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岳父大人操心了,景天伤口已经康复了。”司马景天看向雪天浩说道,态度恭敬。
“景天,你是何时知道这件北朝的事情?是谁做的,可知道?”雪天浩看着司马景天悠悠问道。
司马景天不答话,俯身抚平雪沫的眉心,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露出她的脸,爱怜地拍了拍她有些凉意的身子,这才抬头对雪天浩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其实司马景天很早就知道北朝的情况,自己今日派人对北朝的情况采取措施了。只是自己的身份……
“那你和沫儿得到的消息差不多。”雪天浩叹了口气。
“燕国这段时间可谓顺风顺水。北朝和我们天启朝内部一团乱麻,整权需要时间。江湖争霸动荡。背后是谁动的手,得需要避过多方耳目筹谋,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不是谁能能有本事去做这件事情。由此推断,不难猜出是谁。”司马景天悠悠道。
雪沫闻言心一沉,她虽然隐隐猜测到,但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五皇子已经狠辣至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五皇子暖暖的笑着,笑着的五官若仙般好看,他总是一袭华贵而雪白或是紫色的长袍,长袍一尘不染,清贵高雅,宛若嫡仙。整个人身上散着淡淡的墨香,没有皇子的威严。又像是雪山上的千年雪莲,雪雾中透着纯净剔透,圣洁而又美丽,让人不觉中被他所吸引。
“如今多少人走在风口浪尖上,有些事情不得不为。沫儿,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处在高位或是皇家,设身处地去想,若是你,也未必不会如此动手,毕竟这是最捷径,最有效的办法。北朝的经济若是没有人拯救,估计缓不过来劲了。若是谋夺北朝和江湖,时间够了。”司马景天慢慢地道。
雪沫不说话,虽然心里不舒服,印象中的好人就这样不见了,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其实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沫儿,你可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接受不了,若是你连今日的变化的人或事都接受不了,那么我的未来,可是堪忧啊!”司马景天轻叹一声。其实自己不是堪忧,只是自己不愿沫儿心软,否则他日自己统一天下,沫儿的性子势必是不利于自己的的大统一的。
“我没有接受不了,只是太过突然。”雪沫摇摇头,声音已经恢复冷静和自制,没有半丝情绪,“换做是我,我处在五皇子的位置,对我有利的事情,我难保不会去做。这里没有对错,只有无辜的百姓。”
“嗯!”司马景天应了一声。
雪沫看着司马景天,郑重地道:“景天,我希望若是有朝一日,你也迫不得已,或者形势十分有利,不得不做时,至少心存一丝怜悯,顾念一下无辜的百姓。”自己是重生之人,自己尤其珍爱生命,突然珍爱众生的生命。
司马景天笑着点头,伸手点点雪沫的头,轻笑道:“沫儿,看来我说错了,你不是狠心,真的是心善。”话落,他见雪沫挑眉,他温柔地道:“我应你。”
司马景天内心轻叹一声。其实自己堪忧,沫儿心软,他日自己统一天下,沫儿的性子势必是不利于自己的的大统一的。可是看着沫儿的良善,清楚沫儿的忧虑,自己愿意随着沫儿的想法去做事,希望沫儿开颜。江山自己迟早统一的,这是既定的事实,自己何必去强求迟早统一呢?
雪沫笑了笑,面色暖了下来。
雪天浩看着二人,面含笑意,眸光慈爱欣慰。看来自己的女儿以后是幸福之人,……
三人又谈了片刻,管家一袭青袍
冲进雪天浩的书房,急声大喊,“老爷,宫中有人来请,皇上吩咐你即刻入宫,有大事儿发生了!”
“知道了!来福。”雪天浩应声,“我这就进宫。”
外面的人止步,退了出去。
“景天,我有事先走了!”雪天浩起身站了起来,一边穿朝服,一边道。
司马景天点点头。
“景天,你身体刚刚好,记得好好休息!”雪天浩道。
“小婿铭记准岳父大人的话在心。”司马景天笑着道。
“沫儿,你该记得回去睡觉了!”雪天浩看向女儿道。
“知道了,爹爹!”雪沫点点头,抬步当先向外走去,“我回我的闺阁,你们该忙的忙,该休息的好好休息吧!”话落,人已经出了房门。
“沫儿呀,看着有时候沉着冷静,有时候就是一个孩子性格,她不喜皇宫,睡不着总会有别的事情做,不必担心她了,免得她打搅你休息,影响身体康复!”雪天浩见女儿离开道。
司马景天点点头,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
雪沫回到自己的闺阁,沉默下来。
天下大乱,死的何止多人?江山一旦倾覆,便是不计其数的生灵性命,这在所难免。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堆积得比山高,世间再无一处净土得已安身立命。现在江湖之人都必不可免,卷进江山权利纷争了。又何谈区区百姓且活?既然已经是不可挽回之事,雪沫也不再纠葛。睡不着,便掌了灯,窝在榻上看书。
第二日,北朝的暴动和江湖的争夺事情震惊天下。
北朝掀起找宝藏热,好多北朝的百姓被迫流离失所,还有江湖纷争的厉害,互相杀害,江湖人士分成两派……
各国当权者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都纷纷关注北朝的和江湖的动态。
天启京城百姓们得知北朝的和江湖的动态,天性的良善纷纷指使百姓们在家里摆放的佛像面前焚香祷告。希望那些无辜的百姓们能够找到安身立命之地,江湖人士多活些人躲过此劫。但人人都清楚,天下大乱,死的何止多人?江山一旦倾覆,便是不计其数的生灵性命,又能有多少人幸免于难?
