久?”

矮的说:“这个吗?我说了,我会尽力,但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们就放宽心,既然事情发生了。不可避免了,就坚强的去面对。做人嘛。就短短几十年,开心才最重要。”

没见别人开心,到看他挺开心的,收红包收的挺开心的,看来红包铁定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们开开心心的坐上警车又风尘卜卜的走了。

一南端着碗,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处。此时的夕阳已经开始西下,西方的天空飘起了绚丽的晚霞,黄梨村家家户户也炊烟袅袅。虽然村里发生了不幸,但饭还得吃啊。村长宽慰了老刘夫妇二人,就回家去了。

过了很久老刘才想起家里的那个陌生男孩,虽然他救了自己的老婆,但也得弄清对方的来路,然后在送他回家,或者联系他的家人叫人来接。

一南木头似的坐在凳子上,回味着那鸡的味道,老刘挪了一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说:“小朋友你从哪里来?”

一南说:“万深之谷。”

“万深之谷?”老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中名字,在他的意识里,只知道什么村,什么县,什么镇的,“那万深之谷是个村,还是一个镇?”

一南说:“是座山。”

“是座山?”老刘晕了,先抛开这些问题不说,“你家里还有人么,比如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我只有师父。”一南想,这都是什么人?

“师父?那你师父知道你离家出走么?”

“知道啊!就是他赶我出来的。”

老刘和自己的女儿面面相觑,诧异的道:“为什么?”

“因为他要我帮他找一件东西,实现他的梦想。”

老刘知道梦想这东西,曾经自己也是有梦想的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破灭了,“那你师父的梦想是什么?”

一南将脖子上挂着的,那两块碎片给老刘看,“就是找集这些所有的碎片。”

“那是什么?”

“是一块地图。”一南说,“哦,对了,你们见过这种碎片么?”

老刘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见过那种东西,他连凤凰碧玉图都没有听说过,而且那么神秘的东西,也不可能落在黄梨村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平民百姓得到了凤凰碧玉图碎片的结局,就是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

一南撅着嘴有点失望,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找,师父也没告诉他,然后就糊里糊涂的出谷了,出谷之后,他才发现,这个世界真大呀!而胸前的碎片又是那么小。

一南忽然想起这家人的遭遇,于是说:“你们家是不是有人被绑架了?”

老刘点头,摸了摸小芳的头,垂头丧气的说:“我的女儿被人贩集团给绑走了。”

“他们绑你女儿做什么?”

“卖钱。”老刘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得眼前这男孩单纯的无药可救了。

“那……”一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两个警察,“那你叫他们来是为了救你女儿?”

“对。”

“那你还难过什么?”一南说,“有人救她了。”

老刘摇着头说:“人贩子猖獗,就是因为警察玩忽职守。只要被绑走的人几乎是不可能被救出来了。我们隔壁村的几个女孩被绑去几个月了甚至几年了,都没有一个找回来了的,是生是死,也没人知道。”

一南想自己应该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就跟他和师父离别一样的难受。

“那你为什么不去救自己的女儿?”一南以为每个人跟他和师父一样会武功。

老刘难以抑制脸上的尴尬,是,自己的女儿被绑驾,身为一男人一个父亲就应该去救,可是那一去,就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那么老婆跟小女儿的一生基本上也毁了。所以他根本就无法做出那样的举动。老刘理解眼前这个男孩的不理解。

一南见他苦不堪言,瞬间明白他可能心不由衷,为感谢他的两只鸡,信誓旦旦的说:“我去帮你们救人,你们只要告诉我在哪就可以了。”

老刘和小芳听这话,如同五雷轰顶,一个小男孩,去人贩集团救人,这不是说笑么?可是见他一脸的认真,好像不是在说笑?

但老刘还是否决的说:“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也不能让你白白的去送死。”

一南说:“我是认真的,为你感谢你的两只鸡,帮你救女儿也没关系了。”

一南是认真的,可人家老刘未必相信,他甚至觉得他有点大言不惭,但转念小孩子天真也没有错。

老刘感觉很累了想去睡觉了,他的老婆从警察走了之后,就一直躺着床上。他对小芳说:“小芳你照顾一下这位哥哥,爸爸累了。”

一南第一次这么诚恳的答应帮人救人,对方却不相信他,他有些纳闷。想。肯定以为自己不会武功。为了显露自己的实力。

他说:“等一下,你看着。”

一南站起来,走到墙边,手掌放在墙上,运用真气,暗劲一使,墙上瞬间留下一个手掌印。

老刘和小芳难以置信的宛如看外星人一样的看他。

一南笑呵呵的说:“我会武功。”

老刘像看到曙光一样的笑颜逐开。

一南又说:“我又一个要求。”

“什么?”他们父女的笑容顿时凝住了,生怕对方反悔。

“我还想吃一只鸡?”一南乐呵呵抓着后脑勺。

别说一只了,就是再两只都不是问题,老刘想练武之人就是能吃,他的老婆听了一南决定去救自己心肝宝贝女儿,从床上一跃而起,比起警察,眼前这个神秘的会武功的男孩似乎更可靠,她一下就精神了,帮着老公在厨房做饭杀鸡。

小芳领着一南来到浴室,说:“你进去洗个澡,把你身上的猪皮扔了,我给你衣服穿。”

然后小芳告诉他在怎么用水龙头,怎么用香皂,怎么用洗发水。一南点头如捣蒜。进到浴室,小芳帮他关上门。一南想着等一下又有鸡吃了,心情愉悦。他出谷之后,就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放,不是饿肚子就是吃野果,鸡是什么味道,都想不起来,反正没来小芳家前,满嘴是苦涩的野果味道。出来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内力恢复了没有,一南想着,想着,忽然水龙头不出水了,于是他很自然的顶着满头的泡泡,从浴室出来想问小芳怎么没水了?

他在房间里,客厅找了几个遍都没见小芳身影。于是他立在客厅中央苦思,小芳去哪了。

这时小芳从叔叔家借了一套男孩子的衣服,回来,一脚踏进就看见一南一丝不挂的站在客厅的中央,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自然吓的尖叫起来了。她的爸爸妈妈在后厨闻声,冲了出来,看见一南赤着身子,背对着自己,面对着门口的女儿。

一南不知道小芳为什么尖叫。他一脸懵懂的回头看着老刘和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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