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闻言,心中虽是极不情愿,但是却乖乖的坐到了陶墨身旁,还饶有兴致的看着陶墨,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要耍什么花招,都这个时候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
陶墨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明显一轻,就知道定是司徒音听到自己的话了,心中一股暖流涌出,她本以为,司徒音应该不顾自己的阻拦,却没想到他竟这般尊重自己。
同时,陶墨也能感觉到,司徒音的酒量定是十分好的,毕竟司徒音刚进来时的一身酒气就能看出,陶家众公子定灌了他不少酒,他却可以神志清晰的听懂自己的话,这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待陶墨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后,司徒音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墨儿有何事?”后半句司徒音虽没有讲,但陶墨清楚的很,言外之意无非就是:究竟是有何要紧的事儿,偏偏要在这时候讲…
陶墨感觉,若是自己说出来,恐怕司徒音“饶不了”自己,可若是自己不说,那岂不是更惨,想通之后的陶墨,便一层一层地解开了自己华丽的嫁衣。
司徒音目瞪口呆的看着陶墨,心道,这丫头,莫非是哪根筋抽住了……不过司徒音倒也是头一回见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不由的感觉到一股燥热之情,但他自制力也是极好的,面上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只不过脸上有些喝酒过后的微微的酡红罢了。
司徒音最终还是问道,“墨儿你这……又是为何?”司徒音虽是极力控制着自己,却还是怕一个不小心,就…
陶墨闻言,抬眼看了看司徒音,却发现司徒音正面色酡红,一直盯着陶墨脱衣服的动作,陶墨已然忘记司徒音刚喝过酒,只是以为司徒音对自己“图谋不轨”,心不由的一紧,忙摆手说道,“你再等等……待我把这凤冠解下来。”
陶墨这一天,最累的便是自己的脑袋了,清晨时被嫂嫂们一个劲的打扮,也不知这凤冠是谁订的,竟这般重,若不是自己是习武之人,怕是还要一头栽到地上呢。
司徒音笑了笑,全然以为陶墨这是在逃避什么,却觉得陶墨真是可爱,若是寻常女子,盯着巴不得爬上他的床的,陶墨倒算是第一个“拒绝”他的人。
“好了――”陶墨如释重负的说道,此时的她一身轻松,单单是穿了件大红色的里衣,若不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怕是还能在床上“活蹦乱跳”呢!
“所以……墨儿究竟是有何事?”司徒音更加不解,莫非陶墨拦下他,就是为了脱衣服嘛……由于这嫁衣的穿法过于繁琐,加之陶墨也没试着脱过,所以这前前后后,竟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司徒音倒也是第一次发觉自己竟有着这般的耐心。
经司徒音这么一提醒,陶墨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儿呢,便从腰间摘下了些“东西”。
司徒音不解,而后陶墨斜坐到了司徒音身旁,面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俏皮地问道,“你猜我手中的是什么?”
司徒音哭笑不得,陶墨方才“捂”得那般严实,自己怎能看到是什么东西,而又又想了想,什么东西是新婚之夜,新娘要送给新郎的呢……而后灵光一闪,说道,“莫非是荷包?”