在天启朝的皇宫的‘芳华阁’。
女子高冠的发髻上,花环围绕,发髻后面是淡粉色的轻纱头饰直接拖地面,周边是雪白的羽毛装饰,一袭火红色华丽羽翼仙裙,女子面如芙蓉,秀丽端庄,仪态高雅,举足间尽显一种皇家的高雅贵气,典雅清灵可人,她的肚子已经显怀的厉害,接近十个月了。
“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可妃突然看自己‘芳华阁’的几个小宫女在谈论什么?隐隐约约好像谈到北朝,自己的国家,她好奇问道。
“奴婢们没有谈论什么,还望主子饶恕!”几个小宫女瞬间惊慌失措,冷静下来赶紧求饶道。她们真是大意了,什么时候不说北朝,竟然……
“说!本妃绕怒你们,否则……”可妃突然声音低沉地问道,她身上已经散发出冷冷的气势。
“奴婢们只是闲聊而已。”几个小宫女的眼神已经不敢看可妃,她们现在已经很怕可妃,她们只是感觉君心不可测,皇上的气势很足,从没有料想到温柔的可妃竟然气势,她从来没有如此语气问过她们,她们已经不敢想象。可是可妃的国家现在混乱一片,也许明天就该过破山河了,可妃现在快临盆了,她们该如何做?
“是闲聊吗?别忘了本妃是习武之人,耳目可比普通人强多了!”可妃语气淡淡,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依旧不减,或者更甚。
“奴婢们糊涂了,还望主子饶恕!还望主子饶恕!奴婢们现在就说,还望主子能够冷静,能够接受事实,……”几个小宫女赶紧求饶道。
“你们如实交代情况,都免礼吧!”可妃挥了挥袖子说道。
“是这样子的,……”几个宫女一人说了一句。
可妃听完几个宫女的话,面容变白,勉强坐在软塌上,自己记得曾经。
在一次谈话中,皇上和自己坦白心思,
皇上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带出了不可置疑的躇定,“你是北朝的公主,北朝皇室好像没拿你当他的公主看,应该当作一枚棋子,还有司马国的大王子,应该也将你当做棋子吧!可惜他从你身上没有获取有价值的东西,而后好像放弃你了,你不过是从这一场的尔虞我诈跳到了另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而在这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你孜然一身,但是在另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你有朕这个靠山,你还怀着我的皇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此聪明,在朕面前一向会演戏,想必要比一般人懂得这其中的利弊才是,你现在应该将北朝的宝藏之地说出来。”
自己当时看着皇上黝黑的凤眼中透着精湛的光,薄薄的唇角勾着漠不经心的笑。原来他才是隐藏最深的人,是自己大意了,原来他一直和自己演戏,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放弃演戏了,开始步入正题了,他还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一招出击抓到自己的死穴之上,自己当时最在乎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孩子。
“皇上怎么知道北朝的宝藏?”自己当时忍不住问道,她而后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答应皇上说出北朝的宝藏的要求到底是对是错,不过说实话,自己是北朝的公主,北朝皇室没拿自己当公主看,应该当作一枚棋子,是因为自己有美貌和智慧,有联姻的价值。对错其实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只不过是想要保护仅有的孩子罢了,她很明确一件事,如果自己没有皇上的怜爱,根本无谈明天,尤其是险恶的后宫,幸亏自己和丫鬟聪明,否则自己的孩子就被后宫的妃嫔所谋害了,她要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去为孩儿打造明天。
自己当时以为自己和皇上的交易会没有错,可是突然听到北朝北朝掀起找宝藏热,好多北朝的百姓被迫流离失所,还有江湖纷争的厉害,互相杀害,这是天下大乱的起始啊!一旦天下大乱,死的何止多人?江山一旦倾覆,便是不计其数的生灵性命,这在所难免。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堆积得比山高,世间再无一处净土得已安身立命,自己与自己的皇儿哪有一份安静,或许身家性命都是问题了。
自己错了吗?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泪水溢出美丽的面颊,是否上天惩罚自己泄露宝藏秘密,让自己亲眼目睹家国纷乱,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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