陶墨闻言,神情一怔,惊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荷包的!”陶墨觉得,自己和司徒音也太有缘分了,竟然这般心有灵犀,而后将手摊开,之间手中有两个荷包,一只是桃粉色,另一只是宝蓝色。
司徒音暗自笑了笑,其实他是钻了个空子的,因为他冥思苦想时,猛的想起陶家许久之前,让京城有名绣女乞巧教陶墨学刺绣,送爱人,通常都是荷包吧,于是便这样猜道,事实上,陶墨每天的举动,司徒音都清楚的很。
“你想要哪只?”陶墨问道,她学会女红后,自是新奇得打紧,便先来无事就做起荷包来,宝蓝色的那只,是陶墨最早绣的一只,工艺自然是没有后来的桃粉色的精细,不过……一个大男人家的,用桃粉色也是极怪异的。
果不其然,司徒音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将宝蓝色的荷包选走了,如今,陶墨的手心中,就只剩下桃粉色的那只了,陶墨绣两个荷包,也不单单是因为无聊,更多的是来自现代的观念――情侣用品。
古代的这类东西倒是少的很,不过,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当然是有不少新奇的点子,于是她将留下的那只荷包收好,心道,这也算是她和司徒音的第一件情侣用品了。
司徒音倒是没有陶墨想得那么多,只是收到荷包后,将荷包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揣如怀中,刚才在闲暇之余,司徒音发现了荷包上绣着的两只戏水鸳鸯,只不过……这鸳鸯有些像鸭子罢了。
若是陶墨知道司徒音的感受,定会欲哭无泪的,毕竟这也不能怪她呀,她也没见过鸳鸯,况且一直觉得那是鸭子,以鸭子为原型,秀出来的,又怎能不像鸭子呢。
待司徒音和陶墨将荷包收起后,司徒音盯着陶墨看了会儿,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那么,墨儿……”
陶墨被司徒音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害羞,便低下的头,不让司徒音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蛋,现代思想的她,再加之独孤云和她的嫂嫂昨夜里叮嘱她的,她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司徒音邪邪地笑着,大手一挥,两旁的大红色的锦帐便缓缓落下,只剩下烛光摇曳着。
第二日清晨,陶墨幽幽转醒,刚一翻身,就看到正托腮,盯着自己看的司徒音,只见他眼中带笑,一脸宠溺,使得陶墨睡意全无,瞬间惊醒。
“干嘛呀,一早就盯着我看……”陶墨微微的抱怨声想起,嘟着嘴问道,本想着还能睡到个“日上三竿”呢,谁知,这下可好……
司徒音揉了揉陶墨的秀发,说道,“乖娘子,以后要叫我相公~”司徒音早早便醒来,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陶墨,想了很多,直至陶墨醒来。
“呃……”陶墨想了想,还是有些张不开口,即使她们二人有了夫妻之实,但陶墨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前天他们才初次在赌场相遇,昨天是大婚,有种恍惚的错觉。
“跟屁虫……”陶墨不假思索的说道,的确,陶墨还是喜欢这样叫司徒音,感觉充满了回忆,又想起司徒音那会跟在自己身后一副无赖的样子,陶墨忍不住便轻笑了出来。
司徒音也跟着笑了起来,司徒音一直觉得陶墨是个独特的女孩子,今日感觉更甚,不过,随她吧。称谓之类的,慢慢再改正罢,况且……“跟屁虫”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啊。
“墨儿起床啦!”司徒音笑了笑,将陶墨抱起来,心道,今日可耽误不得,毕竟他们还要去皇宫。
陶墨也知道大婚的第二日要去皇宫给皇上及皇太后请安,便也十分配合的被司徒音抱起来,这也是第一次陶墨没有起床气。
待二人梳妆完毕后,便来到了大厅。
用餐时,陶墨还似从前那般,将暗卫们也安排到餐桌上,司徒音今日心情好,倒也没太在意,而暗卫们这回可长了眼色,让陶墨和自家殿下坐在一起。
唯一不太好的便是,吃饭时,陶墨与司徒音恩爱十足,时不时的给对方夹个菜,这让暗卫们觉得精神上“饱受摧残”,但谁也不敢吱声,毕竟上次领罚的痛苦还记忆犹新。
幻影昨日也是唏嘘不已,一想到以后多了一个人真心的对待自家殿下,就感概万千,一是为司徒音高兴,觉得陶墨的出现,大概是上天赐给司徒音最好的礼物了,但同时陶墨也成为了司徒音的软肋……
一顿饭,对于暗卫们来说,过得十分漫长,他们也不敢提前离开,也不敢真正吃饭,这一顿吃得十分憋屈。直至司徒音一个眼神递来,众暗卫会意。
幻影率先放下碗筷,而后抹了抹嘴,似乎在回味一般,对还在吃的司徒音及陶墨说道,“属下吃饱了,谢十小姐款待!”
陶墨点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司徒音却觉得不对,也放下碗筷,抬眼对幻影说道,“还叫十小姐?难道不应该改口了吗?”
司徒音色提醒,才让幻影想起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忙挠头道,“属下知错!请王妃责罚!”背后也是冷汗直冒,心道,自己怎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陶墨也是听闻司徒音指出错来才发觉,但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幻影你且起来,以后记住就好!”
幻影心中长吁一口气,可算是躲过这一劫了,幸亏陶墨宽容大量,若是其他女人,应该是很在意这称为上的事吧,心中对陶墨的好感度也是直线上升。
“属下也吃完了……”而后其余暗卫也纷纷放下碗筷,他们想赶快逃离这个“修罗场”般的屋子。其实司徒音平日里对属下也是十分不错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打骂责罚,对他们向来都是赏罚分明,一视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